《谁家喜事》第12章：压力

    “谁说没有？我们护士长不就处理的挺好吗？还有你嫂子对吧？你不是整天夸她吗？”
    秦晓岩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刚才的话是好像有些偏激了，对呀，哥哥嫂子还算是自己的榜样呢，也不能对所有的婚姻和婆媳关系都太悲观了。秦晓岩自己笑了笑：“小田，下班你有事吗？请你吃饭啊。”
    “干嘛请我吃饭？你都陪我看了两套房子了，我不得好好谢谢你啊？要不然，将来你一起问我讨债，那我还还得了啊？”
    小田十分甜美地笑着：“好呀，那我就狠狠地宰你一顿。”
    “先干活去！快去拿东西，咱们把刚才的病床整理好，赶快把走廊里的病人挪进来。”秦晓岩催促着。
    ……
    到达公司电梯的时候，罗菲菲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啊，她应该早来的，今天开会议呢。一想到这事，她也顾不上自己穿的高跟鞋了，下了电梯之后便大步流星的、风一样地卷进自己的办公室，她还要拿会议记录本和呢，还有，准备了一个发言材料也要拿着。
    果然，罗菲菲到办公室一看，参会的两位同事早就不见影子了。罗菲菲速度把包放下，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跑出去了。同事王姐忍不住斜了一眼罗菲菲慌张的背影：“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知道化妆打扮，把时间和生命全都耗在这上面了，我也没见美了多少。”
    对桌的老刘笑了笑：“年轻人的事，咱们就少插言吧。”
    “我也不是多插言，你看，这马上就迟到了吗？一点工作精神都没有，都是孩子妈妈了，一点不稳重。”
    “算了，都是从年轻人过来的，你年轻那会儿也是……”好像感觉有些不妥当，老刘他忽然把话给咽下去了，因为看到王姐的眼神比较犀利。
    别人都去开会了，办公室里就剩下这俩老人了，因为和年轻人有些代沟，他们俩人平时也经常聊天，已经聊够了。大约是因为老同事经常朝夕相对的缘故，都太了解对方，话题便常常会转移到年轻的几个同事身上去。两人都开始看着自己的电脑，办公室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走廊里的罗非菲，匆匆地向会议室走着，因为速度极快，没多久就进了办公室，她赶紧找个空座坐下来，还好，主持会议的孙经理还没来，她舒了口气，还好会议还没开始。
    罗菲菲小声问身边的小丽：“怎么回事？孙经理怎么还没到，不知道要开会的吗？”早来一分钟一秒钟也是早，罗菲菲倒是有了给后来者挑理的优势。
    小丽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一个女同事就开始发言了：“你说说这要个二胎容易吗？啊？他这证都拿了好几年了，也生不了，你们听说了吗？还有个笑话呢。”
    趁着开会前的见面，聊个天是常事，大家都看着这个女同事：“不知道啊。”
    反正也没有开会，小丽好奇地催促着：“徐姐你快讲一下嘛，到底怎么回事？”
    被称为徐姐的人很敏感地看了一下门口，当确定孙经理还没有到的时候，就很神秘地跟大家讲着：“我说了你们可不要乱传，我也是听别人讲的，最近几年，孙经理不是批了二胎证了嘛，说是他的老大有点啥问题，反正人家是拿到证了，可以合法生二胎了。但是他的老婆身体不怎么样，去年怀了一个，你们还想着吗？”
    罗菲菲想起来了：“对呀，不是说？是听说怀过的，怎么没有了啊？”
    “对呀，有过，可是那个流掉了。”徐姐小声神秘地说着。
    “真可惜，都快四十了，容易吗？”一个女同事感慨着。
    “这才过了一年多，说是又怀上了，但是身体各种不好，你猜他媳妇曾经跟咱们一个同事说什么了？唉，年龄大了再要个孩子，真是受罪呀，早知道这样，我就同意老孙在外面找个小三，替我们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一听这话，大家哈哈笑起来。吴科长调侃着：“找个小三生一个孩子容易，但是你让小三走，可能就麻烦了。”
    徐姐也笑了：“对呀，关键是到时候谁走还不一定呢，也许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哎，为了二胎呀，这孙太太也是真的拼出去了，说这次如果再保不住孩子，就真的让孙经理找一个小三生孩子了。”
    又是一阵笑声响起来了。
    罗菲菲小声和小丽议论：“人家也就那么一说，哪能真为了一个孩子破坏了大好的的家庭？”
    没想到，这话还是被徐姐听到了，她不同意了，赶紧接过话题：“这也不是她想破坏呀，还不是他们老孙家，那些老一辈的人啊，就想要个孙子。喂，你们一开始有儿子的，都没有这个压力了，头胎是闺女的，身上背负的压力，多少还是有的。”
    小丽很敏感地看了一眼罗菲菲，罗菲菲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听徐姐的理论：“虽然那些明理的家长们，明着不提，暗地里也是暗流涌动啊。你说，谁家不想好事成双？孙子孙女都有，那是最理想的。”
    “可不嘛？现在有几句话，挺有道理的，两个儿子的，整天愁得皱眉头；俩闺女的，挽着胡子喝香油；一儿一女的，好事成双笑不够。”吴科长说完，大家又笑了一阵。
    徐姐忽然看着罗菲菲：“对了，菲菲，你家是个千金吧？”看到罗菲菲点头，她赶紧改口：“我就是随便一说，不带任何色彩啊，纯粹是玩笑。都别当回事啊！”
    “菲菲姐家的小公主超级可爱，是全家人的大宝贝呢，没事的！”
    “没事没事！”罗菲菲说得有些机械，感觉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假。
    “那就好，我还怕你多心呢！”徐姐说完就去和吴科长聊天了。
    一听徐姐这么说自己，罗菲菲脸上的笑容稍微有些僵住了，这事啊，也真是说巧了。其实罗菲菲也是有点点担心，虽然女儿非常可爱，聪明，婆婆公公都很喜欢孩子，也从来不说有个孙子更好的话。但是他们越不说，罗菲菲心里越有些别扭，因为自己父亲是刚刚直言过这方面的遗憾的，儿女双全才是最好的家庭。
    而且按父亲的理论，好像男孩比女孩还要重要一些，就算是有她们姐妹俩的存在，孝敬父母，工作爱情顺利，依然让罗长起感觉到一些缺憾，这也是近期才认清这个现实的。罗菲菲虽然嘴硬，但此刻感觉，父亲说的话并不是一无是处。
    看来，只有一个孩子，不管是什么性别，都是不完美的，人生就这样，总是充满了各种不完美，也是没办法。老秦家一直是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的老传统，公婆都没嫌弃过只有一个孙女，罗菲菲是很知足的，可是，罗长起对孩子少和没外孙的不断感叹，也给她增加了心理负担，这是她整个婚姻和家庭生活中唯一的一个遗憾。
    对罗非菲来说，她是没有男女不平等的观念的，而且在她想来，女儿更可心、可爱漂亮，更贴心呢，但是老一辈的感觉，这一点也不得不承认，就算他自己的亲爸亲妈，也经常说这一点遗憾了。罗菲菲暗暗庆幸着，还好公婆没给压力，至少没有明着说。
    ……
    医院走廊里，几个医生全副武装地走了过去，小田用胳膊碰了一下秦晓岩：“看到吗？最帅的那个就是我偶像。”
    秦晓岩愣了一下：“谁？”
    小田的眼睛一直盯一个人的背影：“宋俊明啊，第二个，看到吧？右边第二个，连背影都这么迷人，难怪迷晕一堆”
    “小田，你疯了吗？那是一个花心男呢，你还有没有一点是非感？有一点判断能力？”
    小田有些委屈：“秦姐，你又没跟他接触过，怎么就知道他不好？”
    秦晓岩撇了下嘴：“我是没接触过他，我还没听过啊？什么三宫七十二院的，不是说的他啊？连女病人都不放过？”
    小田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前几天那个为宋医生自杀的女孩啊？”
    “不是吗？现在事情还没处理完呢？”秦晓岩感觉说一下宋俊明这个人，好像都让自己不舒服。
    “不是不是，我了解过了，不是这样的，是这那个女孩暗恋宋医生，故意装病住院的，被宋医生发现了，他才赶她走，这女孩表白又没成功，所以故意闹一出，逼婚，对啊，是逼婚呢！”
    秦晓岩轻轻摇摇头：“小田太单纯了，这种故事也就是能骗骗你这种小女孩，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看到秦晓岩走到前面去了，小田不服气地小声嘟嚷着：“你才比我大几岁？整天像当长辈一样。”
    秦晓岩侧脸提醒着：“乱嘀咕什么？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
    “没有！”秦晓岩赶紧小跑几步到秦晓岩身边，好奇着：“秦姐，你听到心里的声音了？”
    秦晓岩忍着笑，还心里的声音，小田都说出来了，还心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