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极品大师兄》第44章 兔魂精报恩1(求收藏)

    尹剑蹲下身,一脸温和:“好聪明的魂精,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何在这里?又为何要这样做吗?”
    尹剑已看出,面前的小姑娘是兔魂精,它只是兔子留下的一缕魂魄而已。它固执地留在尘世间,究竟为何?
    小姑娘呆呆的眼神,两行泪水从脸颊流下,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是冤枉的。她有冤。我无能,我保护不了她,我什么用都没有,她是冤枉的,是他们害死了她,是他们……”
    小姑娘手指着陆公子和陆夫人。
    是他们!
    吴婶已经死了?
    是陆公子和陆夫人害死了她?
    陆公子和陆夫人突然惊颤道:“你,你胡说,冤枉……你胡说……”
    这其中定有隐情。
    尹剑和气地望着小姑娘,道:“兔魂精,我知道,你固执地弥留在尘世间是因为尚有冤情,现在,当着众衙役的面,将你的冤屈说出来吧。倘若你真有冤屈,衙役们定会为你洗刷冤屈。”
    小姑娘灵力运转,于空中划出一个圆,圆圈晕出淡淡的光芒,好像一面很大的镜子,一个清晰的画面出现在众人面前,画面中:
    山林中,树木繁茂,一只受伤的兔子,小心翼翼蹦跳了几下,孤独地躲在一株老树的树洞下面。
    兔子本住在山上,不知何时,便成了一只兔精。虽是兔精,但法力极其微弱。它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独地生活在山林中。方才,它遇到了一只靠吞噬其他妖力的狼精,险些被狼精杀死,它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狼狈逃跑,总算躲开了那狼精。
    此时,它瑟瑟发抖地躲在树洞下。
    突然,一辆贵气的马车在它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位面色和善的老妇人,老妇人见白兔可怜,将它抱走,带回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院子。
    这富丽堂皇的院子便是陆府,老妇人便是陆公子的奶娘吴婶。吴婶一下马车,两三个奴仆便迎上来接,吴婶是陆公子的奶娘,在这个家就像真正的陆老夫人一样受人尊敬。
    奴仆们发现吴婶抱了一只受伤的兔子,以为是抱回来杀了炖汤的,吴婶道:“这只兔子受了很重的伤,我把它带回来照顾,佛曰:不可杀生!”
    老妇人一直信佛,这是整个陆府都知晓的事,奴仆不敢忤逆。就这样,兔精被吴婶照顾了几天,渐渐康复了。吴婶在她的屋内给兔精搭了一个小窝,小兔精便住了下来。它平时在吴婶的屋内蹦来蹦去,日子过得也算自在。时常,吴婶会坐在佛堂前念经,兔精便陪在吴婶身边,默默陪着她。
    吴婶除了管理陆府之外,便时常在佛堂呆着,敲着木鱼,诵经。吴婶是一个朴实的老人,除了念经之外,时常为陆公子祈福,祈求上天好生照顾陆公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菩萨好好保佑他一世平安。或许,每个做母亲的都有这样的心思,不求孩子多么显贵,只求他一世平安。这最真实的乞求,寄托着一个做母亲的所有的爱。小兔精蹦来蹦去。吴婶每天都会抱着兔精,自言自语和它说上几句心里话。兔精全听在心里。
    倘若生活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好人自然一世平安,但半年前的一天陆府来了一位新人,正是这新人改变了吴婶和兔精的命运。
    半年前来的这位新人,正是陆公子的新夫人。
    半年前,陆公子带回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便是陆府未来的女主人。那女子生的娇美似水,一双丹凤眼甚是迷人。新夫人叫锦娘。锦娘为人精明,八面玲珑剔透,一来到陆府,便得到了陆府所有家奴的心。锦娘虽好,但私下也有一些不好的议论,后来听家奴私下说才知道锦娘来自红袖招,是红袖招的头牌。
    锦娘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一来到陆府,便接管了吴婶掌管陆府的大部分权利。吴婶是个不计较的老妇人,权利被剥夺于她来说,反倒省心了,落个自在轻松。吴婶时常抱着兔精去佛堂礼佛,时常一坐便是一整天。
    锦娘的确是个厉害的女人,接管陆府短短一个多月,陆府已被管理的井井有条,为人处世,更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主,很多家奴惧怕她,敢怒不敢言。没办法,毕竟人家是女主人。
    锦娘里里外里做的很出色,时常得到陆公子的夸赞。陆公子欢喜之下,还将几家收益不怎么好的商铺也交给锦娘管理,来试炼她的能力。孰知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锦娘愣是将受益不好的商铺做的红火起来了。陆公子很是高兴,又接连赏给锦娘几家旺铺,还让锦娘远乡的胞弟和锦娘一起接管旺铺。锦娘的确有能力,和胞弟联手,将旺铺经营的更好了。
    故事发展到这里,一切都那么美好,合理。
    可是,有一天,吴婶抱着兔精去佛堂礼佛,途径后院偏僻的一处房间,却听到一阵怪异的喘息声。吴婶甚觉怪异,便推门查看,孰知却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锦娘正和一个陌生年轻男子拥抱在一起。
    锦娘和那陌生男子,分明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那陌生男子面容姣好,属于小白脸的那一种花花公子容貌。这陌生男子正是锦娘名义上的胞弟。锦娘和自己的胞弟在这偏僻的房间做苟且之事,说是胞弟,谁会相信呢?吴婶更不会相信。
    陌生男子名叫宋玉,并非锦娘的胞弟,而是她的相好。说起宋玉和锦娘之间的关系,还要从红袖招之时说起。锦娘本是红袖招的头牌姑娘,生的华容月貌,为人八面玲珑,很受男子青睐。而宋玉便是众多男子中的其一。宋玉长得面如美玉,俊男脸,但却有着一颗蛇蝎心肠,生性狡诈。宋玉不过是一个街上混混,没钱没背景,但却能言善道,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俊美的长相,外加一颗蛇蝎之心,自然很容易变俘获了锦娘的心。坏男人总是容易得到女人的心。锦娘和宋玉很快坠入了爱河,成了相好。但,有一天,宋玉找到锦娘说,有一个大计划,只要能成功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一世富贵。原来,宋玉盯上了陆家镇有名的富商陆公子,琢磨着,先让锦娘嫁给陆公子,再预谋谋算陆家的家产,倘若到手,那宋玉和锦娘将一生富贵。
    那天,红袖招客流如云,云云客人之中,竟来了一位贵客陆公子,锦娘自然知晓陆公子是如何被宋玉设计骗来的,接下来该锦娘出场了。锦娘虽只有二十四五的芳华,但混迹红袖招多年,这头牌也不是轻而易举得手的,她早已是情场高手。她看准了陆公子,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拿捏到好处,装的清高,高傲,如此女人又有几个男人能逃脱毒手呢。陆公子自然爱上了锦娘,花了重金为她赎身。就这样,锦娘成了陆府的女主人。锦娘对陆公子说宋玉是她远乡的胞弟,是娘家唯一的亲人,陆公子如此深爱锦娘,自然爱屋及乌。锦娘在宋玉暗中谋划帮助下,短短一个月便掌管了陆府,两个月便接管了陆家好几家旺铺,倘若事情如此发展下去,不出一两年,锦娘和宋玉将掌控陆家大部分商铺。
    春风得意的锦娘和宋玉,趁着陆公子外出,宋玉从后门溜了进来,两人在后院偏僻的院落私会,孰知两人正爱的酣畅之时,吴婶竟闯了进来……
    吴婶怒:“你,你们……锦娘,你们……”
    吴婶闯了进来,神色紧张的锦娘和宋玉,旋即恢复平静,宋玉朝锦娘使了一个眼色。
    锦娘突然一把推开宋玉,一巴掌扇在宋玉脸上,抱着吴婶哭诉道:“吴婶,方才的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是我胞弟宋玉逼我的,我来陆府半年了,府上都知晓我的为人,我一直勤恳做事,里里外外都细心照顾,孰知宋玉这小子,今日以来也不知哪里鬼迷心窍了,我正想狠狠教训他一顿,正好吴婶你来了,吴婶,你半生信佛,有一颗菩萨心肠,吴婶,你评评理,我正要找几个奴才狠狠揍我胞弟宋玉一顿,吴婶,你说该怎样打?”
    不愧是红袖招的头牌,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将责任推给了别人,自己则成了受害人。
    锦娘和宋玉这招果真高明。
    吴婶半生信佛,心肠极软,但事关陆公子家事,她不能放任不管,她要将听到看到的事告诉陆公子,让他来处理家事。
    锦娘早已看穿吴婶的心思。
    锦娘突然跪倒在地上,抱着吴婶哭诉:“吴婶,锦娘知道错了,不该让胞弟来府上做客的,吴婶,锦娘答应你,下次一定不会让宋玉犯错了,吴婶一生吃斋念佛,还望吴婶高抬贵手,锦娘一定谨记吴婶恩情,锦娘愿为吴婶当牛做马,以报吴婶恩情,吴婶……”
    锦娘如此声泪俱下,一般人看在眼里难免生了恻隐之心,更何况吃斋念佛的吴婶呢。
    吴婶念锦娘尚有一丝悔过之心,便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吴婶呵责道:“锦娘,愿你这是最后一次犯错,否则,我必如实告诉我家公子。”
    锦娘磕头谢恩,头几乎都磕破了。
    可想而知心机有多深。
    待吴婶离去。
    宋玉打量吴婶离去,一把拉起锦娘,方欲再亲热,锦娘捂着他的嘴巴。
    锦娘道:“吴婶尚未走远,我们不可如此放肆。”
    宋玉眼露杀机:“一个老奴仆,还想管主子的闲事,简直野鸡飞上天想变凤凰,我看她是活到头了,哼,贱奴……”
    观宋玉眼露杀机。
    一股不详的阴云弥漫。
    锦娘道:“宋玉,你想干什么?”
    “杀了她!”
    “什么?杀了她?”
    “绊脚石必须除去!”
    “不可!”
    宋玉阴郁的面色,双眸透着隐隐杀机:“锦娘,你是傻子,还是怎么着,你还没觉悟吗?方才我俩偷情之事被那老奴撞到了,你以为那老奴看不出我们是情人吗,现下,我们兄妹的身份已隐瞒不了了,那老奴只要一日抓着我们的把柄,我们便只能受制于人,你明白吗?为了我们的计划,一不做二不休,必须狠下心来……”
    宋玉面色透着可怕的杀机。
    锦娘犹豫道:“不可,宋玉,不能这样做,吴婶毕竟是陆府的老夫人,我们不能这样做。”
    宋玉道:“什么老夫人,她分明只是一个老贱奴而已,吴婶不过是陆公子的奶娘而已。这么久的观察,我分明看的出,吴婶虽名义上是陆府的老夫人,但在陆公子心中,她还没有真正成为老夫人,她不过比家奴高一点,想成为家主,还远着呢。锦娘,正好我们可以利用吴婶和陆公子之间的嫌隙,破坏她们之间的关系,将她从这个家赶出去……”
    锦娘依然犹豫。
    宋玉紧紧握住锦娘的手,握在手心。
    宋玉双目温情:“锦娘,你不要忘了我们来陆府的目的,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们必须要这样做,你明白吗?我们必须要除去一切挡道之人!锦娘,天知道我有多爱你,多在乎你。”
    说着,宋玉温润的双唇在锦娘额头轻轻一吻。
    锦娘点头。
    佛堂,吴婶正在端坐念经,兔精依偎在她身旁,听她念佛经。门外有丫头过来,那丫头是锦娘的丫鬟欢儿。
    欢儿隔着门道:“吴婶,夫人买了些上等布匹,说要为吴婶量身做几身新衣,特命我来请吴婶前去量身裁衣呢,吴婶……”
    吴婶闻声,方欲动身,兔精用嘴巴紧紧咬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起身,吴婶道:“小兔儿,怎么了?你不想让我去,是吗?”兔精点头。吴婶道:“小兔儿,我半生吃斋念佛,不问世事,锦娘她虽有错,但念她有心悔改,何不给她一个机会呢。”吴婶起身随欢儿而去,兔精静静蹲坐在佛堂前,不知该干什么,不知为何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它感觉锦娘绝非善类。只是善良的吴婶不知罢了。
    那天果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吴婶量身裁衣之后,过了半晌,锦娘突然带着一群奴仆闯进吴婶的房间,声称怀疑吴婶偷了她的碧玉簪子,吴婶愤怒,命奴仆搜屋,奇怪的是,奴仆竟真的在被子下面搜到了锦娘的碧玉簪子!
    这一幕恰巧被闻声赶来的陆公子看在眼里。
    锦娘扑倒在陆公子的怀中,说道:“碧玉簪子,本是夫君送给奴家的定情之物,我一直小心翼翼收藏着,生怕它有所损坏,伤了我们夫妻间的情分,今天买了些上好的布匹,想为吴婶做几身衣裳,吴婶走后,我突然发现碧玉簪子不见了,陆府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才冒犯打扰吴婶,可不知为何碧玉簪子竟出现在吴婶的房里?这也太奇怪了。”
    陆公子听锦娘一席话,面有愠色。
    这莫名其妙的一切,令吴婶不知如何作答。
    吴婶道:“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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