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锦绣》第229章 主持大局

    芮若瑶摇头,“这事我也不清楚,等夫君和越平回来,让他们兄弟商量吧!”
    田静雅点头,再说了会儿话就回去了。
    罗氏到底是没有回府过年,韩越平独自去了庄子里看她。
    罗氏哭哭啼啼,“越平,你要相信母亲,母亲是无辜的,都是你大哥,他想要把国公府把在自己手里,这才陷害我的,他想要把我们母子赶出国公府,好一人独占国公府的产业。”
    韩越平有些无语,“母亲,大哥完全没有这些心思,现在是静雅在管府里的事。”
    罗氏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又惊道,“惨了,越平,他想要对付你,他一定会暗地里下绊子,坏静雅的事,然后诬陷她,再攀诬你,让你们夫妻颜面无存,灰溜溜地被赶出府,说不定还会让你们净身出户,再使些手腕,让其他人谁也不敢帮你们,这下,可就真是连活路也不给你们了。”
    韩越平觉得自己的母亲简直是魔怔了,自己也是糊涂了,在明摆的事实面前,竟然还对她心存幻想,看来,母亲是不可能再回府了,否则,在她的挑拨和胡言乱语之下,说不定还会生出更大的事端。
    他好生宽慰了一番,趁罗氏睡着后,略带伤感的回了府。
    罗氏没在府里,姨娘们便少走动了,府中事务由田静雅做主,她虽事事与芮若瑶有商量,可芮若瑶多半是带个耳朵,听了便过,也没什么见解,实在不好办,便有乔嬷嬷和白姨娘她们商量着来,倒也没有失礼之处。
    只是过年的时候,韩国公也没有回府,说是军营中事务繁忙,只让兄弟俩在家主持大局。
    韩景恒一向有威名,韩越平办事也可圈可点,最重要的是,兄弟两人没有嫌隙,旁人轻易也不敢在言语或行事上去得罪他们,这个年过得到也安生。
    罗氏不在府里,韩雪颜也没有回家过年的喜悦,到了初三才回娘家,她有些不悦,“大嫂,你怎么不让人去接母亲回府过年?其他人家,谁家不是团团圆圆的,母亲不在府里,连父亲也不愿意回来,我觉得家里都冷冷清清的了、”
    芮若瑶有些愕然,国公府由田静雅当家,这是京城世家都知道的事,韩雪颜若有意见,也应该找田静雅,怎么指名道姓找自己?这是要兴师问罪?
    韩景恒横了她一眼,“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娘家什么大事也都不顾的,你不知道如今是你二嫂在当家吗?”他对韩雪颜是越看越不顺眼,一心向着夫家,把心都捧给自己的男人,毫不顾及娘家人的感受,国公府的事,哪里轮得到她掺和?他看向宋思远,“我记得国公府的家教不是这样,怎么?怀远王府便是这样目无尊卑、大小?”
    宋思远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大哥误会了,我们从不曾约束过雪颜的性子,她一直以来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的。”
    “看来,是国公府没有教好她了?那便请你写纸休书,我们再接她回来,好好教教她!”韩越平道。
    宋思远有些诧异,这话若是由韩景恒来说,还能理解,可韩越平可是韩雪颜的亲哥哥,竟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妹妹的声誉吗?
    “二哥~~”韩雪颜眼中蓄满泪水,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自己的亲哥哥说出这种话来。在家的时候,夫君便提醒她,大哥大嫂可能会阻止她想要迎回罗氏的想法,毕竟罗氏和芮若瑶一向不和,可她没想到,大哥大嫂还没说什么,自己的亲哥哥便说出这种让自己无颜再活的话来。
    “若是二哥觉得我配上不雪颜,想要为她再觅佳婿,思远也无话可说,只能祝她幸福了。”宋思远神色黯然,听上去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浑身上下更是透露着隐忍的悲伤和难过。
    韩雪颜流出泪来,“不,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夫君你的!”她含情脉脉的看向自己的夫君,俏眼中满是泪水。
    这一刻,她的心,更是贴近宋思远了,原来,娘家真的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一句话也说不得,那可是她的生母啊。
    原来,夫君不是小人之心,他说的都是对的!
    满屋子的人也有些呆了,这话,可不像她这个一向和善的人说的。
    芮若瑶也想明白了,这个小姑子是在找软柿子捏,打量自己好欺负呢,既然她眼中没有自己,又何必让这个外人有机会出去败坏自己的名声呢?她若是出去随随便便一说,岂不是又让自己陷入那不孝的流言中?
    “大嫂误会了,我们都知道这些,只是大哥才是将来的国公爷,大嫂才是未来的国公府少夫人,我们也是怕引起旁人的误会!”宋思远见韩雪颜愣神了,连忙解释。
    这可是赤果果的挑拨离间啊,除了沉浸在感动中的韩雪颜,其他人脸色都暗了。
    芮若瑶冷着脸,“父亲尚健在,你就这么说,这是不敬不孝;国公府是为了避嫌,才与怀远王府走得不勤,你如此妄议,是为不仁不义,以后,三公子还是少进国公府的门为好!”
    她憋了韩雪颜一眼,见后者正一脸呆愣。
    一会儿,韩雪颜反应过来,“大嫂,我们根本没有那种意思,你为什么非要编排这些罪名给我们?再说,国公府不是由二嫂当家吗?”
    她真是又急又蠢的到头了,宋思远歉意道,“大嫂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只是最近外面一直有闲言碎语,我怕引起误会,这才说得明白了些。”他冲着屋里的人,一一拱手施礼。
    韩景恒淡淡地道,“下回你再听到有人闲话,直接告诉我,我去拔了他舌头,”他又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但若是让我知道是你们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韩越平对韩雪颜道,“你嫁到怀远王府也好几年了,不要再任性胡闹,免得了丢脸的时候,人家说我们国会府没家教。”
    田静雅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大过年的,大家也都没有恶意,吃饭,吃饭,菜要凉了!”
    “二嫂说得是,还请哥哥嫂嫂们原谅我们的无心之过!”宋思远道。
    韩景恒没有吭声,夹起一块鱼,剔了刺放到芮若瑶碗里,两人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
    韩越平也没有说话,低头吃着饭。
    只有田静雅在招呼着韩雪颜和宋思远。
    宋思远笑道,“大哥对大嫂真好,院子里连个侍妾也没有,夫妻恩爱如新婚,真让人好生羡慕,”
    姨娘、侍妾,是每个正室夫人心里的梗,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田静雅脸色不由得微变。
    “只是院子里多了个丫鬟而已,有个侍妾算什么?”芮若瑶道,然后看向他,有些奇怪地问,“你屋里也没有侍妾,怎么雪颜到现在还没有身孕?”
    韩雪颜脸露愧色,宋思远握住她的手,“或许是我们与孩子的缘分未到吧,大嫂不是也成亲几年才有的吗?”
    “我幼时亏了身子,养好那许久才好。听说,一直有太医每年给世家小家们检查身子,国公府也有检查,没听过雪颜有隐疾啊!”芮若瑶面有惑色。
    韩景恒放下手里的碗,又盛了一碗汤,递到芮若瑶面前,“旁人的事,少管,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
    他看了宋思远一眼,“你似乎有许多话想说?等吃完以后,咱们去若菊院慢慢说。食不言,寝不语,不要坏了我们国公府的规矩。”
    宋思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思远的错,请大哥见谅。”
    几人默默无语地吃了饭,谁也没心情留客,喝过茶,宋思远就带着韩雪颜回去了。
    韩景恒叫了韩越平去书房,芮若瑶则与田静雅在里屋说话。
    “看出来了吧?挑拔离间来了!”韩景恒道。
    韩越平皱眉,“只是可怜雪颜,什么也不懂,被人糊弄!”
    “她被甜言蜜语蒙了眼,连姑娘家的脸面都不要,与人私定了终身,谁也拦不住,以后,就看她自己的命了。”韩景恒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收拾她了,免得将来碍手碍脚。”
    韩越平又是感激又是难过,“大哥,以后,我是说以后万一,能不能让雪颜有个好结果?”
    “你看她的言行举止,哪曾当自己是国公府的小姐?你没有听到若瑶的话?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身孕?你真以为这事简单?”韩景恒提醒道。
    韩越平一惊,“不会吧?大哥是说,怀远王府的人做了手脚,不让雪颜怀孕?”
    韩景恒点头,“雪颜自小养尊处优,身子从没亏待过,太医每年有检查,也不曾说过她有不好,可她却没有身孕,”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想要子嗣?”
    “哪个男人不想要子嗣?”韩景恒冷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除外!宋思远深情款款的样子,不是让她已经死心塌地了吗?”
    “要不干脆想办法让怀远王府休了她吧?”韩越平咬着牙。
    “你想让她脱离苦海,可她并不觉得那是受罪,看她的样子,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她的好夫君的。”韩景恒道。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韩越平又气又心疼,“大哥,若是我们把雪颜逐出国公府,那她是不是就没了利用价值,怀远王府是不是就会抛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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