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锦绣》第207章 招供

    韩国公皱眉,“便是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害她性命,实在恶毒之极。”
    罗氏一脸愤慨,“我是不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可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要害她的性命。景恒屈打成招,老爷为什么不能明察秋毫?就因为我是继室?我的脸面就可以被人任意践踏吗?”她面目已是有些狰狞,为什么?
    韩国公看向韩景恒,“景恒,你”这一院子的哀嚎声和血腥味,的确是让人不怎么信服。
    韩景恒眼神向刀一般射向罗氏,“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不是看在外祖母和父亲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我就收拾了你,谁又能如何?”
    他看向罗氏身边完好无损的丫头,“香元,我把机会给你,如果你能幡然醒悟,我保你性命无虞,否则,你知道我的手罗的,”他脸上温和,语调却是阴恻恻的。
    众人目光都看向香元,罗氏心里有些紧张。
    香元直视韩景恒的眼睛,“奴婢不明白大少爷的意思!”
    韩景恒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她,然后,又慢慢地掏出两个玉佩。
    香元看后大惊失色,“爹,弟弟,大少爷,他们?”
    “他们在赌场欠下巨债,赌场的人要剁了他们,韩青碰巧看见了,从我这儿拿了钱去救人。”韩景恒漫不经心地。
    香元噗通一声跪下,她是个孝女,家中母亲身体不好,如果她知道这些事,只怕会活不久了。她愧疚地看向罗氏,“夫人,请恕香元忠孝难两全。”
    罗氏变了脸色,“香元,你别被他骗了,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香元摇头,前些日子,父亲和弟弟都来找过她要钱,她也知道他们滥赌,没有给他们钱,没想到,若是大少爷把人交到赌场,那还有命回来吗?
    她眼中有泪,冲罗氏磕了几个头,又跪行到韩国公面前,“老爷,其实夫人心中也委屈的,这么多年,大家一直对她的言行举止说长道短,碍于继室的身份,行为处事处处受制肘,少夫人明明是晚辈,可是走出去,众人待她比待夫人还要高看许多,平时大少爷对少夫人又是处处维护,一丁点委屈都不让她受,难听的话都是对着夫人说的,试问,有哪家的婆婆对儿媳妇是谨小胜微、讨好对待的?”
    “你若再不正经说,就别怪我不客气。”韩景恒冷冷地道。
    香元看了他一眼,“大少爷既然已经成竹在胸,又何必让奴婢做恶人!”
    韩景恒看着她不说话,只是拿起手中的玉佩细看着。
    香元一咬牙,“是,这些都是夫人让人去做的,夫人受够了那引起无端的猜忌和指责,她说只有将来的大少夫人也是继室,夫人的脸面才能存续,夫人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不再被人指点,”
    “说重点,全部老实交待清楚!”韩景恒道。
    香元看了他一眼,对韩国公道,“药材是林嬷嬷买的,银票是从奴婢这儿拿的,夫人说若菊院此时正是特殊时期,人多手杂,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办成事,还有、还有,”她顿了顿,“之前少夫人一直没有身孕,也是夫人嘱咐奴婢在少夫人喝的茶里面加了避子的药,味道极淡,茶叶多放些便喝不出来的。”她又把买药的铺子,多少时间买一回,如何煮到茶里,细说一遍。
    韩景恒恶狠狠地盯着罗氏,“哪一条都可以让你滚出国公府。”
    罗氏恨恨地看着他,“你以为你现在可以一手遮天吗?就是算是继室,我也是国公府的夫人,你这么无凭无据,外人是不会信的。”
    “何至于让外人信?只要让你不能再害若瑶就可以了。”韩景恒面色凶狠。
    韩越平急了,大步走过去,“大哥,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母亲吧,”
    “那若瑶呢,谁来为她讨个说法?你可知道,那些日子,她受了多少苦楚和煎熬?而你的好母亲,还在四处编排她,说她身子不好,不能生孩子。”韩景恒怒了。
    “可她到底是我的生母,是国公府的夫人,大哥纵使不为她想,也要为嫂子和小侄子、为府里想想,传出去,让国公府的人如何立足?”韩越平言辞诚恳。
    韩国公道,“越平说得对,不能传出去。”
    韩景恒恶声道,“我给她选了处庄子,你们自己送她去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多谢大哥!”韩越平道。
    罗氏悲呼,“老爷,你不能这样,怎能凭几个下人的胡言乱语,就判定当家的夫人有罪,越平,越平,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越平!”
    怕是从她庶出的身份开始,就注定了她不得意的一生了吧!她一直想要去争去夺,证明自己的能力,抬高自己的身份,却一直没有顺心过。
    她对芮若瑶所作的事情,哪个世家没有?皇宫大院里,这些事情还少吗?只是,她是继室,所以,他们父子能这么毫无顾忌地对她动手,如果她是韩景恒的生母,他们会如何处理?
    呵呵,她笑了,又苦又涩又惨,悲在心中。
    韩越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是心思百转,但见得她的表情,心中发酸,眼眶发红,他扶起她,往外走去。庄子清静,安心休养,或许会更好吧。
    韩国公的声音传来,“夫人身染恶疾,去庄子养病了,以后府里的事情,交给大少夫人和白姨娘。”
    他看向自己的长子,“如你所愿了?其他人,你想怎么办?”
    韩景恒道,“父亲放心,会处置妥当的。”
    韩国公不再说话,他不明白女人间的这些心思,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大儿子又是一副不罢休的样子,而且,罗氏做得也确实过份了。这一回不依了韩景恒,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若是长公主知道了,又会如何?与其事情闹大不能善了,还不如称了他的心意。
    家和才能万事兴,家宅若是不宁,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反正国公府以后也是要交到他手里的。如今边关不稳,皇上也忧心,军营正在秣兵历马,实在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和心情来搅和这些后宅的琐事。
    韩景恒行动迅速,第二天,京城各世家便知道韩国公夫人突然身染恶疾,去庄子修养的事。
    田静雅也吃了一惊,难道昨夜自己的夫君没有回来,是送婆婆去庄子了吗?可听那些丫头们嘴碎时的说法,气势汹汹的样子,又像是兴师问罪的,莫非是另有隐情?
    等韩越平回府时,她忍不住问了句,“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丫头们说,是大哥与母亲有了冲突!”
    韩越平有些不悦,“不要以讹传讹,若非如此,怎会惊动父亲?院子里的人不听话,大哥这才带人去的,也请了太医去诊断的,你是当家的主子,不要被旁人左右了心神。”他心中突然有些烦躁,后宅,真是不安宁,个个打着小九九,相互猜忌陷害,有必要如此吗?母亲也是被这些闲言闲语逼的还是自己狠心要去做那些事的?
    他脸色难看,转身去了书房。巧儿看了田静雅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田静雅心中有些发堵,这关自己什么事?看到窗外巧儿跟过去的身影,她心中更是难受。一个生了儿子,倍受宠爱,自己生的是个女儿,还要跟小妾去争宠,夫君对自己还有不满,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可以这么大?她心情也有些不悦,回房抱女儿去了。
    国公府的主院,现在已经冷冷清清了,韩国公去了白姨娘的院子。而罗氏的帮凶,韩景恒一个也没有放过,只是那些场面没有让外人看到罢了,韩国公也没有再追问。
    芮若瑶听到罗氏养病的消息,也有些奇怪,“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乔嬷嬷笑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只是来得突然了些。”
    芮若瑶不再说话,继续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儿子,乔嬷嬷也没有再说,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香桃跪在地上,身子有些发抖。
    韩景恒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说吧,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香桃眼泪簌簌直流,“大少爷,是香桃没有用,竟然没有发现夫人的诡计,害了少夫人,请大少爷责罚。”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韩景恒问道。
    香桃俏眼含泪,“但凭大少爷处置。”
    韩景恒看着她,“香桃,我原本想着,你若是个识趣的,我绝不会亏待,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把我当傻子。”
    香桃慌忙摇头,“大少爷,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太愚钝了,没有识破夫人的阴谋。”
    韩景恒冷眼看着她,看得香桃心里直发毛,她突然发现,眼前的少爷好陌生,没有柔情没有温度,冷冷的。
    她心中不安起来,急急地道,“大少爷,是香桃错了,是香桃太大意了,没有提防夫人院里的其他人,都是香桃的错,香桃愿意做牛做马,陪在少夫人和少爷身边……。”
    她说不下去了,韩景恒的眼中带着笑意,“香桃,你以为,我把全部的注都下在你身上吗?”他嘴角泛着冷笑,“你,只是勾着她而已,你一动,她才好动,我的人,才方便行动,否则,如何能这么快速圆满而顺利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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