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锦绣》第204章 香桃哭诉

    怀远王妃高兴得眉飞色舞,她在痴傻的宋语薇面前笑得合不拢嘴,“语薇,你看到了吗?母亲替你报仇了,这是多么快捷有效的法子啊,她有人参灵芝吊着气,死不了,你要好起来,等她被折磨一罗时间,咱们就可以看到她的惨状了,到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而宋语薇这回给了她一个傻傻的笑。
    怀远王妃又抱着她流泪,“我的儿呀,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你怎么就成了这样了?我可怜的儿呀!”
    可惜,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她呜呜咽咽的哭声。
    香桃又跑去主院哭诉了,这一回更让她伤心,韩景恒竟然动手打了她,因为她端的茶被若瑶碰翻了,茶水全倒在了香桃身上,可韩景恒说芮若瑶受了惊吓,香桃的脸现在还肿得老高,她心痛不已又气愤难平,“明明不是奴婢我的错,是少夫人自己失手了,茶水全部烫在奴婢身上,可大少爷不分清红皂白,挥手就打了奴婢我一巴掌,奴婢现在还眼冒金星呢。”她最近特别爱在罗氏面前诉苦,她如今是韩景恒的小妾,原来的那些姐妹也与她疏远了,她只能到罗氏这里来,希望罗氏能护着她一二。
    罗氏叹口气,“这到底都是若菊院的事情,你就是天天在我这儿哭也没用啊,若瑶才是你的主母。”
    “可少夫人现在根本不管奴婢的死活,夫人,奴婢是您院子里出去的人,您可不能不管奴婢啊,再这么下去,奴婢就要被打死了,夫人。”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罗氏的衣裙下摆哀求。
    她哭得可怜,那肿起来的脸,让她的俏脸都有些变形了,罗氏有些于心不忍,“好了,你起来吧,先好好伺候,我想办法跟景恒说说吧,到底是他讨了你去的。”
    罗氏道,“唉,当小妾哪是那么好当的?当家夫人若是得宠爱,能有那些姨娘小妾什么事?受委屈都是轻的。”
    “夫人说得是,当初、当初是香桃太傻了,异想天开,原来以为少夫人也是个好相与的,没想到,她也是个面热心冷的,最近,若菊院多少人因她被责打?可她从来没有为谁说过一句好话,院子里不少人对她都有些心冷了。”香桃道。
    罗氏愣了一下,“不会吗?以前大家可都一致认为她是府里最心善的主子,许是有了身子,顾不过来吧,”
    “真的是,夫人,奴婢都听到好几个人说她了,大少爷为了她和孩子,心急了些是难免的,可她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却也冷眼看着那些下人挨打受骂,大家都说她以前是装的,如今有了孩子,有了倚仗,就露出狐狸尾巴了,”香桃心中意难平。
    罗氏道,“她有了身子,难免就想不到那么多。再说,有了孩子的女人,确是有倚仗了,其她人更没法了,”
    香桃脸色更是不好了,又哭起来,“夫人,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算是看明白了,这若菊院是呆不得了,求夫人救奴婢出这苦海吧,夫人,奴婢到底是您跟前长大的呀。”
    罗氏又长叹一声,“可你却是景恒要了去的,我把你又弄回来,可要怎么安置?你还是好好呆在若菊院吧,自己先好生琢磨,看能不能找条好路子。”
    香桃急切地问,“有什么活路?求夫人指点。”
    “自己先想吧,办法是想出来的,”罗氏道,“我这两天身子也有些不爽落,你先下去吧,”她扶着头,闭目养神。
    香桃无法,只能泪眼巴巴地回去了,出门的时候正好与进来的韩雪颜擦身而过。
    韩雪颜一进门就往门外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关上了门,与罗氏低语起来。
    罗氏小声惊呼,“什么?再给你两个铺子?我以为这京城铺子都是我的?想给多少就给你多少?你算算这一年来,我又给了你多少银票和细软?”
    韩雪颜都快要哭了,“娘,您一定要帮帮我啊,年前的时候,母亲拿了帐本出来,给我们这三个儿媳妇看了,王府已经入不敷出好些年了,年三十的晚上,当着大家的面,母亲说以后要精细着花费,大嫂二嫂都说自己有嫁妆,不需要从中馈领家用,我哪能张嘴说我要?那不是打我的脸、打国公府的脸、也狠狠地打了母亲您的脸吗?可我日常的衣食住行、院子里丫环奴仆的月钱,还有夫君朋友官面上的打点,还有各种人情往来,哪里不需要钱?我、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呀,娘,您就帮帮我吧,古董家私不能倒卖,金银细软也不能全用光,铺了里的钱根本不够用,夫君醉心于学问,我哪能拿这些俗事去烦他!”
    罗氏简直要气吐血,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亲事了?她恨恨地道,“你看看若菊院那边,芮若瑶的父亲废了一条腿,你大哥隔三差五就派人送米送肉送布送金银送补品,还每年都会派人去修缮宅子,谢家最小的丫头,她随侍的丫头是景恒买了送去的,那两个小子出去也都有小厮跟着了,吃穿过度比她们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你看看,一个芮若瑶嫁出去,给她们谢家捞了多少好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看看你,嫁妆我哪里少你一分了?可是这两年,我里里外外贴了多少给你了?”
    韩雪颜惭愧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可怜兮兮地拉着罗氏的衣袖,“娘,求您了,帮帮我吧,如今只有您能帮我了,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哪里还有脸见人呐。”
    气了半响,罗氏才道,“真是前世的冤家这世的母女,在娘家得操心,嫁出去了还是得操心,我想想法子吧,你顺便去看看你大嫂,她最近在院子里安胎,你正好给她解解闷,”
    韩雪颜有些发怵,“可、可是大哥他……”
    按理,她早就该亲自去了,可她想起韩景恒看她时凶狠的眼神,就不敢去了,只是让人送了些东西过去。
    罗氏也知道原委,指着她的脑袋,“你呀,傻,有你大嫂在,难道还真能让你大哥把你赶出来?传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好,你放心地去吧,她院子里现在好东西可多着呢。”
    韩雪颜会意,鼓起勇气到了若菊院的门口,小厮却告诉她,“大少爷说了,少夫人要安心静养,谁也不能去打扰,这会儿,大少爷正陪少夫人说话呢。”她胆怯了,灰溜溜地回了王府。
    芮若瑶在韩景恒耐心陪伴和细心呵护下,精神慢慢好了起来,渐渐地,也不做噩梦了,日子又过得安慰起来。
    她临盆在即,韩景恒也如临大敌起来,便是在衙里办事,也会时不时差人回去问问情况,惹得叶青和罗明成嘲笑不已,宋景珏却把他俩训斥了一番,“女人生孩子是九死一生的大事,万万不能大意,更何况若瑶怀的,是景恒的长子、国公府的嫡长孙,明成,你也是当了父亲的人,怎么也这么胡闹?”
    罗明成作了个鬼脸,不再说话。
    叶青道,“生了好,快点生了好啊,省得我天天去跑腿,还不落个好。”
    韩景恒也没有理他们,他现在觉得时间真是无比缓慢又如此煎熬人的东西。
    如此过了几日,这一天下午,韩青满头大汗地跑了来,“大少爷,乔嬷嬷让小的来告诉您,少夫人见红了,怕是要生了。”
    韩景恒大吃一惊,旋即站起来就往外冲,丝毫不顾被他带倒的东西,乒乒乓乓洒落一地。
    韩青在外面追着喊,“大少爷,您慢点,嬷嬷说了,只是作势,少夫人肚子还不疼,还有的是时间准备呢。”
    秦惠也道,“你若是真这么想,那才是真着了那些小人的道了,这个时候,你万不可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想想小公爷的好,想想谢府,想想我们大家。”
    芮若瑶还是面有忧色,秦惠道,“你不要担心了,多想些喜庆的事,生产的时候才会更顺利,”
    谢母和方婷也都想着法子安慰她,让她安心。
    韩景恒冲回若菊院,见到芮若瑶与谢母、于家两位夫人、岳夫人正在说话,没有惊慌害怕,这才放下心来。
    头胎的生产是个较长的过程,芮若瑶中午见了红,到了晚上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谢母和于家两位夫人、岳夫人各自回了府。
    韩景恒不放心,还是陪着芮若瑶睡。
    芮若瑶睡意全无,“夫君,你答应我,若是、若是我真有不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也要眷顾谢家几分,好不好?”
    韩景恒见她还把那事记在心上,又是生气又心疼,却板着脸,“你若不在了,我管那么多做什么?”
    见芮若瑶一脸哀色,又于心不忍,柔声安慰,“傻瓜,不许想太多,从见到你的那天起,你就成了我的全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不许。”他吻上她的额头。
    芮若瑶闷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家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一条腿踏上了黄泉路的,我只是怕万一。”
    “不会有万一,若是你有万一,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说不定,便是血流成河,”韩景恒道。
    芮若瑶摸上他的脸,“夫君,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会让自己好好的,若是真有事,你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不要让我死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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