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锦绣》第175章 谋害之罪

    宋景珏向皇帝道:“父皇,儿臣被人围攻了几日,死的贼人尸首中,有好多都是怀远王府的护卫,儿臣相信,绑架少夫人,只是说辞,其实,是意在儿臣,当时我们是轻装上路,而贼子们武器精良,要不是如此,也不至于躲到那地方去了!”
    皇帝瞪大眼睛,“你说,是有人借机对你下手?”
    宋景珏点头,“死在那里的人是不会说谎的,父皇可以派人去查看尸体,”
    皇帝一点头,又有两个侍卫出去了。
    怀远王眼泪都出来了,“皇上,太子殿下,冤枉啊,冤枉啊,臣没有派人去过啊,皇上,”表忠心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以往的事表明他根本不忠心,只怕这么说反而会引起皇上的反感。
    他又眼泪巴巴地看向韩景恒,“景恒,你替我说句话,你知道的,我们已经没有那份心也没那份力了,景恒,这是杀头的大罪,你要为雪颜考虑一下啊!”
    韩景恒只是狠狠地瞪着掌柜的,对他的话恍未未闻。
    皇帝的脸阴沉之极,他绷着脸,抿着嘴,死死地盯着怀远王。
    怀远王磕头如捣蒜,“皇上明鉴,皇上饶命,臣弟已经痛改前非了,臣弟绝未找人谋害太子,请皇上明察。”不一会儿,他的额前便渗出血来,怎么就扯到谋害太子了?这罪名可就太大了。
    而皇帝、太子、韩景恒都没有说话。
    “是郡主,是语薇郡主让奴才去干的,她恨少夫人抢了小公爷,她想让少夫人身败名裂,再也不能与小公爷在一起!”掌柜的再也忍不住,再忍下去,只怕皇上就要拿怀远王府开刀了,他的心煎熬了那么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心里暗自忏悔,“郡主,是奴才对不起你,可是为了王府,也请郡主认了吧!”
    “皇上!”韩景恒噗通又跪一下来,他一脸急切,皇帝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景恒,先听听语薇怎么说的吧!也不能就这么定她的罪,她好歹是皇室的郡主,宗祠那边也要交待的。”
    韩景恒一脸不服,又把眼光狠狠地看向掌柜的。
    怀远王松了一口气,总算,王府应该算是保住了,至于语薇,他心里在暗骂,‘这个蠢货,都说了不要轻举妄动,她竟然又不听话,唉,算了,随她吧!现在保住王府要紧。’
    宋语薇并不想去皇宫,侍卫们可不客气,拖着她就往外走,她无法,只得老实地跟着进了宫,却又没有半分悔改,一开始,还不承认,直到掌柜的指认,她才气恨地瞪了他一眼,倔犟道,“她不是没事吗?是让叫人教训她又怎样?只是吓吓她而已。”
    她话音刚落,韩景恒一个箭步蹿过去,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只是吓吓她?那我也找人来吓吓你,”他浑身散发着阴沉暴戾的气息,加上他要吃人的眼神,宋语薇忍不住打了个颤,这样的表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想到他是为了芮若瑶而暴怒,宋语薇心里又不甘起来,她想要骂人,却又说不出话,她快要喘不上气,使劲咳嗽,拼命挣扎。
    宋景珏过去掰开韩景恒的手,“景恒,父皇面前,不得失礼。”
    韩景恒凶狠地盯着宋语薇看了一会儿,才猛地松开了手,宋语薇摔在地上,一边揉着喉咙一边拼命咳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的心里更愤恨难平了,低着头,眼神不明,宋景珏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韩景恒。
    韩景恒向皇上道:“皇上,如今证据确凿,主犯也已认罪,还请皇上给若瑶一个公道!”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公道?”皇帝反问。看这样子,似乎有点不想惩罚似的。
    韩景恒道:“若瑶是我的夫人,她的脸面就是韩国公府的脸面,就是我韩景恒的脸面,皇上,请严惩凶手!还若瑶一个公道!”
    皇上吸了口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会儿,他才道:“先把语薇送回府去,看管起来,她毕竟是皇室的郡主,要跟宗祠通声气,”
    韩景恒急声道:“皇上!”
    皇帝挥挥手,“带下去,”他又对韩景恒好声好气道:“景恒,若瑶想必受了惊吓,你先回去陪陪她,我会督促宗祠,尽快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
    韩景恒看着皇帝,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脸色渐渐平静下来,他冲皇帝深深地躬身行礼,又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皇上,先皇给了为臣一份空白的圣旨,”
    他没有再说,就这么走了,留下殿内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人们。
    皇帝气得指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问宋景珏,“他这是威胁朕吗?他在威胁朕吗?”
    宋景珏忙道;“父皇,景恒与他夫人伉俪情深,这情至深处,有些失礼了!”
    这是‘有些’吗?皇帝看着他,仿佛在问。
    宋景珏连连点头,告诉皇帝,也告诉自己。
    皇帝没有心情,挥挥手,该带走的带的,该退下的都退下了。
    韩景恒担心芮若瑶,快马加鞭回了若菊院,身后一片人仰马翻,韩良随身保护,韩青一路回府一路往外掏银子赔钱,心疼得他进哆嗦,哀嚎,“我的爷诶,您倒是看着些路啊,这可都是银子、银子啊!”
    可惜,韩景恒根本没有听到他的。
    到了若菊院,芮若瑶正病歪歪地躺在床上,谢母正握着她的手抹泪,屋里的丫头们都在边上劝慰,国公府、长公主府、将军府、于家都有人陪在屋里。
    见到韩景恒进来,谢母连忙站起来,方婷却拦在韩景恒前面,“怎么样?皇上怎么说?这都快一天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说法?”
    韩景恒推开她,坐在床沿,握着芮若瑶的手,“若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白白担惊受怕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我韩景恒的女人,可不是谁想怎样就怎样的!”
    谢母站起来,大家都走了,大家都想办法去了,她作为有血缘关系的真正的娘家人,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她更难过更伤心了,她对韩景恒道,“若瑶没事就好了,姑爷你、你多陪陪她,我回去给家里人说一声,好让他们放心。”
    韩景恒点头,“岳母放心,我会照顾好若瑶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宋语薇的。”
    谢母这才安心了些,万分不舍在回家去了。
    国公府的其她人也都散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韩景恒把芮若瑶搂在怀里,“若瑶,别急,她跑不了的,慢慢磨,挖出来的事情越多,对我们越有利,宋语薇越无后手,怀远王府以后会越寸步难行。”
    芮若瑶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还带着沙哑的哭腔,“我知道,夫君,你放心。”
    韩景恒极为心疼,捧起她的脸,吻去她脸上残留的泪,“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于家动作快,于氏兄弟第二天便去御书房跪求公道,还拿出了已故的于夫人的亲笔书信,信中称芮若瑶为‘若瑶,我的孩儿’……生活琐事,叮嘱云云,于家兄弟痛哭流涕,声称故去的母亲托梦,让他们为自己的义女讨个公道,皇帝知道他们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奈何这些事情无法考证,只得道:“朕已经让宗祠处理了,事关皇室颜面,他们也要查清楚了才能处理……”然后让他们回家去等候。
    这边人还没走,岳将军府的两位小将军又来了,说芮若瑶是岳安平的义妹,他们自小也是把她当妹妹的,如今妹妹被奸人所害,他们就是拼死也要求皇帝给个说法。
    皇帝对他们可没有那么客气,黑着脸训斥了他们,“滚,下回再来,朕便治你们玩忽职守之罪,将军府的人,一个也跑也不了……”然后就让侍卫把他们拖了出去。
    这边,叶青也一脸哀怨的来了,说是被土匪追了一路,当时着急照顾太子和芮若瑶,没想到自己也一身是伤,手扭了,腿的筋骨也伤着了,那么多天喊打喊杀的日子,吓得他如今一闭眼就噩梦连连。
    皇帝一个字也不信,“给朕滚出去,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似的,丢人不丢人?滚!”
    叶青一副憔悴的样子,哭着找皇后去了。皇后却是心疼得不得了,其他太医诊了脉,都说是受了惊吓,染了风寒。皇后也来劝皇上,“这怀远王府、这宋语薇实在是胆大包天,连青红皂白都不分,连太子都敢围攻,谁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皇上,必得严惩啊!”
    皇帝正头疼呢,挥挥手赶走了皇后,让她好好管治后宫,前朝的事情,不用插手。
    屁股还没坐热,兴虹长公主又进宫来了。
    说起这事,长公主也是一肚子的气,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她照看的人绑走了,她气呼呼地,“皇帝,这事可不能托着,得尽快解决了,若瑶也不是什么低贱的能任人欺凌的女子,她是景恒的夫人、我的外孙媳妇,皇室宗祠那边,我去跟他们说!”
    皇帝还没有说话,长公主又风风火火地走了,皇帝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好家伙,公主、郡主、还有王爷、郡王、还有他们的家属,来了一大群。皇帝又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找他的麻烦,就让皇室宗祠的人去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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