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被秦亦钊的回答愣住,随后摇摇头:“作啊!早干嘛去了?早日今日何必当初?”
秦亦钊熄灭了手中的烟,心里却更加烦躁不已,但是却必须保持一颗安静的心,因为下午就要开庭了:“下午就要开庭了,妍妍说童萌有精神病,这些都是童老告诉她的吗?”
“这个是必须要经过调查核实的,审判期间自然会调查清楚!”车迟蔚沉声回答。
“就算她是有早期精神病,但是她犯事的时候不一定是在这个期间,最多就是适当减刑,适当发落而已!未必就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秦玥叹息着,继续说道:“我们虽然答应了小朱放弃开庭,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是希望这件事是通过法律来处理得到结果的,再说了我们已经进入了司法程序,这些事都是我们不能控制得,包括林叔也左右不了,林叔也没有权利干涉检察机关和司法局!为的就是以后不让任何人抓住把柄,如果林叔这样做了就是干涉检察院和法律公事公办,过后必定会被人因此借题发挥,大做文章的!所以林叔说一切照常进行,我认为林叔是一个真男人!看得到大局,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童老也告诉了法院那边的人,要求秘密处理此事,保护隐私,尤其是对童萌的身份,所以案子是不会公开审理的,只是朱蕊妍不出庭,不知道最后会如何宣判!”车迟蔚若有所思。
“公诉案件在受理后一个月以内就会宣判,最迟也不会多过一个半月!童家也不想此事拖拖拉拉,会解决的很快的!”秦亦钊只想快点处理好这件事情,然后自己去寻找老婆的下落。
下午开庭,作为当事人的朱蕊妍缺席,加上证据不够充足,开庭后没有宣判,让公诉方继续补充证据,五天以后,再度开庭。
在辩护律师的辩护下,每一条证据都几乎是偏袒童萌的,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童萌最后没事会被释放的时候,她在陈述阶段,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认罪,我一切都认了,我确实有置于朱蕊妍死地的杀机,我也确实雇凶杀人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童老爷子此时眼睛闪过心痛与苦涩,林曦也愣在那里。
童萌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笑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虽然脸色十分不好,苍白不堪,但是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不想在辩解什么,一切都在今天结束了吧!宣判吧!我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好说,没有任何异义,我一切都认了!”
突如其来的认罪,让法官都感到意外,法官宣布休庭半小时,半个小时以后,童萌陈述了自己所有行凶的过程,如何雇凶,如何的动机,最后发生了什么,统统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最后一刻,童萌说道:“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早就该结束了!”
最后法庭宣布童萌雇凶杀人罪名成立,根据刑法中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者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考虑到童萌身体情况特殊,从轻处理,最后判处了童萌有期徒刑五年。
对于这样的结果,童郭没有再提起任何的上述。
一个月后,童萌因为之前服毒自杀导致食道和胃受损严重,被保外就医。
在当日宣判以后,车迟蔚就接到了电话:“车哥,朱蕊妍消失了,她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消失,让车迟蔚措手不及,脸色大变,问道:“怎么回事?”
“她在信上说道,她想一个人过平静的生活,不让任何人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想有任何人打扰她的生活,所以她选择离开!”
“你们这些都是吃干饭的吗?都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女人你们都保护不了吗?”
“不,车哥,是有人接走的!”
“接走?谁接走的?”
“不知道!”
“赶紧去调查清楚!”车迟蔚此时着急得不行。
“是!”
挂断电话,车迟蔚焦急万分,朱蕊妍一定是担心自己被秦亦钊知道了吧,所以她断了自己最后的后路,这个女人真的是一个倔强万千的女人!车迟蔚此时也意识到了,女人是一个不能惹的动物,做事千万不能触及到一个女人的底线,不然最后得不偿失!
这个消息当秦亦钊知道以后,秦亦钊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这一刻,原本硬撑着的心也瞬间瓦解掉,朱蕊妍时如此的极端决绝,她是要折磨死自己吗?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朱蕊妍却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了!
秦亦钊没有放弃寻找朱蕊妍的念头,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挨着寻找着。
可是却一再落空,绝望一天比一天强烈,终于,在疯狂寻找一个月以后,秦亦钊倒下了。
这是秦亦钊记事以来,第一次生如此大的重病,每天都忙了,忧思过重,整个人都累垮了,人也消瘦了许多,最后晕倒在了办公室内,被秘书发现送往市里养病,陈书记也特意准备了一个星期的假给他好好休养。
他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依旧丢失魂魄。
秦玥看望他时,也一直叹息。
思念日复一日的折磨着这个男人,就算是高烧不退,他心中却还是明白自己最终的冤枉,始终一个女子的影子在他脑海走动,没错,那个影子就是朱蕊妍,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着他最爱的人能够归来。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八月中秋节了,他终于体会到当初自己父亲思念她的母亲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深入骨髓的刺痛,原来,失去真的比死还痛!
每一次睡觉之前,都会看到朱蕊妍身穿白裙,站在不远处,唱着歌,还是那首《女驸马》选段,她的一举一动,他们在一起所经历的种种回忆,都在秦亦钊的心中浮现,无法释怀,放心不下。
思念沉重的压在秦亦钊的心头,他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到现在,秦亦钊想要找到一张合照去怀念他们的过去,才发现,他不曾和她有过一张合照,这唯一一张就是结婚证上的证件照。
他才明白,自己给予朱蕊妍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
曾经和瑶梦的照片无数,跟朱蕊妍却只有一张证件照,他是如此的愧对朱蕊妍,就连一张合照都不曾为她留下。
想起那日,她在书房看到他和瑶梦往日的亲密合照,朱蕊妍当时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难过?
男人或许真的是太过于粗心大意,不能去洞察一个女人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事后再去想起,才现在自己忽略掉这个女人太多太多。
自己不曾带她出去旅游,不曾陪伴她看一次电影,送她的礼物也局限于衣服,就连一束花也不曾送过……
他的女人一直很节约,但是她也是个女人,对她花的心思,真的是太少,似乎自己真的从未给过她什么,从未照顾到她什么。是不是很失职?
怪不得她会如此决绝的离开,走得那么洒脱彻底,原来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一度认为她会一直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以为她会一直一直无条件包容原谅自己,却没想过自己的付出太过于稀少,索取太多,她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妍妍——”在睡梦中,秦亦钊大喊朱蕊妍的名字。
瑶梦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来到医院看望秦亦钊,放在桌上,问道段钰:“他怎么回事?生病多久了?”
“有三天了!”段钰回答。
瑶梦没有说话,点点头,这时,段钰被护士叫走处理事情。
屋子里就剩下瑶梦和秦亦钊两个人,秘书在门外站立着。
秦亦钊口中一直喃喃自语喊道:“妍妍!妍妍!”
瑶梦咬住嘴唇,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全身都颤抖着,静静的站在床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秦亦钊做梦手不自觉的挥舞,像是在抓寻着什么!
瑶梦叹息,上前紧紧抓住秦亦钊的手,用极其小声大概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秦亦钊,她就真的那么好吗啊?”
秦亦钊似乎抓住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心里激动万千,是她对,就是她!紧紧的抓住瑶梦的手。
“妍妍……”嘴里一直叫着这个名字,眼角缓缓流出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哭了!
在梦里哭了!
瑶梦被惊讶道,从未见过秦亦钊的眼泪。
她的手被牢牢的抓住,动弹不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秦亦钊猛然惊醒来过,睁开眼睛,对视着瑶梦哀伤的眼睛。
一瞬间,看到自己抓住的手是瑶梦,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失望的心情席卷而来,脸色依旧苍白不已,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快速松开瑶梦的手,随后说道:“你怎么来了?”
不经意间,秦亦钊似乎不想见到瑶梦。
“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你!”瑶梦感受到了秦亦钊的冷漠,自嘲一笑,
“不用了,以后我们不要在见面了!”秦亦钊十分坚定的说道,之前是因为愧疚,或者是事情知道得太过于突然,只想弥补而已,从未考虑过其他,得到今天的后果,自己真的错了,错的十分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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