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君世宁在常宇与巧云的护驾下,总算安全地与自家迎亲队汇合了。
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气好的一塌糊涂。
君世宁与往常一样,毫无形象地躺在马车里软榻里,百般无聊,身上,仍旧穿着一身粉色宫女装,美目流转间,顾盼生辉。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不紧不慢地前行着,自从有了上次某女私自骑马离开的前科,故此,巧云与常宇看她看得更紧了,每次她一掀开马车帘布,常宇准会第一时间策马走到马车旁,巧云更是夸张,几乎白天黑夜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就连如厕也是隔得不远。
思及此,趴在软榻上的君世宁顿时无比忧伤地叹了口气,再次感叹人生的艰难。
“救命,救命啊!”
君世宁无聊得快要在马车软榻昏昏欲睡,就在这时,一男子匆匆闯进了他们的和亲团。
男子容貌绝美,一袭如雪的白衣被胸口的鲜血染的暗红一片,触目惊心,因此,男子本就白皙的俊容愈发苍白了几分。
如此绝色,不是君世宁在土匪寨遇到的白逸辰又是谁呢?
“来人!保护公主!速将此人抓起来!”常宇反应不慢,立即策马上前,命人将白逸辰瞬间包围了起来,阻止他再往君世宁的马车靠近。
“哎哟!”马车突然停住,君世宁猝不及防,狠狠撞上了马车板,撞得她眼冒金星。
揉了揉发红的额头,君世宁瞬间清醒了过来。
“公主,您没事吧?”巧云立即将她扶了起来。
“没事没事,外边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停车?”君世宁不爽地蹙了蹙眉尖,随手撩起了马车帘子,直接从那车上跳了下来。
然而,白逸辰一看到君世宁,眸光却是微微一亮,当即不顾周围侍卫的阻拦,强硬冲了过来,“宁儿,宁儿,救命啊!”
君世宁怔了怔,水润润的凤眸慢慢圆睁了,惊喜道:“小白?!你没死啊?”
“……”白逸辰脸上的笑容蓦然一僵。
哪有人一见面就招呼他死没死的?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
常宇也是无语了好一会儿,而后这才策马拦在白逸辰身前,凝声道:“此人身份不明,还请宁儿姑娘莫要靠近!”
“常将军,他是我的朋友,我认识他,当初在寨子里,还是他把地牢钥匙给我的呢。”看到白逸辰衣裳上暗红色的血迹,君世宁一颗心不由揪了起来,忙不迭越过拦在自己身上的侍卫,“哎呀,你们都把剑收起来吧,当心吓着他了。”
示意属下将长剑收起来,常宇仍旧不太放心,警惕道:“宁儿姑娘,他是……”
“那个债主的压寨小倌倌咯。”扶着“柔弱”得几欲昏倒的白逸辰,君世宁小心避开他的伤口,笑得有些猥琐,眼神若有若无地往他菊花处瞄了两眼。
这话一出,四周忽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面部表情皆空白了一瞬,嘴巴惊讶得险些要掉到地上。
“……压寨小倌?”好半晌,常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会,他看白逸辰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不自觉离他远了点,好似他是什么病毒细菌。
“……”白逸辰眼前一黑,脚步踉跄了两下,若不是君世宁扶着,真的要气得昏死过去了,可偏偏他又不能发作,真是气煞他也!
特么的,真想抽死自己这张嘴巴!说什么不好,偏要说他是男宠!这下可好了,经这丫头嘴巴这么一传,他还有形象可言么?
白逸辰越想越气,浑身气得直发抖,君世宁只当他虚弱,娇柔,经不起风吹,并未多想,嘴角一咧,意味深长地冲众人道:“对啊,他们那个主上是个好男色的,你们别看小白这样,他呀,可得宠了,那个主上对他是爱罢不能,就连地牢这般重要的钥匙都交由他保管。”
“……”喉间涌起一股血腥,白逸辰克制地握紧了拳头,死命将血腥咽了下去。
“小白,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谁伤了你?”实在是白逸辰摇晃得太厉害了,君世宁想不注意都难,连忙停止了八卦扶稳了他,目含担忧。
几次深呼吸,白逸辰压下心头的怒火后,袖子一抹,红着眼睛凄凄惨惨道:“朝廷剿匪,我被他们误以为是土匪同党,因此被追杀,我好不容易甩掉了他们跑到这里,宁儿,你会救我么?”
为了博得君世宁的同情,白逸辰拼命挤出了两滴眼泪,再加上重伤导致脸蛋苍白苍白的,这么一看过去,倒是看得人心都软了。
因此,君世宁心中更确认他就是小倌了,还是个妥妥的受。
“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救你了,来,我扶你到马车里上药。”她既然把他当成朋友,就自然不会对他见死不救的,微微笑了笑,君世宁便忙不迭扶着他慢慢往马车走去。
好在她的马车上有金疮药,保命啥的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这边,常宇好不容易从白逸辰是男宠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会听到她说要把一个不明来路的男人带到马车上,顿时悚然一惊!
这怎么行?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啊,这若是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皇后娘娘还不得把他活剐了?!
思及此,常宇立即一个步箭冲上前,拦在了君世宁跟前,一脸为难道:“宁儿姑娘,万万不可啊,公主还在轿子里头呢,就算他是个小倌,到底也是个男的啊,这……”
要知道,公主可是西冥国未来的皇后啊,身份尊贵,在马车跟一男子独处,这若是传了出去,公主名声有损不说,就连他的脑袋能不能抱住还是个问题。
苍天啊,北陵这么多将军,为什么偏偏挑到他护送这小祖宗啊?
此刻,常宇深深的觉得,自己只怕还没到老年,头发就先得愁白了。
君世宁知晓常宇的顾虑,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笑道:“常将军,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白是个受,知道什么是受不?就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现在他就跟个女人差不多,对女人已经是没有了丝毫兴趣了的,所以啊,你就不要担心了,小白安全得很。”
言下之意,他的小老二已经没有多大用于了,现在跟太监没什么区别,她跟一太监在一起,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逸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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