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斯英如往常一样没败,疾风夫妇的家也没有因为他们回来了而多做打理,生锈的邮箱依旧,杂草依旧。
扎克扛着本杰明,想了想,从铁盒里拿了一颗被本杰明当豆子丢嘴里的药丸,踏上了疾风家的前廊。听了听里面出现的争吵动静,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等会在来。
但派斯英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多居住着工作时间不固定的人,也就是所谓的蓝灰领阶层,扎克和本杰明的狼狈样子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多逗留。
敲了门,扎克静静的等待。
开门的柯登,开启的门缝有,这个强壮的老男人皱了皱眉,转头对着屋里阴沉的说了一句,“说到‘恶魔’,‘恶魔’就到。”
“不需要提醒,他一靠近,我就能感觉到那全身的恶臭!”陌生、又有些眼熟的年轻男人在屋内嫌恶的看了眼门口的吸血鬼,有用同样的眼神撇了一眼丝贝拉,啧了一声,转身走了。
扎克挑挑眉,被第一次见面的人讨厌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他踏入屋内,朝柯登点点头,看向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深呼吸,调整着情绪的丝贝拉。
“你选了个很差的时机来这里。”丝贝拉看向了吸血鬼,“事实上,你根本不应该在这里。”丝贝拉看了一眼吸血鬼肩膀上扛着的几乎赤裸的阿尔法,皱了皱眉,“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私人事务结束后,我们不应该有任何交流,你们应该等我们去找格兰德,作为和恶魔交易的一方。”丝贝拉扯了扯嘴角,摇摇头,拉扯了一下肩膀上披风,转开视线,“除非你连这点事情都听不懂。”
扎克走向沙发,刚才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份显然就是真正的‘萤火’,不过扎克不是为他来的,暂时不管,把熟睡的阿尔法放上沙发,摆弄好,“我当然懂,但是……”扎克指了指了本杰明,“你看,现在出了点意外。”
丝贝拉再次看向本杰明,如果不是扎克扶着他的脑袋,他就要歪向一边。丝贝拉皱起眉,“怎么回事。”
扎克拿出了药丸,放在桌上,推向丝贝拉,“他吃了这个。”然后示意式的偏过身体,展示背后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的衣物,“然后他就失去了控制,做了这些。”扎克想到了老哈迪家里的那个洞,扯扯嘴角,撑着阿尔法的脑袋,拨开了阿尔法的眼皮,展示里面扩散的瞳孔,“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想我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丝贝拉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次扭转。先是彻底的疑惑,因为桌子上摆着的药丸,怎么看都是某种地下交易的违禁品,这东西对异族来说和糖豆没什么区别。然后就变成了愤怒。
“然后你把他带到这里了?!”丝贝拉瞪着扎克,“这里是普通人口密集住宅区——派斯英,不是你们南区那种到处看不到人的乡下地方!”
扎克挑挑眉,丝贝拉居然和北区多数人一样,歧视南区人!吸血鬼绝对没有想到这一点!
“丝贝拉,你认真的?”扎克眨眨眼。
丝贝拉阴沉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烦躁的一挥手,“我心情不好,当我没说。”
这可不是道歉,不过扎克也不想深究,扶着本杰明看向了丝贝拉,“我承认带他过来或许欠缺考虑,但是我无法让情况不明的他呆在格兰德。”扎克抬起头,看向客厅的天花板,他能够听到二楼有不同的人的心跳声,有些自嘲的摇摇头,“相比于格兰德,我想你们这里更能保证所有人安全。”
扎克对着丝贝拉眯起了眼,“而且,我无法不去考虑一些可能,这是某些东西的产生的副作用,你对此有责任。”
丝贝拉的香料。吸血鬼也是够固执的,又回到了这个东西上。
本应该是立马严正反驳吸血鬼的丝贝拉居然皱起眉沉默了,扎克也皱起眉,低沉了声音,补充一句,“我希望不是。”
丝贝拉摇摇头,看了眼本杰明,“不是。”迟到的反驳应该让人安心么?不,扎克没觉得一点安心。
丝贝拉拿起了桌上的药丸,看向了旁边的丈夫,柯登,“让上面的人下来。”
柯登点点头,上楼去了。丝贝拉自己观察着手中的药丸,“你从哪里弄到这些的?”
扎克的脸色有些奇怪,“某个地方。”
丝贝拉撇了眼扎克,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还在进行你招摇的小副业么,史密斯那些西区人给的报酬不少吧。”
丝贝拉误会了,但是扎克也有些惊讶于丝贝拉判断的迅速!
显然这个巫师立马就分辨出了这不是巴顿本地的‘土产’,而且她也点名的说出了史密斯的名字,说明她早就知道西区那些的人秘密产业!此时这药丸摆到面前,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格兰德接了史密斯的委托,要维护在巴顿垄断事业了!
这和事实相差甚远,扎克皱了皱眉,吸血鬼不想接受丝贝拉明显是鄙视指责。
“这不是为史密斯,格兰德已经向那些西区人表明了不会接手任何他们利益相关的委托。我们对人类的利益冲突不敢兴趣,你需要尊重这一点。事实上,这是为了老汉克的朋友。”扎克扯了扯眼角,十分不情愿的抿抿嘴,“是免费的。”
“呵呵。”丝贝拉冷笑了两声,不管吸血鬼的自我辩护,回头看向从楼梯处下来的几个人,那个年轻的男人也在其中,递出了药丸,“这个。”
有人皱起了眉,看了眼熟睡的阿尔法和吸血鬼,又看了看丝贝拉手里的东西,没有直接回应,“现在要干什么?我们要帮这两个异族么?”
“不管我们喜不喜欢。”丝贝拉看了一眼扎克,“他们是作为我们和克劳莉交易的第三方监督者。只要我们会留在巴顿,以后就会他们的打交道。”丝贝拉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之前那个年轻男人,“帮?相处才是更正确的词。”
年轻的男人不掩饰的啧了一声,没什么善意的看了一眼扎克,“这东西,在中部很流行。”他也不修饰自己脸上的鄙夷,“作为东边的小城市,你们巴顿人倒是很跟的上流行。”
扎克没有对方那么没有教养,对着这个未来一定会有诸多交集的男人露出了微笑,“这东西有名字吗?”
“瓦尔米娜。”年轻男人似乎很讨厌扎克的笑脸,转开了视线,“是……”
“我知道。”扎克笑了笑,并不在意这幼稚的无礼,“传说中的第一个成为梦魔的幻人。”
扎克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到幻人,我想……”扎克犹豫了一下,看眼年轻男人熟悉的脸,摇了摇头,“没什么。”站起了身,看了眼失去支撑,缓缓在沙发上软倒的阿尔法,“照顾好他,还有,十分感激你们的信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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