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郡城却拦下:“且慢,皇上,臣还有一事。”
所有人都怔住,不解的眼神看向萧郡城,他今日的种种都很奇怪,让人疑惑不已。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皇上依旧准他回话:“老七,你今日像是有备而来,究竟为了何时,直说无妨。”他的眼神看向安晓晓,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语气也有些冷意了。
安晓晓余光瞥见皇上看自己的眼神,她心跳咯噔一下,有些惶惶不安,如果萧郡城是为了自己请婚的事,那恐怕会不太顺利。
“臣,是想求皇上彻查五年前,先皇驾崩时留下的遗诏。”这声音在皇宫大殿内回荡开来。
所有人瞬间像被厚厚的冰雪笼罩在身。安晓晓更是惊掉了下巴,这个萧郡城到底在搞什么,竟然质疑起五年前的先皇遗诏,这可算得上是逆反啊,搞不好就是要被砍头的。他疯了吗!
安晓晓上前一步轻轻拉扯了萧郡城的衣角,像是在提醒他谨言慎行,她也突然想起前一晚上萧郡城的反常,他说的那些话都跟国事天下有关,难道,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
“老七,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跟逆徒有何关系?!朕念在你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当你是头脑发昏,一时不清醒,此罪便不与你计较。但往后不许再提!”
皇上有些愠怒,当着旁人的面挑战皇权?这萧郡城怕是胆子肥了!
尽管皇上已经如此说了,萧郡城仍不罢休,像是铁了心的要跟这件事死磕到底。“皇上,臣有如此请求,并非空穴来风。这个人叫王威,原是大内侍卫,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日先皇驾崩前,他是守护在侧的其中一人,昨日,他亲口告诉臣,当日先皇留下的遗诏被人动过手脚!当今皇上的名讳并不在遗诏之内!”他掷地有声,将这番大逆不道之言利落的说了出来。
皇上听完当即就龙颜大怒,一拍龙椅,噌的站起身,指着萧郡城吼道:“大胆!你竟敢质疑朕!质疑先皇!莫不是有谋朝篡位之意!”
此言一出,大殿里的人各个都跪了下去,不敢抬头,安晓晓也是如此,可是她担心萧郡城因此惹上什么祸事,要知道上头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当今天子啊!
天下所有人都要听命于他,尽管萧郡城战功赫赫,可也不敌一道圣旨啊。
“王爷,您在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安晓晓背脊被惊出一层冷汗,她虽然知道萧郡城此言一定是有依据,可是如此这般情形,就算是先皇活过来,也救不了他。
王威更是吓得赶紧跪了下去,言语瑟瑟发抖,“皇,皇上,小的,小的什么也没说啊。”
可是眼下也无人在意他究竟说了什么,只要这话是从萧郡城口中说出来,那意义就大变味了。
可萧郡城仍旧不屈,笔直的挺着腰板站在朝堂下,昂首与皇上对视着,他的眼里是不甘和愤怒,他忠心了如此之久的人,却原来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背叛了自己!“皇上若经得起质疑,又何故如此龙颜大悦,让人瞧见,还以为是心虚了。”
皇上的面容都被气得扭曲了,他指着萧郡城,言语都是怒意:“五年前,是先皇亲口传于朕!毋庸置疑!且不说今日,就在当时,若有人敢疑惑一个字,那都是杀头的死罪!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萧郡城亦不慌,还是镇定自若,冷若冰霜的看着皇上,“皇上,若当日遗诏的确是先皇亲笔书写,那还请皇上将遗诏拿出来,让臣看一眼,便信服。”
这话岂不就是在明晃晃的挑战龙威,安晓晓扯着萧郡城的衣角,浑身直冒冷汗,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这个人像是根本听不到旁人的规劝。
皇上缓步走下龙椅,步步逼近萧郡城,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气,安晓晓的心也沉入谷底。
她想了想,硬着头皮直起身来,正视皇上,道:“回皇上,七王爷此言的确有大不敬之意,但如此不妥之言,民女觉得,并非全是七王爷的错。”
皇上一听这话,更是来气,可是他乃天子,喜怒怎可随时变现在面上,他冷冷的看向安晓晓,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朕的错咯?难不成你也觉得,是朕篡改了先皇的遗诏?”
安晓晓被皇上冷眼瞧着,心跳咚咚跳得飞快,可是她要强装镇定,不能让事情变得越发糟糕。
“回皇上,民女不敢如此想,只不过,若非旁人有意煽风点火,七王爷也不会心生疑惑。民女以为,此事皆怪王威这小人,在七王爷面前乱嚼舌根,挑拨离间,为的就是祸乱朝堂,让别人有机可趁,若此时皇上真的将网页治罪,岂不是遂了小人心愿。”
安晓晓鼓足了勇气说出这番话来,目的是为了引开皇上的注意,萧郡城这胆子也忒大了,竟敢直接跟皇上说这么一番话,要知道,只要皇上一个旨意,他就是脑袋搬家啊!
皇上冷哼一声,斜眼看向王威:“是么,如此小人竟也有翻山倒海的本事?那朕这天下,怕是要坐不稳了。”
王威一听这话,赶紧求饶:“皇上饶命,小的不敢!”
“王威,你且将昨日同本王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与皇上听。若有半个字的出入,就算皇上不罚你,本王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萧郡城的声音依旧冷漠。王威整个人吓瘫在地,不管他说真话还是假话,都必死无疑。
“小的,小的……”
如此情形,已经很明显了,皇上立刻发话:“拉下去!五马分尸!”
瞬间,哀嚎声响彻大殿。安晓晓身子有些细颤,她害怕下一个会是萧郡城,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哪来的勇气。
萧郡城依旧不怯,看着皇上,一字一句道:“当年,父皇属意的人,明明是我。若非如此,又怎会在我十八岁那年,就将兵权交于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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