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那男人脱口便道,“整个回春堂,也就你一人瞧见了。可有别人瞧见了?!”
安晓晓出言维护:“我的伙计,与客人你无冤无仇,又何苦诬陷你?有没有偷拿,一搜便是。来人!”
“你想干什么!这是在栗特!休想胡来!”那男人有些着急了,可是李二只听安晓晓的,立刻着人强行搜身。
果然,从那男人袖里掏出一包药来,“这,这有什么证据是你们回春堂的药,不过几个钱的东西,我为何要这么做!”
安晓晓冷眼瞧着那人,“若客人只是想借此毁坏回春堂的名声,我劝你还是作罢。”
说完,便让李二把人赶出去。萧郡城在一旁冷眼看着,等人都散后,拉着安晓晓回了后院,“你刚才,是杀鸡儆猴?”
安晓晓稍微放松了些,叹了口气,低垂眼睑,只觉得身心疲惫,“背后操纵的人还不知道是谁,但一定跟新皇族有关。来回春堂闹事的越来越多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一来二去,回春堂不会有好日子过。”
萧郡城思量了下,点点头:“事不宜迟,我想,还是尽快把王威给办了。”
“你想怎么做?”安晓晓蹙眉。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满是复杂之色。
傍晚,萧郡城在房中穿夜行衣,安晓晓送汤羹进去时,发现不对:“你这是要去哪?”
他抬眼,停下手中动作,“我已经派了人埋伏王威,今晚就把他押回京去。”他淡然道,好像只是去做一件寻常的事。
安晓晓心口一紧,放下汤羹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今晚便去?可是王威如今在栗特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背后是新皇族的势力,你若贸然行事,恐怕不利啊。”
她满脸担心忧色,萧郡城都看在眼里,他反握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放心吧,我也不是孤身一人,发现王威在栗特的时候,我就已经部署好了,只能有朝一日行动。我也不是莽撞之人,你懂我的。”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你让手下的人去做便是了,你且等消息。”
“我若不亲自出马,事情不会顺利的。”他摇头,决心已定。
当晚,天色一黑下去,萧郡城就行动了,安晓晓呆坐前院,只等他平安归来。可是眼看好几个时辰过去,又快到第二天,萧郡城还是没有回来,连半点消息也没有。
安晓晓有些坐不住了,就在这时候,大门突然被撞开,安晓晓浑身一怔,抬眼一看,是萧郡城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
她忙迎上去:“你没事吧?!”
“没事,这家伙,难抓的很,差点被他阴了。”说完,萧郡城狠狠踹了一脚王威的小腿骨。
安晓晓为了避人耳目,赶紧将他们带到偏院一个小屋,萧郡城不想连累她,让她先出去:“天一亮我就押他回京,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新皇族的人,晓晓,得劳烦你打点一下。”
“放心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马车。”安晓晓说完,就出去了,见萧郡城平安回来,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地。
小屋里,王威伤势不轻,可他知道若是真被押回京,那就是小命不保的事了。于是他恳求萧郡城:“七王爷,您放过小的吧。回了京里,小的就是死路一条啊!”
萧郡城一边用绳子牢牢将他捆绑,一边面无表情道:“你这条贱命本就该死,现下求饶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王威急了,轻轻挣扎了一下:“王爷,我当初那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您想啊,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的事儿。”
“那如今勾结栗特皇族,又是几个胆子?本王不是没给过你机会。”萧郡城将他死死绑住,冷漠道。
王威一看,怕是没有退路了,他想了想,突然开口:“王爷,若小的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您是不是会放了小的一马。”
“怎么,还敢跟本王做交易?”萧郡城冷眼一斜。
“小的不敢,但这件事绝对是您想不到的。”王威急切道,语气倒还算真诚。萧郡城玩味儿的看着他。
“那你说说看,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事。”
王威咽了口口水,看着萧郡城,声音竟有些发怵了,“其实,当日先皇驾崩,曾有遗诏,继承皇位的应是七王爷!而不是当今皇上啊!”
萧郡城浑身一怔,面上却没有任何痕迹,只是心跳在那一瞬间仿佛停了一下。
他不屑的冷哼:“少拿先皇说事,遗诏也是你这种人能知道的?”
王威急了,“真的啊!王爷,当时先皇病重,我们大内侍卫都守在榻前,且朝中上下都知先皇本就属意您为继承人,遗诏上也分明写的是您的名字。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今日的皇上坐上那个位置呢!”
萧郡城死死盯着王威,没有说话,眼种却漾满了杀意,他不是没有想过,他曾是父皇最中意的皇子,也是父皇最信得过的臣子。
他战功赫赫,颇得民心,可最终坐上那位置的人,不是自己。
他也曾经怀疑过,究竟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还不能完全得到父皇的喜爱。于是他韬光养晦,可如今却大势已定。
今日王威一言,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没有根据。
可这个秘密,到底有几分可信。他看着王威,却忽然感到痛苦。“你以为光凭这三言两语,本王就会放过你?若本王真是如此愚钝,坐不上王位那也是活该!”
说完,他抬腿用力将王威踹开,起身出了屋子。
可是那一刻,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快意,因为他开始怀疑那件事。一旦人心里有了疑惑,就会拼尽全力去寻找答案。
但眼下,他该如何做。王位上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若果王威所言是真,那那个遗诏,又是谁篡改的,这其中,又是谁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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