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郡城却不愿意:“说什么傻话呢,此刻什么事都不如你重要!我知道是谁要害你,我一定让他死无全尸,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你好好活着,我要你好起来!”
他强忍怒意,心里疼的程度不亚于安晓晓的伤痛。
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耽误,竟然将她害成这副样子,内心的自责已经完全将他淹没。
看到萧郡城出现在眼前,安晓晓的心被重新点亮了一般,她知道自己得救了,这一次萧郡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任她不管了吧。
“不,我没事,我还能撑得住,但是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就再难扳倒新贵族了。眼下形势已经如此明显,若他日有一天新贵族的羽翼丰满,成了栗特新的掌权人,那与我朝必定会陷入水火不容的局势。”
安晓晓见到萧郡城的那一瞬,她便有了底气,此刻说话都有了些气力。
萧郡城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但他很是担心安晓晓身体的状况,“那,你的伤,我担心你啊。”
有了这句话,就像给安晓晓打了鸡血一样,她的心瞬间从冰冷变得暖暖的,原来自己硬撑了这样久,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原来有时候,人性真的是脆弱的。
她将脑袋轻轻歪靠在萧郡城胸口:“我真的没事,等见了老国王,我一定听你的,好好养伤。”
萧郡城轻叹一口,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就算心疼,也只好听她的。
两人从牢里出去,一辆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驾车的正是李二,见到安晓晓这副模样,不禁抽了抽鼻子关切道:“啊,掌柜的没事吧?!”
萧郡城小心翼翼的将安晓晓放上马车,“暂时没事,现在先去王宫。”
李二刚想问什么,但是主子的意思不敢问违逆,更不敢多问,只好赶紧驾车往王宫的方向驶去。
此时是夜里,宫门早已下钥,可是萧郡城是友国王爷,得到老国王的优待,随时可入宫面见。
于是侍卫确认过后,立刻开了宫门,放他们进去,李二只好在门口等着。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萧郡城一直抱着安晓晓,她担心他累着,说了好几次:“我自己应该能走的,你放我下来吧。”
萧郡城不肯,反而更紧的抱着,“你这样子,怎么可能自己走,我是练家子,我这身板还能累着?我现在只想快点让你的伤口痊愈。”
这么说,也是因为他太自责,他没能原谅自己。
安晓晓不再做声,她也知道萧郡城此时心里一定不好受。很快两人就到了老国王的偏殿,禀报过后,竟得知瓦尼大人也在里面!
听到这个名字,她冷不丁抬起头来疑惑一声,萧郡城让人进去通报,他低声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瓦尼大人?”
安晓晓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凉,“他们来抓我的时候,为首的那个蒙大人跟我说过,这是瓦尼大人的旨意,而他就是老国王的亲妹夫,本家亦是栗特高高在上的贵族之一。我就猜到,一定是新贵族一派在搞鬼。”
萧郡城听了,冷冷哼道:“那可巧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他以百倍的痛苦偿还!”
安晓晓心里涌出一阵阵的暖意,觉得这种被宠着的感觉甜甜的。
“你可别轻举妄动了,咱们见机行事吧,毕竟这里是在栗特,不是在我们自己的地头啊。”
萧郡城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蹭了一下,“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绝不会再让你无辜受伤害。”
这时候,内侍来报,说老国王请他们进去。
萧郡城道了声谢,抱着安晓晓就进了偏殿。老国王见到他俩这光景时,也不由一愣,倒是一旁下首的那个瓦尼大人,好像没什么感触。
“萧王爷,你,你这是……”老国王指着他怀中的安晓晓,目瞪口呆,愣怔一会儿,便叫人赐座。
安晓晓也示意萧郡城把自己放下来,萧郡城这才缓缓将她扶着,她动作十分不利索的给老国王行了个礼,老国王赶紧免了,让她歇着。
“民女安晓晓给国王请安了。”安晓晓缓缓靠坐在那铺了柔软虎皮的椅子上,请安道。
老国王皱眉道:“快别说这些虚礼了,你且说,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弄成这幅样子啊?”
萧郡城冷眼扫向瓦尼大人,冷哼道:“这就要问问大人了,据说,是瓦尼大人的饿旨意,要捉拿回春堂的掌柜的问罪,还定下她杀人的罪名,严刑拷打。”
这话说出来,冷意直逼瓦尼大人,当着老国王的面,他装作毫不知情,“萧王爷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日日辅佐在国王身侧,料理国事,又怎会去管这种民间小事?”
老国王看了眼瓦尼大人,“爱卿,确不是你?”
“国王明察。”
安晓晓就知道这人定会狡辩,她提了提声调,对老国王道:“国王,若是他不肯承认,也无妨,抓我来的蒙大人,可是这皇城百姓的父母官?他抓我的时候,红唇白齿说的清清楚楚,是授了瓦尼大人的旨意,如果不承认,那便将蒙大人抓来,对他用刑,如同民女这般,想必蒙大人这金枝玉叶之身,必定受不了的。”
瓦尼大人这下有些急了,“你!屈屈一个邻国皇商,竟敢在这栗特的宫廷大内妖言惑众!我们能放下通关玉蝶,准你出入,已是莫大恩惠,你别不知好歹!”
萧郡城一听这话,又是冷哼一声:“瓦尼大人,这话是说与本王听的么?那便好,本王这就回去禀明我朝天子就是。”
老国王冷眼看向瓦尼:“这事,你且说到底与你相关否!你看看这小女子被折腾成何样了!”
瓦尼并不惧怕老国王,甚至对他对视着,“国王,臣想这等区区小事,怎么用得着劳烦国王呢,那日的确有人来报了这事,说她卖的药吃死了人,臣便依了国法处置,这又何错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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