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晓知道这一切又是阴谋,故意在此时此刻押她出来堂审。过去的几天,一定就是在为这一个时刻造势!
她平静的看着赵掌柜,迎面对上他指责的目光,可是语气却异常冰冷,“请问赵掌柜,你有何证据证明你的儿子是我害死的。”
“因为他吃了你们回春堂发霉的药材!”蒙大人突然开口。
安晓晓知道,又是要拿这件事来给她定罪,“蒙大人,如果非要这样说,那不如公平一些,请仵作验尸。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将结果公之于众。”
蒙大人迟疑了,眼神有一丝慌张:“大胆罪人,竟然敢质疑本官?验尸,早就验过了,否则怎么会查到你的头上。死到临头还不肯供认?那就休怪本官不怜香惜玉了!”
赵掌柜在一旁冷冷附和:“看你这一身柔弱骨,能经得住多久。”
随着蒙大人一声大喝:“来人!”安晓晓看着几个官兵手持刑具从内阁走出来。她顿感不好,这两个人是要对她严刑逼供!
“回春堂是清白的!赵掌柜儿子的死也另有其因,你们这是诬陷!是加害!枉你身为父母官!竟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安晓晓也是怕的,尽管她总是表现得很坚强的样子,可是但凡是个女人,在这种冰冷无情的死无面前,都会害怕。
可是屈打成招这种事,安晓晓是从来没想过。
“蒙大人,滥用私刑会引起民怨,您可要三思!我是冤枉的,此事还未查个水落石出,重刑之下必出冤案,大人不可能不明白!”
安晓晓想要站起身,却又被身边的官兵粗鲁的按住,她咬死牙关,恨恨道。眼看那些拿着刑具走来的官兵逐渐逼近,她的心跳也渐渐弱了下去。
骨子里一阵又一阵的凉意涌了上来,她想,或许在下一个瞬间,萧郡城就会出现吧。
可是直到刑具都扔在她眼前了,还是没有人走出来为她伸冤半句。
蒙大人依旧冷笑,眼中全然嘲讽之意,似乎是咬定她就是死罪了,“你犯下此等伤天害理的事,还敢同本官说一个冤字?好,既然你非要个明白,那本官就成全你。本官问你,赵掌柜的药是不是在你们回春堂买的?”
安晓晓强忍下屈辱的恨意,点头道:“是。”
蒙大人得意的又问:“那你卖的药,是不是已经坏掉的?又低价卖给百姓?”
此时安晓晓心里已经将安田大卸八块了,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咬牙闭眼:“是。可那是店里的伙计昏了头脑才想出的馊主意,我已经及时止损了,我。”
蒙大人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回春堂是你的,伙计办事自然是授了你这大掌柜的意,否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擅自做主张做这等不要命的事!”
赵掌柜接茬:“我买了你的药,立刻给我儿煮了,谁知道,谁知道当喝了第二副,他就,他就!你还敢说你冤枉!”
安晓晓心口的热度一点一点冷却,她知道此刻墙倒众人推,她势单力薄,自己一个人在他乡异国的,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但她不能就这样认命!“蒙大人,小女只有一个请求!许我三日期限,我定查出个真相,还赵掌柜一个说法!”
她以为这样说,就能争取到最大宽限,然而这本身就是一个局,用来套住她这只会展不开翅膀的鸟,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人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说法,他们只想她死。
蒙大人抽出一根细条,往她跟前一扔,不屑的哼道:“废话少说,用刑!”
安晓晓顿时心如死灰。
官兵们满脸冷漠没有感情的走到她身边,两个人死死按住她,以防她乱动挣扎,还有两个,在地上选了一个竹帘子,官兵一人拿起一端,扯开来,那竹条之间的缝隙能有一根手指粗。
安晓晓瞬间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十根手指瑟瑟发抖!她旧时发家之前虽然跟着爹娘一起种地,也吃过苦,算不得是养在深闺的金枝玉叶,可是十指连心,再糙的人也经不起这种摧毁啊。
何况她一介女流,到底是挨不住的。
“蒙大人,你若当真执意如此,小女只问,可担得住!”安晓晓冷下脸来,阴沉沉的盯着蒙大人,算是威胁,也算是最后的警告。
蒙大人被她这样子唬了一下,也只是刹那,“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敢恐吓本官,上刑!”
官兵将竹帘子套在安晓晓的双手上,任凭她怎么挣扎,全身都被死死按住,挪不开一丝。
安晓晓的指尖忍不住颤抖,那冰凉的竹帘就像一把坚韧的看到,她内心是害怕的,没有人不怕这种皮肉之痛。
可是她闭紧了嘴巴。蒙大人还在步步紧逼:“本官问你,认不认罪!”
安晓晓狠狠瞪着他,“蒙大人心里早已认定小女有罪,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小女只有一句话,不亲眼看一看尸体,死不认罪!”
“行刑!”蒙大人又一拍惊堂木,官兵哥子拉扯着竹帘一头。刹那间,安晓晓浑身寒毛炸开了似的,从指尖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她俊秀的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可是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一声屈辱的哀嚎从口中钻出来。
一时间,疼痛得了冷汗湿透了全身,她颤抖着,却仍不肯说一句求饶。
蒙大人喊停:“你可认罪?本官劝你,乖乖认了,少吃点苦头。”
竹帘松开的一瞬,又是一种剧痛,十根手指的关节全被夹出黑乎乎的瘀血,她深吸一口气,只要还没死,她就不会认罪。
安晓晓的呼吸有些急促,刚才经历的那一下,差点痛到她昏厥。“我还是那句话。否则你就是把我弄死,我也不会认。”
“呵,好一个烈女子,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继续!”蒙大人脸色阴沉下来,下令继续行刑。
瞬间又是一种毁灭的感觉充斥着安晓晓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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