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的目光阴鸷的盯着周巧珍,反问道,“云家这么多年把我流放在国外,有把我当成云家的子孙看待吗?”
周巧珍哑然,这是她最忌讳的。
“你的出生就决定了你的命运,这是你的命!”
“哦?是吗?那既然如此,云氏面临破产,云家从此消失,也是命!”云泽几乎是怒吼,双目猩红,狰狞的可怕。
陈曼小心的护在病床前,周巧珍注意到她这个保护的动作,心头思绪万千。
“对了,一直以来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云泽忽然一步步的走近。
陈曼下意识的张开双手,“孩子,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奶奶,你们是一家人!”
“滚开!我没有家人!也从来就不稀罕她这个奶奶!”云泽不耐的推开陈曼。
周巧珍脸一冷,当即大喝,“云泽,你越来越放肆了!”
“老东西,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么放肆的吗?”云泽干脆撕破脸,说起话来,毫不顾忌。
啪——
周巧珍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云泽的脸上,五个红印,清晰可见,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已经魔化到了极点,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直接以最恐怖的话语来反击。
“七年前的云氏危机,是我做的,云振华的死,也是我做的。”
周巧珍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通通化为愤怒,悲痛交织。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泽,说不出话。
“云泽,你来干什么?”穆希瑶和肖易阳到达病房,就看见云泽在附着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穆希瑶一把推开他,握着周巧珍的手,“奶奶,您怎么了......”
周巧珍紧紧握着穆希瑶的手,不停地哭喊着,“振华......振华......我的儿......我可怜的儿子......晦气啊......简直是晦气......我们云家是做了什么孽......”
穆希瑶安抚老人,“奶奶,您别伤心......”
肖易阳一把拽住云泽的肩膀,“你跟老夫人说了什么?云泽,我警告过你,不准来这里!”
“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了老东西一些事实而已。”云泽推开肖易阳,拍了拍肩膀,离开了病房。
穆希瑶喊住他,“云泽,我不管你对云家有多大的恨,如果以后你还敢再来惹老夫人生气,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云泽的身形顿了顿,目光满是不屑,“穆希瑶,也只有你这种愚蠢的人,才会去做这种以德报怨的事情,这老太婆以前可是天天羞辱你,你就一点不计较?”
“云泽,只有像你这种愚蠢的人,才会犯这种伤害亲人的错误!”穆希瑶用同样的口吻,反驳,满是鄙夷。
也许是被穆希瑶的话震惊到了,又或者她的话在云泽看来就是天大的笑话,他冷哼一声,疾步离开。
“下次我们安排保镖,奶奶住院期间,绝对不允许他再来。”穆希瑶愤怒不已,这一次要不是及时赶来,还不知道云泽会做出什么事情!
“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会看着他。”陈曼颇为自责。
周巧珍看着她们对自己的关心,浑浊的眼里泪光闪闪。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儿子早逝,最爱的孙子生死不明,另一个孙子与她反目,一直视作孙媳妇的人也背叛了她。
周巧珍拉着陈曼和穆希瑶的手,“这一切,都是我这个老太婆的错!一直以来,都是我这个老太婆太顽固,我在这里向你们表达歉意。”
老人的眼里,出现了悔恨的泪水,在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老太婆身边的,是她曾经无数次百般羞辱的人。
所有的孽,都是她造成的。
云泽之所以对云家,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甚至不惜要毁掉云氏,恐怕就是因为当年,她的一个举动。
当年周巧珍以各种威逼手段,赶走了陈曼,逼迫儿子云振华娶了与云家有商业联姻的杨氏,即云泽的母亲。
杨氏在怀孕后,周巧珍对于这个孙子很是重视,可是,杨氏分娩的时候,因为难产,医生下达命令大人与孩子二选一的时候,周巧珍毫不犹豫的表示保住小孩。
于是,云泽虽然出生,但他的母亲却死了,一喜一悲,在任何一个豪门世家,都是隐晦的事情,更何况是云氏这样的大家族。
周巧珍对这个孩子也喜欢不起来,云振华更是不爱这个孩子,豪门世家中,云泽被人嘲笑成“克母的孩子”,忍受欺凌打骂侮辱。
后来,周巧珍吞并了杨氏企业,就把云泽安排在国外,不曾关心。
一个年幼的孩子,或许就是从大人们不公平的对待,不管不顾的冷漠,渐渐地,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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