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之上》第二百六十七章 考试?(一)

    极道之上第二百六十七章考试?阿浪始终凝望着远处虚无的殿宇,这些天和地母相处以来,他能深深体会到地母大人的苦痛之心。一个身心健全人的在湖底待上数亿年之久,试问这世间有哪个人可以做得到?
    阿浪扪心自问做不到!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身心俱疲的残魂!
    阿浪想着想着,眼中升起了阵阵氤氲,瞬间掉落下来,口中不禁喃喃自语着……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负。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唱尽新词欢不见,红霞映树鹧鸪鸣。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
    凝眸千年的是笑意是泪水明灭不定的是希望是绝望
    千年梦,弹指间,往事如水淡如烟。曲以终,人亦散,旧梦初醒已千年。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小松岗,月如霜,人如飘絮花亦伤。数亿年,亘古载,但愿相别不相忘。
    “男娃娃,本宫和你这几天来,畅谈了不少诗句,说说你对诗的体悟?”地母倏地道。
    阿浪正沉浸在万千思绪之中,猛地听到人类始祖地母的话语,急忙躬身一礼,沉思半响之后,才娓娓道来……
    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多研读古人圣贤佳作,取精华,去糟粕。
    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功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乃入门之不正也。
    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见过於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
    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兴趣,曰音节。
    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
    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然悟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
    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诗者,吟咏情性也。古之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终非古人之诗也。盖於一唱三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反覆终篇,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
    学诗先除五俗:一曰俗体,二曰俗意,三曰俗句,四曰俗字,五曰俗韵。
    有语忌,有语病,语病易除,语忌难除。语病古人亦有之,惟语忌则不可有。
    须是本色,须是当行。
    对句好可得,结句好难得,发句好尤难得。
    发端忌作举止,收拾贵在出场
    不必太着题,不必多使事。
    押韵不必有出处,;用事不必拘来历。
    下字贵响,造语贵圆。
    意贵透彻,不可隔靴搔痒;语贵脱洒,不可拖泥带水。
    最忌骨董,最忌贴。
    语忌直,意忌浅,脉忌露,味忌短,音韵忌散缓,亦忌迫促。
    诗难处在结裹,譬如番刀,须用北人结裹,若南人便非本色。
    须参活句,勿参死句。
    词气可颉颃,不可乖戾。
    学诗有三节:其初不识好恶,连篇累牍,肆笔而成;既识羞愧,始生畏缩,成之极难;及其透彻,则七纵八横,信手拈来,头头是道。
    诗之是非不必争,试以已诗置之古人诗中,与识者观之而不能辨,则真古人矣。
    “说得好!男娃娃,你对诗的理解,真是透彻至极,直达精髓要害!那你再说说对人生和修行的明悟见解!”地母连连赞许道。
    阿浪亦是躬身一礼,略一沉思,随后又缓缓道来……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
    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
    红尘陌上,独自行走,
    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
    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
    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
    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人间的。
    无论他多么的平凡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
    总有一个角落会将他搁置,
    总有一个人需要他的存在。
    有些人在属于自己的狭小世界里,
    守着简单的安稳与幸福,不惊不扰地过一生。
    有些人在纷扰的世俗中,
    以华丽的姿态尽情地演绎一场场悲喜人生
    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
    爱上一个人,往往会是一生。
    萍水相逢随即转身不是过错,
    刻骨相爱天荒地老也并非完美。
    在注定的因缘际遇里,
    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
    等待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是幸福。
    在阳光下和喜欢的人一起筑梦,是幸福。
    守着一段冷暖交织的光阴慢慢变老,亦是幸福。
    停留是刹那,转身是天涯。
    有缘的人,无论相隔千万之遥,
    终会聚在一起,携手红尘。
    无缘的人,纵是近在咫尺,
    也恍如陌路,无份相逢。
    流年似水,太过匆匆,
    一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
    就被写成了昨天;
    一些人还没有好好相爱,就成了过客。
    人的一生要经历太多的生离死别,
    那些突如其来的离别往往将人伤得措手不及。
    人生何处不相逢,但有些转身,
    真的就是一生,从此后会无期,永不相见。
    人说,背上行囊,就是过客;
    放下包袱,就找到了故乡。
    其实每个人都明白,
    人生没有绝对的安稳,
    既然我们都是过客,
    就该携一颗从容淡泊的心,
    走过山重水复的流年,
    笑看风尘起落的人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暗伤,
    这个伤口不轻易对人显露,
    而自己也不敢轻易碰触。
    总希望掩藏在最深的角落,
    让岁月的青苔覆盖,
    不见阳光,不经雨露,以为这样,
    有一天伤口会随着时光淡去。
    也许真的如此,时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它可以治愈你的伤口,
    让曾经刻骨的爱恋也变得模糊不清。
    王朝更迭,江山易主,
    世事山河都会变迁,
    其实我们无需不辞辛劳去追寻什么永远。
    活在当下,做每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看每一道动人心肠的风景,
    珍惜每一个擦肩的路人。
    纵算经历颠沛,尝尽苦楚,也无怨悔。
    人只有将寂寞坐断,才可以重拾喧闹;
    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见欢颜;
    把苦涩尝遍,就会自然回甘。
    姹紫嫣红的春光固然赏心悦目,
    却也抵不过四季流转,
    该开幕时总会开幕,
    该散场终要散场。
    也许是我们太过忙碌,
    忽略了嘈杂的街市也会有清新的风景,
    又或许是我们在修炼的过程中,
    总是欠缺了一些什么重要的片段。
    或许,人生需要留白,
    残荷缺月也是一种美丽,
    粗茶淡饭也是一种幸福。
    生活原本就不是乞讨,
    所以无论日子过得多么窘迫,
    都要从容地走下去,
    不辜负一世韶光。
    世人有百折不回之真心,才有万变不穷之妙用。立业建功,事事要从实地着脚,若少慕声闻,便成伪果;讲道修德,念念要从虚处立基,若稍计功效,便落尘情。
    心是一颗明珠。以物欲障蔽之,犹明珠而混以泥沙,其洗涤犹易;以情识衬贴之,犹明珠而饰以银黄,其洗涤最难。故学者不患垢病,而患洁病之难治;不畏事障,而畏理障之难除。
    躯壳的我要看得破,则万有皆空而其心常虚,虚则义理来居;性命的我要认得真,则万理皆备而其心常实,实则物欲不入。
    面上扫开十层甲,眉目才无可憎;胸中涤去数斗尘,语言方觉有味。
    完得心上之本来,方可言了心;尽得世间之常道,才堪论出世。
    事理因人言而悟者,有悟还有迷,总不如自悟之了了;意兴从外境而得者,有得还有失,总不如自得之休休。
    情之同处即为性,舍情则性不可见,欲之公处即为理,舍欲则理不可明。故君子不能灭情,惟事平情而已;不能绝欲,惟期寡欲而已。
    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念念守得定;欲临死而无贪恋,须向生时事事看得轻。
    一念过差,足丧生平之善;终身检饬,难盖一事之愆。
    遇大事矜持者,小事必纵弛;处明庭检饰者,暗室必放逸。君子只是一个念
    头持到底,自然临小事如临大敌,坐密室若坐通衢。
    彩笔描空,笔不落色,而空亦不受染;利刀割水,刀不损锷,而水亦不留痕。得此意以持身涉世,感与应俱适,心与境两忘。
    思入世而有为者,须先领得世外风光,否则无以脱垢浊之尘缘;思出世而无染者,须先谙尽世中滋味。否则无以持空寂之后苦趣。
    与人者,与其易疏于终,不若难亲于始;御事者,与其巧持于后,不若拙守于前。
    就一身了一身者,方能以万物付万物;还天下于天下者,方能出世间于世间。
    人生原是傀儡,只要把柄在手,一线不乱,卷舒自由,行止在我,一毫不受他人捉掇,便超此场中矣。
    “地母大人,这是我自己对人生的感悟和理解。”阿浪对着远处殿宇,躬身一礼道。
    良久之后,地母悠悠道:“男娃娃,继续说说你对修行的理解和认识。”
    阿浪连声答应,又是躬身一礼,随后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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