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善战的法国骑士最终也没能挽救战局,因为毛行健手里还拥有着六个团的骑兵,与法军齐头并进的龙骑兵!而且装备上明军更胜一筹,他们的燧发机卡宾枪性能远超过火绳马枪,雷霆般的马蹄子声中,尚且在英军军阵中拼杀中的法军骑兵背后,爆豆子般的枪声忽然的响了起来。
天空中,战场就犹如太极图那样,忽然冲出的玄黑的大明骑兵并没有贸然冲进战场,反倒是围绕左路战场绕了个大弯,旋即咬着法国骑兵的屁股后面轰击。已经掏出马刀肉搏了,枪上的挂着的火绳自然就灭了,忽然遭遇到了数以千计的明军骑兵对着自己开枪,奔驰在后卫的法国骑士连反击都做不到,只能是一边怒骂着随着大队前进,一边在枪火中割麦子那样被明军所收获。
法国骑士奋勇冲锋,此时已经完全击穿了英国人的阵形,可偏偏这么杀出来的一个程咬金让这些骄傲的高卢公鸡各个火冒三丈,舍弃了半空虚的的远征军后阵,一声怒吼,法国骑兵元帅内舍尔暴跳如雷的再次高举起马刀,指着在英军阵前兜着圈子划过的远征军,就发起了第二次冲锋,又一次,犹如山崩地裂般的震撼声中,数以万计的法军骑兵咆哮着挥舞马刀冲杀上来。
但是,法军信仰的骑士精神,明军没有,该是骑兵就是骑兵,宋勇忠可没心情和对方优势兵力玩肉搏,他是无比猥琐的拖着将旗撒腿就跑,跟着,庞大的骑群也是来了个急转弯,让过了冲锋的法军骑士先锋部队,甚至脱离了战场,直勾勾的奔着北面的泰晤士河逃去。
可跑就跑吧!辽东铁骑还真是贱兮兮的,归化蒙古人以及草原坂升民组成的精骑一边跑一边还回头冲着身后开枪,哪些勇敢热血的法军骑士一个接着一个被从马上瞄了下去,卑鄙的一手更是惹得法军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的就死命追杀了出去。
然后足以决定战场局势的法军骑兵就跟着宋勇忠的屁股后面,就脱离了战场。
没了法军骑兵从侧翼牵制,也带走了西方联军最后一点翻盘希望,没了法军骑兵,本来被凿穿即将快要溃败的英国议会军重新汇聚在了一起,而且阵地扎的还更加紧密一些,不算太远的蝴蝶效应,英军能再撑个二三十分钟,毛行健是犹如个老辣的老将军那样,当机立断将预备队的两个兵团也全部压上,从侧面向已经摇摇欲坠的西方联军主力发起了进攻。
站现在法军与西班牙军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副绝望的景象。火枪手挥舞着细身剑,刚依靠精湛的剑技好不容易在三把刺刀的围攻下一剑扎进了中间那个明军步枪手的胸膛,这才刚撤回剑,没等喘息一下,猛地一枪却是击穿了他的后背,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惊骇的回过头,却又是黑幽幽的明军阵线犹如海浪那样从侧翼卷上来,寒光闪闪的刺刀就好似地狱的刀山那样。
终于,苦苦坚持了半个多小时的西方联军主阵地崩溃了,就算骄傲的法国贵族,不可一世的西班牙征服者都是仓皇的丢弃了武器,惊恐的向回奔逃了过去。
也还好人多,在挨着海边不远处,后续的两万多普鲁士,瑞典部队重新组成方阵防线,已经在战场上取得了太多东西,毛行健并没有下令继续攻击对方的方阵,而是适时候鸣金收兵起来,在西方联军丢失的阵地后面,也是重新整理了自己的阵形。
陆地主战场的胜负在这儿算是基本定下了,唯一还在焦灼的就是宋勇忠毛玉儿带领的骑兵了,灵活的大队骑兵绕着伦敦附近平原跑了大半圈,愣是没有和法国人交战,这儿,爆发力不足,却耐力悠长的蒙古马优点发挥了个淋漓尽致,法兰西马是为重骑兵准备的,经历了刚刚的爆发突阵,此时奔跑的已经是马蹄子发颤,大汗淋漓了,这些蒙古草原上来的小个子却依旧是游刃有余。
不过跑着跑着,宋勇忠似乎也有脑袋发懵的时候,居然一个没注意,带着明军骑队直直的奔到了泰晤士河边,发现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不得不猛地折了个将近九十度的弯,向东方继续奔去。这样一来,就给追着明军马屁股后吃了半天枪子儿的法国骑士一个机会。
到底也是几代贵族出身,内舍尔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把大队指挥权丢给了部下,骑队弯折顺着河边继续紧贴明军后面,继续追杀,骑兵元帅则是暴跳如雷的亲率了一支突骑分出来,从左侧抄直道,提前直切向了远征军骑兵侧翼。
马蹄如雷,空有一身利器使不出来的法国骑士几乎是红着眼睛当啷着舌头,愤慨的轮着马刀恶狠狠杀过来,空间上,已经再没有供给远征军骑兵腾挪转圈的空间了,抬眼看着明军就要被截住,在远离主力部队的位置打一场不对等的战斗,这个时刻,毛玉儿却是挺身而出了。
骄斥一声,高举着自己的旗子,她是猛地脱离了骑阵,从小练出来的优良骑术让她一只手擎着旗,另一只手却是放开了马缰绳,掏出了一把精致的象牙柄左轮手枪,如果仅凭着她单骑独枪,自然是无法改变战局一丝一毫,可跟在她背后,黑洞洞的左轮手枪被掏出来了五六百把。
依照大明现在的冶炼水平,左轮手枪依旧是价格昂贵,难以大规模装备的武器,可是每个兵团中,装备一个警卫手枪大队是够了。
从未见过的明军左轮的内舍尔依旧毫不在乎的压低了身体,马刀几乎已经贴着自己战马的耳朵,就瞄着最前面扛着旗子一马当先的毛玉儿细嫩的脖子了,狂风呼啸,就像自己梦想中那样,毛玉儿的手枪也是一刻不停的瞄着他的脑袋。
下一刻,还是噼里啪啦的枪声如同炒豆子那样率先响了起来。
这场骑兵的赛马追击战也到此为止了,三百多个骑兵落马,大队的明军呼啸着从边上狂奔过去,而精疲力竭,战马已经吐着白沫的法国骑士则是焦急的汇向了他们主帅内舍尔。
右胸上,一个狰狞的伤口边缘,血凶狠的涌出来,呆滞的坐在地上,直到被自己部下搀扶起来,骑兵元帅这才有如疯子那样,惊骇的咆哮起来。
“这些明人一定是魔鬼的仆人,他们的武器一定被撒旦诅咒过!否则,为什么能连发?”
“不可能!”
再不可能也得可能了!到底没有击溃大明铁骑,精疲力竭的内舍尔骑兵重新返回登陆的那片海滩,单薄的方阵后面,他说遇见的,是一张张同样失魂落魄的脸。
征服了大半个地球,骄横的西方陆军在不列颠岛,是彻彻底底品尝到了完败的滋味,如今他们所依靠的,就只有被戏称为运输大队的海军们。
可海军真的指望得住吗?
此时的北海上,同样是战火滔天了,一条条战舰交错而过,沉重的大炮炮火此起彼伏,破碎的船板,漂浮的尸体,就好像后世人类丢弃的垃圾一样,到处都是。
毕竟是海洋民族,就算奋起直追的大明皇家海军,海上战斗也仅仅与对方保持个半斤八两,同样沉重的战列舰,同样吨位的大炮,同样士气高昂的水兵,可大明毕竟还多着黑科技,铁甲舰!
巨大的爆炸声音轰鸣而起,就犹如一朵蘑菇云在水面上爆发了那样,最左侧那条铁甲舰,经历了高负荷运转之后,锅炉终于是不堪重负,自己爆炸了!滔天大火从掀起来的船盖上猛地冒了起来,完美的防护此时变成了完美的牢笼,整个船身迅速在高温下变成了活生生的烤箱。
可是在这条爆炸的铁甲舰周围,七零八落被摧毁半沉的西方主力风帆舰,就有十七八条之多,就算海军携带最重的十六磅毁船炮,对外面包裹着一百一时毫米锻造钢护甲的铁甲舰,依旧杀伤力严重不足,唯一能对阻隔它的,只有活生生的撞上去!
区区四条船,牵扯了西方舰队足足六十多条主力舰,正面战场上,皇家海军所面对的,依旧是个以多打少的战场。
回头看着尚且不断从炮塔向上喷火的友舰,就算孙春脸上都忍不住浮现出一股子悸动来,无可奈何下,她对着同样已经不断飘出炽热气息的传声筒大声命令起来。
“锅炉停摆冷却,就地停船,炮塔三十度角八点钟方向,继续轰击。”
顶着撞在身上足足三条风帆战列舰尚且一支蛮牛那样冲撞的铁甲舰终于是停住了旋转不止的螺旋桨,十几个猴子那样攀援过来,站在铁甲舰后方一处蒙着两层厚厚铁栅栏洞口敲打不停的荷兰水兵忽然听到了一阵阵洪水喷涌般的声音,没等他们来得及惊骇的跳下去,炽热的蒸汽已经是急促的冒了上来,滚烫的气体中,几乎不似人声那样的惨叫猛地传了出来。
主舰炮发出咯吱咯吱呻吟声,下方,转向蒸汽机同样已经烧到了极致,可是足足几十根缆绳纠缠在高大的炮管上,让舰炮几乎动弹不得,正对面的荷兰战舰上,那个敌军舰长依旧是嘶声力竭的咆哮着开炮,沉重的十二磅炮实心弹咣当一声砸在了一米多厚的防弹玻璃上,在玻璃外砸出个巨大的水波纹的同时,震得孙春耳朵嗡嗡作响。
不过就在天才女炮手心烦意乱的时候,对面的荷兰水手忽然发出了惊恐的叫嚷声,紧接着,更大的爆破声裹挟着火药舱爆炸的蘑菇云席卷而来,振动波震撼的沉重铁甲舰都是剧烈的晃动了下,足足三四秒,硝烟才稍稍散尽,刚刚困着铁甲舰那条荷兰船已经没了半边,孙春的张望中,船身的缺口处冒出了一条更加庞大高耸的战舰。
盘古级宝船辽东号。
隐约能看到自己的上司,胖子海军司令庞大海在微笑得意的冲着自己挥舞着宽厚的巴掌,一股子轻松的笑意也是在这位第一女将的脸上浮现出来。
海平面上,数以百计的欧洲战舰扯满了风范,仓皇的逃离战场,海战,他们也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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