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唐西雅真的有种安谧的动人面孔,伴着浅浅的呼吸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她的脸,这时的她衬的上一切美好的形容词。
时间缓缓无声息的前行,像是一个在慢慢爬行的蜗牛一样,一点一滴。
这一夜,终究是平静如水。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唐西雅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如愿以偿的和北烈寒离婚了,可是此后的生活里她过的却并不快乐。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缺再也遇不到那个对她好,同时自己愿意倾其所有的人了。
悔不当初,都是最无用的,为了曾经那段美好,她丢掉了所有自尊,却换不来想要的人一个回眸。
那场梦里,她与他此后的人生似乎就这样错过了,两个人好似永远不会交错的平行线一样,渐行渐远。
春秋一场大梦,荒唐了人生。
梦里的情绪实实在在的体现了出来,唐西雅眼角有泪,伴随着轻轻的哽咽声,惹醒了一旁的袁缘。
她打开灯,发现唐西雅的枕头边已经被泪浸湿,嘴里依稀在呢喃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这又是何苦呢?”她拿来纸巾,拭去了眼角的一行清泪。
真是替她感到难过,只可惜一切当事人都不自知。
罢了,感情的事亦只有当事人最迷糊,她且当个旁观者吧,必要的时候会给她一个牢固的肩膀,或许,这就够了吧。
第二天,唐西雅一睁开双眼,就发现了自己所处环境的不对劲。
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掉,紧接着下意识的打开被子,结果却一眼瞥到了身旁的女人。
正面朝她,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睡的正香。
“袁缘,快醒醒,我怎么会在你家啊?”她凑近了袁缘,推着她的身体追问道。
女人打了一个哈欠,喃喃了两句之后翻个身又继续睡过去了。
她迫使自己努力的去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大脑里的记忆却好像在被北母赶出白堡,然后自己鬼使神差跑去酒吧喝酒之后就消失了。
“别想了,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带回来的,不用谢我。”袁缘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唐西雅恍然大悟,然后一把抱住了袁缘,“我的好姐妹,多亏有你!下次请你吃好吃的,只要你能说出来的,都没问题!”
“真的吗?我记下了!”
一听到吃的,袁缘立马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着唐西雅。
随后,两人一同简单的吃过早餐以后,唐西雅便趁着宫千鹤的车出发赶往公司了。
兴许是突然冒昧打扰到他和袁缘有些不好意思,加上现在她和北烈寒的关系着实有些尴尬,一路上唐西雅都没有什么话,靠在车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西雅,有件事情我还是想和你说。”憋了半天,宫千鹤一张脸都红了大半,在快抵达唐氏的时候忽然开口,像是下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正式。
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唐西雅手心出汗,继而摇下了车窗,讪讪的笑道,“说吧。”
她把脸转向了车外,好看的远山眉皱了下,表情略显僵硬。
最怕的还是提到北烈寒,因为她不想在别人面前展示她的感情状态,那样只会让她比原来更加想要逃避。
“你是不是准备要和北烈寒离婚了?”
唐西雅心中一怔,她从没像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就连离婚协议书现在都还在白堡放着,所以旁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但是他这样一问,却让她有种自己的所有计划都被人窥探了的感觉。
唐西雅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快的,便再次平静无波了起来。
“没有啊,你从谁那里听说的?”她回头望向他,尴尬的笑道。
“那就好,你不应该那样对烈寒,你现在不明白。”两人对视,气氛有些微妙。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很难说出谁对谁错,你不会懂的。”她笑,话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有些事情真的没有绝对的孰对孰错,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宫千鹤会对她说出那番话。
但是,路走到这一步,又哪里还有什么回头路。更何况,她不是一旦开始,轻言说放弃的那种人。
宫千鹤但笑不语,而后把她送到了唐氏楼下,两人便算是告别了。
她理了一下情绪,却不再奢求可以在这里遇上北烈寒了,毕竟现在的他也算是和唐嫣没什么必要的联系了吧。
“唐小姐早。”门口的保安在看到她之后,九十度鞠躬的向她问好。
但凡见到她的员工,也都客客气气的问上一句好。
在以前,虽然也是这样,但却不至于达到这种地步,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很快的,想到了会是唐毅然,毕竟也只有她爱干这种事了。
同时她也欣慰于唐氏并没有因为换了接班人而上新闻,在以前,简直是自带热搜体质的一个存在。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看到了无精打采的jack,于是上前叫住了他。
“毅然呢?怎么不见他人呢?”
“哦,唐总在会议室开会呢,姜氏的总经理来了,有意做我们公司的投资商,并且成为股东之一。”
jack也是自从北烈寒离开唐氏之后变得有些不在状态了,毕竟突然换了主人,换做谁都会需要时间去适应的。
更何况,北烈寒对他的影响太深,两人也可能是有史以来合作最为默契的一个组合存在了。
唐西雅皱眉,眼睛呆滞着,继而才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要成为唐氏的投资商,原先的投资商不是还在的吗?”她不解,开口问道
“原先的,已经从我们公司撤资了……最近公司各方面都不景气,大家觉得在我们这里看不到市场和未来了。”jack语气充满了无奈。
原来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忙着自己私事的她竟然浑然不知,如果不是今天赶来了公司,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
唐西雅环顾了一下四周,毫无生气的工作环境,似乎大家脸上都写着“心有余心而力不足”这几个字。
“你觉得姜氏这个做法,对我们有利吗?”她站定,僵硬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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