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瞰想记》338.芒桦的指向

    “那个东西你们就如此势在必得？”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如果您不想出力，我们也不勉强。不过，相关的联盟状态恐怕很难再有所保障……”
    “你是在威胁我吗？”
    “呵，我只是个仆人，哪有胆子敢威胁您这一方霸主呢？主人也是为了您着想，得到它，消灭启牧派也易如反掌嘛。”
    “可你们别忘了，我曾和魄想会那边的兆刃有过合作的，你们就没什么顾忌？”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在您眼中，难道不以扩张势力、消除异己、巩固实权作为最终目标吗？”
    莫隐城长领族军政-府大本营驻地的一间秘密会议室中，军政-府首脑壁明正和一位远道而来的信使进行着密谈。这位信使带来了他的主人要求长领族军进兵占领兹絮山谷，寻到那件关键之物的信件。信件结尾处的署名是：瞰想会会长芒桦。
    “你们能肯定，得到那东西之后，我的军队彻底消灭六凌、巩固云河中上游领地就不费吹灰之力？”
    “我听我主人说过，总指挥曾经和兆刃联手时，进攻环界半岛，他的目的您不会不知道吧？否则您又怎么忍心让他把您苦心组建的精锐技师部队带到环界俱乐部偷袭，最终被一举全歼呢？”
    他的话触动了壁明的痛处，他心中非常清楚，当年兆刃代表魄想会和他达成的协议——兆刃借助核族人的力量带领技师部队偷袭环界俱乐部，他的大部队则正面强攻溯月湾，内外夹攻可以一举拿下整个环界半岛。自己可以将长领族领地扩张至谧洛山以东，而兆刃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布谷身上的源石碎片。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自己损兵折将，退回云河中游流域，兆刃率领的技师部队也全军覆没。
    “我可不希望重蹈覆辙。”壁明恨恨地说道。
    “这回可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您是受兆刃的怂恿，才贸然进兵环界半岛。从战略上讲，那次行动本身就很愚蠢。这次主人已经察知六凌已经有了向鸟族联邦领地边界转移的打算，而兹絮山谷可是从梭炬山到鸟族边界的必经之路，他们也仅有少量的兵力驻守。我想进兵兹絮山谷的把握性可比当初强攻环界半岛、和鸟族第九大队硬碰硬要大得多吧。”
    壁明听罢，仔细考虑了一番，最后决定接受芒桦的建议。
    “好吧，蛟冲阁下，按照你们会长在信中所说，我会很快派遣部队进兵兹絮山谷，只是之前还有两件事要办。”
    “哦？壁明指挥官是要提出什么条件吗？”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所说的两件事，首先是要和长人族联邦政-府那边打好招呼，让他们在云河西岸进兵梭炬山，与我这边的主力夹攻六凌的部队，这样在进攻兹絮山谷的同时，也牵制住了梭炬山的援军。”
    “原来如此，那第二件事呢？”
    “唔，第二件么……我还有些顾虑。据我所知，六凌先前一直跟随环界俱乐部的悯雀、布谷他们，最近才回到梭炬山重整启牧派部队。从六凌与悯雀、布谷他们的关系来看，我这次的军事行动会不会触及到某些更深层的利害关系呢？”
    蛟冲点点头，“壁明指挥官确实深谋远虑，你的行动很有可能影响到我们会中的某些矛盾点。不过，悯雀的因素您可以不必考虑了，在您考虑之前，主人已经帮您解决了这个问题；至于布谷么……我们会长依然会亲自出头，只是涉及到一些会中的隐情，不便在信中交代，请总指挥谅解。”
    壁明稍作思量，对蛟冲说：“唔……好吧，既然你主人都有安排，我就不便详问了。”
    “那我就告辞了，主人还等着我的回话。”
    “向你主人转达我的问候，希望这次合作行动能圆满成功，我们彼此之间有什么进展或者变故，能尽快沟通。”
    几句寒暄后，蛟冲离开了军政-府驻地。壁明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悄悄叫来长领军中负责侦察的别动队队长亿弢，让他紧紧盯住蛟冲的去向，能锁定瞰想会会长芒桦的位置，但不要轻举妄动，如有异动速报他知。
    亿弢领命而去。
    但壁明哪里料到，兹絮山谷之战并非像他想得那样轻松。尽管启牧派部队仅有两个小队驻防谷中，他以为一个中队的兵力足够攻克山谷，可刚接火的第一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两个技师，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技艺，一下子便将前锋部队阻挡在山谷外围。
    壁明听说后，大吃一惊，赶忙从莫隐城又派出一个中队前去增援，同时命令前线部队尽快重整队伍，包围兹絮山谷。另一方面，他让驻扎在莫隐城西南部的一个中队直插紅叶溪群和长澹沼泽之间，封锁了从梭炬山到兹絮山谷的必经之路，很快便与六凌亲率的启牧派部队交上了火。
    转天增援的中队赶到山谷，与先前的部队合力进攻，眼看就要将启牧派驻防军消灭干净，谁想到鸟族第九大队突袭而至，两个机动中队打了长领军个措手不及。结果东谷口的几个小队全军覆没，西谷口那边听闻消息，自知无法和鸟族的精锐部队对抗，不得已退出山谷，撤到了北侧的防地之内。
    鸟族两个机动中队没有停步，继续西进，直打到长澹沼泽边缘，使阻挡六凌部队的长领族中队腹背受敌。最终被东西夹攻，又无法逃脱，不得已被困在沼泽深处。六凌向敌军展示了“启牧标符”，有哪个长领族人不知道“启牧标符”的？纷纷表示愿意投降启牧派部队。
    这一仗，六凌一下收编了半个中队的壁明部队，壮大了启牧派的军事力量。
    回头再说兹絮山谷一战后，布谷、鶶佐等人再次进入谷中。鶶佐不知道布谷告诉他“他们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细问之下，布谷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让他跟在自己身后，不管向欣他们的询问，径自往谷中心的一处山间裂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