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咬了一口荷花酥,顾婧宁忍不住轻叹。
她口中呼出热气与莲蓉酥皮的清香,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如同吃着什么天上有地下无的宝贝,“你好厉害呀。”
顾婧宁真真切切,发自肺腑的赞叹。
她闺中虽然也擅长做一些小食,但那毕竟是自幼学的,比不上陆云骁天赋异禀,一学就会。
陆云骁将她吃的高兴,笑着抚了抚她的长发,只字未提自己悄悄的做过多少回荷花酥,失败了多少次,被油烫了多少次。
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开心便好。
只要她开心,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付出生命,也甘之如饴。
顾婧宁本身食量便小,因着荷花酥香香甜甜且不腻口,她破天荒的吃了三个,一个足有手掌这么大,吃完了,肚皮已经轻轻的鼓了起来。
可她仍有些意犹未尽,吮了吮指尖。
从身后伸出一双骨节修长的手,覆在她的肚皮上,不轻不重的按揉了起来,为她消食,“喜欢吃吗?”陆云骁附在她耳边问道。
“喜欢!”顾婧宁眉眼弯弯,“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好地道呀,和我们在北地吃的一模一样。”
“就是从北地学来的。”陆云骁轻描淡写道,“把你送走以后,我有一次恰好撞见那老板,见他卖的不容易,所以多给了他一些钱,学到了他的手艺,这样,你不在的话,起码有你喜欢吃的东西陪着我,我也就不觉得孤独了。”
他的声音缥缈若来自云端,没有半分的重量,可不知为何,顾婧宁的笑容却凝固在了脸上,仿佛有什么千金重的东西,沿着心脏,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那时候她已在美国定居,而他,是如何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孤独无依的打胜了这一仗的?
下意识的,顾婧宁往他肩头靠去,“一定很疼吧?”
陆云骁一愣,“什么?”
“我说,你受了这么多伤,一定很疼吧,没有人为你疗伤,你是怎么捱过漫漫长夜的?”顾婧宁声如蚊呐,可陆云骁听得清。
他沉默的翻看着光洁无暇的手心,连一丝老茧都没有了,他的手也不再是他的手,只剩下皮肤之下的骨血,仍旧是他丰功伟绩的佐证。
“不怎么疼。”他语气淡淡的,“再怎么疼,不是也忍下来了吗?”
顾婧宁埋在他的胸膛里,无声无息的落下眼泪下,一个字也不吭,像是多说一个字,便会亵渎他的那份赤诚之心一般。
陆云骁纵容她抱着自己,手掌不断的抚着她的长发,一丝丝一缕缕,好像梳理着二人的姻缘线。
“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
分明受苦的是他,怎么她哭的比谁都凶?
陆云骁哑然失笑。
开门声忽然惊动了顾婧宁,她像是做了坏事一样,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脸颊绯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去洗手!”
说着,便急匆匆的上了楼。
门外,陆云曦牵着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恰好撞见她翩翩离去的背影,陆云曦茫然的摸了摸脖子,“嫂嫂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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