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斯一愣,慌张的摆了摆手,“我并没有跟踪你,我是想追上你,但你走的太快了,让你误会了,抱歉。”
原来是这样,虚惊一场。
顾婧宁的心跳这才逐渐恢复了平静,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红宝石项链,显然没有让她生出半分的兴趣,她客气的推开了。
“雷蒙斯,中午我就说过了,我不想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雷蒙斯的笑容消失了,沉默的看着手中的项链,却并不拿开。
他的面容竟有几分委屈,看的顾婧宁都忍不住心疼了起来,她比他年长几岁,既是将他看做女儿的恩人,也是将他看做弟弟一般。
“是我话说的太重了吗?”顾婧宁小心翼翼的问道。
“并没有。”
雷蒙斯耸了耸肩,“是我让你感到为难了。”
他将项链不舍的合上,重新放回了口袋里,“下一次,我会想好送你一个合适的礼物的,冒犯你了,对不起,祝你晚上过的愉快。”
顾婧宁心虚,正要叫住他,可雷蒙斯已经转身离开了,他高挑修长的背影在风中孤寂的走着,风衣猎猎作响。
她甚至生出了几分幻觉,曾几何时,陆云骁也曾这样回过头,一言不发的离开?
顾婧宁甩了甩头,用力将杂念甩了出去,方才开了门。
楼上的窗户前,一抹窈窕的身影悄然离开。
一进门,两个孩子便扑了上来,一左一右的缠着她的双腿,孩子们都长大了,很快便要六岁了,今年的生日该怎么庆祝,顾婧宁还没有想好。
正陪着孩子们练习英文作业,陆云曦轻轻走了过来,低声道,“嫂嫂,你过来,我又几句话想同你说。”
顾婧宁跟她一道去了楼上。
陆云曦拉她进了房间,指了指方才站着的位置,从这儿往楼下看,恰好可以看见大门前所发生的一切。
“嫂嫂,方才那个人,是柔嘉的主治医师吧?”
顾婧宁的脸色白了白,下意识便解释道,“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将他当做恩人,他治好了柔嘉的病,我很感谢他。”
陆云曦忍不住扑哧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嫂嫂怕什么,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知道如今嫂嫂心里,全无旁人。”
顾婧宁倚着窗栏并不说话,只是略垂着眼,似是什么都装不进眼中一般。
“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家中乃是英国贵族,一向喜好中华文化,对东方人甚为亲和,年纪轻轻便当上了权威医师,家中底子深厚更不必说,仪表堂堂,为人更是谦逊有礼。”
听着陆云曦的话,顾婧宁淡淡道,“云曦,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嫂嫂,大哥去了,多久了?”
顾婧宁别开脸,似叹似哀,“快有一年了。”
这一年里,她花了多少心思才将心头的痛楚忍耐下去,百般调查国内的情形,企图追踪到他的一点蛛丝马迹,可是什么也没有。
他真的死了,国内形式多变,抗倭的队伍换了几拨,没有他,通通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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