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圆脸男这么想,就连当事人白建也是这么想的。
那名保姆是在妻子难产之后才来应聘的,这一做就做了二十年,她虽不喜说话,但说句实话,做事也算是尽责,而且白建也喜欢安静,所以就算是白城再怎么说这个保姆不好的话,白建也就当耳旁风听了就算。
但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这保姆存在于他们生活中二十多年,他们看得到,摸得到,又怎么可能被叶诚一个手指直接打成了血水呢?
他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些他嗤之以鼻的封建迷信,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这时,叶诚抬眼看了一圈房内的所有人,轻声说道:“有时候,千万不要相信你们自己的眼睛,因为有时候连你们的眼睛都会骗得你团团转。”
白凤臣不解,当即问道:“叶老弟,你这句话是……”
叶诚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叶校长,这具女尸应该是你藏在墙内的对吧?”
白建脸色苍白,却温柔的看了一眼那墙壁内的女人,点了点头。
“人的尸体和动物的尸体一样,都会腐化,而这些腐化的肉以及骨骼内的钙质会和空气产生化学作用,有些能产生灵火,有些能变成瘴气,而百川市属湿热带,二十年之前的六月份和七月份连续两个月突降暴雨,之后又是连续两个月的酷暑时节,一脸五个月,尸体在墙内被腐蚀,腐蚀出的物质和空气中强大的湿气所结合,继而产生瘴气,只要有人踏入这扇大门,这瘴气就会足以让你们产生幻觉,这么说,你们应该明白了吧?”叶诚滔滔不绝的说完,顺手将屋内的窗全数打开。
只见那一团团在空中漂浮着的黑气顺势而灭。
“在这二十年间,屋内窗门紧闭,从而导致这些瘴气消散不尽,所以,白校长,你的病才会越发加重,而白城自小养在白老家,七岁回家之后,你就一直苛责于他,所以他在这个家里呆的时间,可要比你短的多,不过,要再这么继续下去,我想,白家不用多久就要绝后了。”
听了叶诚的话,白凤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一切,都是白建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不过,他倒是越来越欣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在这个看似什么都不懂得年纪,他竟能阅历这么多,这倒是让他这见过无数大世面的中医泰斗刮目相看了。
“可是,刘妈的确在我家做了很多事情啊,你看这桌子,还有我们一日三餐吃的饭……”白城听罢,更是觉得不置可否,当即说道。
这时,叶诚上前,用那一双冰冷的手背摸了摸白建的脑袋,随即笑着说道:“白校长,如果我所言不错的话,您年轻时曾患过脑膜炎对么?”
“这你怎么……”
白建刚说话,白凤臣立马说道:“对,他六岁的时候确实是得过脑膜炎。”
“那就对了,得过脑膜炎的人脑间分泌物要比常人多,而这些分泌物,也是间接性导致人格分裂的一项最主要的原因,所以,白城,你吃的饭,看到的这些焕然如新的家具,都是你父亲亲自做的。”叶诚笑了笑,继而说道。
被叶诚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圆脸男点了点头,饶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这名年轻人,心中不免暗自赞叹。
他倒是想跟叶诚交个朋友,只是他也没忘了今天要来这里的原因,看来,这个朋友是交不成了。
“叶先生,现在白家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的同事一会儿就会来,还请白校长和叶先生跟着我们回所里一趟。”圆脸男上前一步,随后说道。
这时,白凤臣眉目微皱,立马闪身挡在了叶诚身前,轻声问道:“不知我这小友是犯了什么法了?需要大动干戈,让你们来我家抓人?”
白凤臣的大名圆脸男还是听过的,他医术高超,就连圆脸男的奶奶前不久还在他的中医馆内看过病。
“我们是警察,上哪儿抓人,还需要你个老头子说三道四吗?哇……好痛……好痛……”
圆脸男身旁的小李见白凤臣出面解围,顿时走到了白凤臣面前,指着白凤臣的鼻子就开始骂了一句,只是在他刚骂完这一句后,只觉得自己手肘间一阵刺痛,再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被十几只猎犬咬嗜了一般难受。
“白老,没事的,毕竟的确是我打了人,但那也是别人先敲诈白城的不是?我相信这位警官能够秉公执法。”叶诚看了一眼圆脸男,笑了笑,顺势就从其身旁离开,这经过小李身旁的时候,他拍了拍小李的肩膀,顺势就从小李的手肘间将刚刚打入的那一枚银针抽出,小李这才恢复了正常。
“我建议你去学学中医,古来传承,尊老爱幼,不遵老者,视为忤逆,忤逆在古代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你得庆幸,生在了这个时代。”
说完这些话后,叶诚更是在圆脸男的带领下,走进了停在门口的那辆警车之上。
一到派出所,叶诚的手机就被没收了,随后,他被圆脸男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原本按照流程,叶诚应该被锁在审讯椅上的,但圆脸男见叶诚态度还不错,所以也就没上锁。
没一会儿,一个看似三十出头的男人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在其对面坐下。
“你就是叶诚?今天下午五点三十分,在盘溪路二号巷打伤了八人,重伤一人,是不是?”那男人面容平静的问道。
“我说警察先生,我是一名人民教师,看到我的学生被八个人围殴,你觉得我是该选择逃离,还是进去阻止?”
“我在问你,是不是。”
叶诚刚说完这话,就被这男人冷冷的打断道。
“是。”
叶诚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们也就好说了,现在那八个人,其中七人都住进了医院,还有一个人进了重症监护室,醒不醒的过来还是个问题,你说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男人敲了敲桌子,顺势将桌上的探照灯直朝叶诚的脸上打了过去,大声的问道。
“哦?是么?但是以我下手的力度,他们最多也就疼上个半天,生命危险?你说的是那个刀疤男?手脚是断了,但是接还是接的好的,怎么?现在脱臼也要进重症监护室吗?”叶诚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男人眯了眯双眼,随即迫切的说道:“你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没有生命危险?要不要我带着你去医院看看?”
“小子,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儿了,这件事,如果出了人命,那可不是赔点钱就算的了,不过,也算你运气好,伤者家属说,只要你把你抢的那样东西交出来,他们就可以既往不咎,说说吧,东西放在哪里了?”男人与其稍事缓和,抬眼就对叶诚开口道。
叶诚嘴角微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感情,现在刀疤男的势力,都到了派出所了?
“那你就让他们去告我吧。”叶诚云淡风轻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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