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即墨寒》第395章 宫内流言

    “你说什么?易居大师被革职了?”
    翌日一早,即墨寒便被急召进了宫,时隔两个时辰后,老肖前来禀明苏盈盈,易居因言行不当惹怒当今圣上,如今已被革了当朝法师之位,星象殿也由其弟子落尘掌管。
    “王妃,此事在宫内已然是尽知,想必用不了多日,宫外也定是人尽皆知,易居大师也不知因何言语触怒龙威,着实惋惜。”
    苏盈盈深思其中,也不知为何易居会这般冒失说错话语,想起此刻他定是被遣送回临南城安居,她不由问道:“如今这易居大师可是被遣送回了临南城?”
    “正是,易居大师早些年一直居住临南城老宅,如今被免了职,想来是要回老宅度过余生。”
    本还有些忧虑,但听了老肖的话,苏盈盈不由松了口气,“看来,皇上并非真的气恼。”
    老肖困惑地看向苏盈盈,“王妃这话是何意?”
    苏盈盈清浅说道:“若是皇上真的因大师的话气恼,便不只是革了他的职,还让他回临南城的老宅居住了,依着大师在宫中这么多年的一言一行,他也断然不会凭空惹恼皇上,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是,大师厌倦宫中的琐事,想让他的弟子落尘接任,但他素来不喜身外之物,尤其是金银之财,而皇上若是准他还乡必然会厚待,倒不如以这样的名由回去,也少些庸人来扰。”
    老肖思虑后恍然大悟,忙揖手道:“王妃心思细腻,倒是老奴想得太浅显了。”
    苏盈盈接过素素递来的茶盏,平了平茶盖说道:“哪里有你说得这般好,我不过是揣测了皇上的心意,至于是与不是,还得待王爷回来才能知晓。”
    老肖应着,随后便退了下去,直到傍晚,即墨寒回府,神情多有倦怠,苏盈盈忙与他坐下,开口问道:“王爷今日在宫里待了许久,可是宫里有什么事?”
    “今日早朝,有大臣力谏立太子之事,父帝本有动摇,后由易居大师谏言,说龙辰星正盛,如若提早立太子,恐会父子相克,最终落得无人继承皇位之惨相。”
    苏盈盈叹了口气,问道:“皇上是因为此话而开罪了易居大师?”
    “不错,父帝大怒,扬言易居妖言惑众,加之之前他与不少大臣结怨,无人为他辩白。”
    苏盈盈让素素将晚膳备好,随后说道:“那么王爷可是相信皇上是真的生气?”
    即墨寒看向苏盈盈,勾了勾唇角,“原来夫人也与我一般,并不相信父帝是真的开罪易居大师?”
    “正是。”
    苏盈盈道明自己的想法,即墨寒仔细听着,随后露出赞赏的目光,“夫人果然冰雪聪慧,的确如此,我也觉得这其中定有文章,或许是易居大师事先便与父帝商议好,前朝的这些近臣一直聒噪着要让父帝及早立太子,父帝这番震怒,一来是诫告众人勿要借天象之说作乱,二是警醒那些近臣进言,这般一石二鸟的计谋,想来只有易居大师可以想出了。”
    “易居大师虽居高位但却从不沽名钓誉,当初初见易居大师,其实妾身并不觉得这位大师可以当此重任,可如今看来,倒是除了他,没人可以再为皇上考虑,就连他的弟子落尘有过之不及。”
    即墨寒叹了口气,看着后厨来布膳,不由道:“无论怎样,宫内流言四起,想来易居大师也不会留在宫里,倒不如回临南城来的逍遥自在,好了,夫人,我们先一道用膳,用完膳,再说此事。”
    “好。”
    苏盈盈瞧着今日老林做得膳食,多是一些清淡的小菜,主菜是滋补的炖鹅和酸菜鱼,还有一份主菜是专门为即墨寒做的辣子鸡,这般配菜颇为齐全,又根据二人的口味做了调整,可见用心。
    只是苏盈盈怀着孩子月份大了,害喜害得厉害,往往吃不了多少东西,偏偏那酸菜鱼提了胃口,苏盈盈吃了不少,即墨寒瞧着她肯用膳了,这悬着的心也便放下了。
    入了夜,即墨雍成仍然在正殿批阅折子,李沧全端来热茶搁在了案台前,即墨雍成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事情都办妥当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自下了早朝便暗中派了人护送易居大师出宫,如今想来已经平安到达临南城老宅了。”
    “做得不错,易居年过三十,虽说年岁不大,但他性子孤冷,处事也耿直,留于宫里难免会受人冷落,倒不如让他的弟子落尘接任,也算是接了他的班。”
    “皇上,恕奴才多嘴一句,这易居大师在为人处事上,的确不如落尘大师,易居大师平素里独来独往,难免会招致宫中人非议,这般不沾尘世,想来日久天长的招人怨怼,倒不如落尘大师,处处思虑周全,能够左右逢源,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着李沧全这般回话,即墨雍成不由笑道:“不成想你懂得倒是多了。”
    “奴才这不也是跟着皇上久了,耳濡目染,自然学着点皇上的才智。”
    “油嘴滑舌。”
    即墨雍成接过李沧全奉上的香茶,轻啜了一口,随后问道:“近来豫贵妃思过的如何?”
    李沧全想起豫贵妃平素里的刁难,不由面色一沉,“豫贵妃被禁足,似是心生怨念,近来奴才听闻豫贵妃私下里派遣身边近仆宫外近臣命妇,想要进言让皇上立……”
    “荒唐,豫贵妃当真是恃宠而骄。”
    即墨雍成拍案而起,随后怒言,“看来是朕太过娇纵于她,竟让她生了这般心思,李沧全,即刻派人暗中追查此事,若证据确凿,不必禀朕,传旨废她贵妃之位,降为贵人。”
    “是,奴才这就去派人查。”
    李沧全禀退后,即墨雍成揉了揉眉心,显得甚为疲惫,如今他年余六十,身子愈发不如从前,即墨寒不擅王权之事,即墨政因是豫贵妃之子,难免会有豫贵妃的跋扈之气,如今唯有伶妃之子即墨诚才学出众,性子又稳重,方可依附,只是如今即墨诚年纪尚小,也不知来日会如何。
    这般想着,即墨雍成忽而想到自己有段时日不曾召幸过伶妃,不由说道:“来人,传召伶妃入龙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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