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有记事起就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身边充满了罪恶与肮脏,我曾认为世界就是这幅模样。
直到我被人救出来,我才知道原来世界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有两个自称是我爹娘的人将我带走,他们对我很好,比曾经的那个人好太多。
可曾经受过的伤哪这么容易就能痊愈,我不爱和人说话,拒绝和人交流,我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时常发呆,看看风,看看云。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不错,至少没有人会骂我、打我,逼着我干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我见过很多的事情,对于很多的事情也能一眼就看穿,渐渐的我觉得人与人的相处没什么意思,表面对你好的人或许会在你的背后捅刀子,有些人表面上笑嘻嘻的,可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渐渐的我厌倦了,我对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我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冷眼看着这个世界。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蛮横地闯进了我的世界里,她可真麻烦啊,怎么甩都甩不掉,可当她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时,你拒绝的话就好像忽然间说不出来了一样。
和她许久未见,她变了很多,特别是眼神,变得凌厉无比,也不会用当初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人了。
但她一出现,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衣,周旋在一群男人中间,身姿轻盈,她的表情依旧很冷,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用讨好又媚态肆意的表情对着人笑。
她只要轻轻一站,便有足够让人着迷的底气。
冷淡的目光随之而来,我和她的目光轻轻对视上了,她似是蹙了蹙眉,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又接了递到嘴边的酒,若无其事地饮下。
对此我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扬起头,见手中的酒一口饮下。
这味道真不怎么样。
我想。
我看着她清冷的目光渐渐变得朦胧,男人淫笑着,要伸手去搂她的纤腰,没由来的升起一抹烦躁,刚才待了那么久都没让人碰,这下真要碰到了。
又看了看那个长得一脸猥琐的男人,眉头蹙得更加紧。
就不觉得恶心吗?
我想。
“谁啊?坏老子好事!”
好好的还气上了,那男人脾气也不好。
我想。
咦?我手里的酒杯呢?
哦,原来手滑了啊。
“谁他妈的乱扔东西?给老子站出来!”
男人还在骂骂咧咧,我的眉头蹙得越发得紧,一个手滑,又一个酒杯脱了出去,直接打在了男人的嘴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那道令人讨厌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
对此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可算安静了一会儿。
感受到一道带着冷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顺着方向望去,却见她冷着一双眼睛看着我,眉头轻轻蹙着,眸子里哪还有半分的醉意。
呵,会骗人的小骗子。
她似乎生气了,因为我破坏了她的好事?
“好啊原来是你小子!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男人终于发现了我,指使着人就要来抓我,我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只是我自己还未出手,刚才那个叫嚣着的男人,瞬间就没了气息。
我抬眼望去,女子的眼神似乎更冷了,脸上全身漠然的神色,手中的匕首正在滴血。
似乎察觉有人偷看,她轻轻地望了过来,眼中的杀意还未褪去。
接着又有不少人进来了,看到地上已经死了的男人,瞬间就将女子包围了起来,女子的神色一直就没变过,手中握着匕首,身体飞速地变幻着,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杀出了一条血路。
竟然还挺厉害的。
我想了想,决定跟上去看看热闹,毕竟她身上的秘密确实令我好奇。
我跟了她一路,她杀了不少的人,也受了不少的伤,但她之前杀的人似乎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甩了半天也没有将追着自己的人甩掉。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她躲进了林子里,我微微挑眉,这倒是个好法子。
这样想着我也跟着进了林子,追着她的人自然也都进了林子。
进了林子之后,她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场子一般,暗杀、偷袭,做的出色极了,不到片刻的功夫,那些追了她一下午的高手全都被她解决了,死相还出奇的惨。
还是个记仇的,我淡笑了一声。
一把带着冷意的匕首贴到了我的脖子上,她的声音更冷,“你跟着我意欲何为?”
在这一刻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毕竟她和小时候的她相差太大,尚书府还传出她已经得了怪病的传闻,而如今眼前这个浑身带着冷意的女子,浑身上下散发的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那是死亡的气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都会带的气息。
“不要再跟着我。”她忽然撤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言不发地掉头走。
她身上的白衣已经沾染上了血迹,像是绽开了血色的花,她的头发也有了几分松散,掉了几缕头发在耳边,但我却不觉丝毫的狼狈。
“有意思……”
我轻轻地勾了勾唇,终于发现了一丝令自己有趣的事情了。
自那夜之后,她的所有资料都落在了我的桌子上,这些年我忙着暗中筹划势力,倒是很久没有去看从前的人和事了。
不想我离开的这些年,她也变了不少。
我在第二天又见到了她,潜进隐楼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我轻而易举地就进了她的房间。
她对于我的到来似乎很意外,和我过了两招,便被我完全压制住了,许是姿势有些暧昧,她涨红了一张脸让我放开她。
少女身上的馨香传到我的鼻子里,我竟有片刻的慌神。
她真的变了好多。
我想。
并没有放开她,她似乎更气了,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挣扎开来,最后竟然直接用嘴咬了我的手。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疼,还真是和一起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你到底是谁?”她冷声质问。
闻言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原来我还带着呢,怪不得她没认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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