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魔神柱本体的佛钮司眼中出紫色光束,远看仿佛变成了一只长长的海胆,密密麻麻的光束气势磅礴的冲出,无限延伸,每一束都有几乎堪比宝具的破坏力。
这场面当真是毁天灭地,与之相比电影《新哥斯拉》里那只同样会光束的哥斯拉简直就是个弟中弟,哥斯拉嘴和尾巴一次只能放出两束的高光线,佛钮司一瞬间就放出了近千,把方圆数千米的范围全部笼罩了进来,密密麻麻的紫色光束甚至遮盖了天空,将世界染成妖异的颜色。
上千的破坏光束破开云朵,犁开大地,光芒将整个汉普顿宫淹没。
如此巨量的能量放出自然不可能维持太久,光束只持续了短短两秒就消退,佛钮司从巨大的本体躯再次变回人形,在半空中弯腰吐出口气,脸上有了一丝疲色。
但是看着周围被光束犁出来的繁密网状裂痕,以及被光束分开天空,还有消失在眼前的恩奇都,佛钮司仰天大笑。
这份力量,已经完全达到了最上位魔神柱的程度,佛钮司不信迦勒底一众能在他的攻击下活下来。
至于梅芙他们,佛钮司根本没有在意过,就算误伤死掉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对于佛钮司来说,梅芙等人连奴仆都算不上,一群失去自我意识的工具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说到底,他根本瞧不上英灵这种存在。
背传说的一方崇高?尊贵的灵魂?说到底还不是肮脏的死灵,对擅长玩弄魔术的魔神们来说是最最低级的道具。
虽说英灵当中确实有某些个体很特殊,甚至强到能够威胁最强的魔神柱,但骄傲的魔神们是不会承认自己还不如一个低jiàn)的死灵的,佛钮司也一样。
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梅芙他们有资格站在自己边。偷袭侵蚀梅芙的灵基,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快速控制这个城市。
天空,分开的云层之上,阳光没有任何阻碍的普照大地。
地上,因为佛钮司的攻击而掀起的漫天尘雾散去,露出跟龟壳一样趴在地上的蓝色光盾。
巨大的盾牌上有着整齐的城砖纹路,呈半透明状,显然是玛修的宝具,但是现在已经变得破破烂烂遍布伤痕,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碎掉,但是不知为何非常极限的维持着平衡。
看到这一幕,佛钮司的脸色眼可见的变得难看。
特别是看到迦勒底全员都躲在光盾下毫发无伤,甚至连本以为已经在他的攻击中灰飞烟灭的恩奇都也安静的站在那里,使得佛钮司的心急转直下。
“为什么,为什么没死啊!你们这些臭虫!”
“这种程度就死掉的话,我们哪还有脸自称英灵。”恩奇都笑着说道。
佛钮司神经质的挠着头皮,“是你们bī)我的,是你们bī)我的!既然这样的话,就算牺牲这副躯体,我也要让你们一个不剩的死在这里!”
“哦?你做得到吗?”
恩奇都的声音从佛钮司的背后传来。
极近!
“什?!”
佛钮司惊愕的侧了半个头,脑后却突遭一记猛击,边的景色飞速倒退,只是一瞬间,他就头朝下轰然砸在了远处的地上,将地面摔出一个大坑。
佛钮司挣扎着撑着手起,后背被冷汗浸湿,连疼痛都忘却。
那是什么?
他明明看见恩奇都在下面。
有两个恩奇都?分?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完全反应不过来。
对刚刚那一击。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他不是变强了吗!通过血祭了一个城市的人,还吞掉了圣杯,变得比以往更强了吗!!
“你很强。”
肯定他的话语传来,令人如浴风的声音。
佛钮司愕然的抬头。
一白袍的恩奇都,不知何时站在半空中,冷冷的俯视着他。
“血祭魔术是叫这个名字吧?看起来确实是有点效果,但是光魔力上涨又有什么用。没有可以承受这份强大的心境和技艺来驾驭,只不过是一条稍微强壮一点的肥羊。”
“不可能!”佛钮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头顶的伤口有大量的血留下,浸湿了额头,他瞪着恩奇都,“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你突然变强了?!难不成,你们又使用了令咒??”
“你或许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恩奇都面无表,“我没有突然变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你不,你难道一直隐藏了实力?!”
在海岛上也是,不久前的战斗也是,那全都是刻意留力过的表现?
但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如果不隐藏实力,在海岛上实力残缺的自己恐怕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放任自己离开壮大实力,岂不是多此一举!
佛钮司话一出口,恩奇都反倒是露出困惑的眼神:“隐藏实力很奇怪吗,战斗不就是互相试探对方底牌的过程。”
“这就是你在我面前示弱的目的??”
“一部分是。”恩奇都道,“在海上的时候,我本没有打算放过你,但是在看到你丢下了圣杯朝着伦敦的方向去,我就放弃了。”
放弃了?
佛钮司迷茫了一瞬,便找到了恩奇都放过自己的理由。
他被当成了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我知道你到了伦敦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跟那几个从者起冲突,不管是哪一方输了,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恩奇都面色渐冷,“但是我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敢玩这么大,把整个城市都给葬送虽然很对不起他们,但达成目的总归是好的。”
佛钮司的脸色一瞬间扭曲,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竟然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恩奇都,我本以为你跟那个御主一样,都是被什么拯救人理的使命蛊惑的‘正义使者’。但现在看来,你其实跟我没什么差别吧!如果你那个御主小鬼知道你故意放过我导致这场灾难,会怎么看你?真是期待你那时候的表。”
“确实,即便是master,大概也不会轻易原谅我吧,或许下次就不会带我来特异点了。这可不行,如果不能为master派上用场,那我根本没资格留在那个人边。”恩奇都冷漠的看着佛钮司,“所以,这件事仅止于此,绝不能传进他的耳朵里。”
“你!”
佛钮司脸色一变。
只有当事人知道的秘密才叫秘密,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那叫‘信息’。
恩奇都将这件事告诉他的同时,也表明了一个讯息
只要你死在这里,
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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