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走后,艾香为了上班方便,便把赵阳的老屋子租了出去,自己和赵阳又在老城租了一套方子,这样,赵阳上下班也就方便多了。艾香和赵阳在争争吵吵中,不知不觉一年多过去了,日子虽说过的很清贫也很艰辛,但总比艾香一个人独闯的时候吃了今天不保明天的日子好过多了,艾香的身体也恢复了起来,胖了好多。又在一家电脑公司找了份跑业务的工作,整天是早出晚归,弄的两个人很少能说上话。赵阳大多都是大半夜回来,艾香跑一天业务也是累的根本都不知道赵阳什么时候回来。艾香早上起来看赵阳睡得特香,又不好意思吵醒赵阳,等晚上下班回来时,赵阳又上班去了。两个人的生活形同陌路。
赵阳的前妻和安徽小伙家人闹翻了,带着悦悦又从安徽回来了,整天去歌厅,哭哭啼啼缠着要和赵阳复婚。赵阳也险入困惑之中,整天借酒浇秋,有时喝醉了也不回家。有时半夜回来,非要闹出些响声把艾香吵醒,骂骂咧咧。艾香不明其意,但还是敢怒不敢言。
艾香对赵阳的行为忍了好久,也思前想后想了好多之后觉得自己还是提出来和赵阳离婚比较好,再说,觉得自己嫁给像赵阳这样言而无信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人家小两口吵架是妻子离家出走,可是自己和赵阳吵架,都是赵阳离家出走,艾香为了面子,为了能把这个家维持下去又偷偷去赵阳单位给赵阳说些好话把赵阳找回家来。人是找回来了,可是艾香的心真的是被伤透了,那种伤痛,真的是说不出的痛,也无处可说。为了所谓的面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想法给赵阳多做些赵阳爱吃的饭菜,人常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得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因此,艾香在书店里买了好几本菜铺,一有时间就研究怎么样才能做出可口的饭菜能让赵阳吃的高兴。艾香不但要把饭菜做好还要把屋子拾掇的一尘不染,尽量给自己和赵阳营造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希望赵阳有朝一日对自己好一点,良心发现,同意把自己的孩子接到自己的身边,再不要让自己整天为自己的孩子过着牵肠挂肚的日子。
初秋的中旬,月亮很亮,如同白昼。艾香半夜醒来,上完厕所,看赵阳没有回来,又站在阳台上沉思了一会。看着满月把大地照耀的亮晃晃的,站在阳台上看着明月,有个冲动的想法——去赵阳的歌厅看个究竟。
艾香进屋子穿好衣服,下楼骑上车子,一路急蹬,跑到赵阳歌厅的楼下。
楼下没有灯光。艾香透着月光锁好车子,上楼时,心里还不害怕,心想赵阳肯定和员工在里面改装歌厅设备。当艾香吭哧吭哧摸黑爬上四楼歌厅时,大门紧锁着艾香的心里犯毛了,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吓得忙返身往下走,下楼时,因吓得腿发软,再加上楼道没有灯光,艾香都不知道自己摔了几跤,虽说摔的腰酸背疼,但还是强行骑着车子向回跑。骑了没有多远,身后一声:“哎,看着瘦瘦的,车子骑的还很快,我追了半天才追上你。”
艾香吓得出一身冷汗,腿一软差点摔倒。艾香一句话都没有说,直视着前方使劲蹬着车子。
“哎,你能不能骑慢一点,回家等着奶孩子去呢还是陪老公亲热去?又没有老公?我看这三更半夜的,十有八九没有老公吧?”
艾香非常害怕,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环视了宽广的街道,没有一个人影,心里更加害怕。寻视着路两旁有没有开门的商店,好进去躲一躲,可是一路上,快到家门口了,也没有找到一个营业的商店,心跳加巨。又放慢了车速,思谋着怎样进小区,一进去,这个家伙会趁机也跟进小区怎么办?在大街上再没有行人,也多少有来往的车辆,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可是小区里黑灯瞎火的,艾香越想越害怕,浑身不由得哆嗦了起来,车速也不由的慢了下来。
“想通了?终于骑慢了,可把我追的累死了。其实想通了,什么事都好办,我们稍在黑影子下面走走,裤子往下一脱,就能把事办了,很简单的……”中年男人嬉皮笑脸说着,娴熟地在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看看艾香坏笑着。
“无耻。”艾香狠狠的瞪了一眼。
“呵,别清高了,你不无耻,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大街上干什么?”
“你……你。”艾香一时又羞恼无话可说,也不知道对这个无赖能说些什么?
“我什么我,说吧,多少钱吧?开个价,一切好说”中年男人冷笑着问艾香。
到小区门口,车子骑的再慢也无路可走了,艾香下车,真想大声喊一嗓子。可是看着一座座楼上的窗户都黑呼呼的,却不忍心吓醒每个熟睡的人们。只是绝望的抬起头看着明月,泪水簌簌流了下来。
“想好没有,想好了?痛苦开个价吧。”
艾香抹了抹泪,真不知怎么对付这个无赖时,突然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的一辆吉普车上有人在吸烟。便心里一惊,推车子跑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窗户,车窗玻璃轻轻落下问:“什么事?”
艾香一看是两个当兵的,心里一激动,哽咽着说:“师傅,你能不能送我上一下楼。”
“你自己上呀。”军人吸了一口烟严肃的说。
“我不敢上,我碰到坏人了。”
“碰到坏人了?不敢上?!这么晚了,你不在家里好好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我老公在歌厅上班,常不回家,我去歌厅找他去了,没有找到。”
“你年轻轻的,为什么连个老公都守不住?”军人边下车边开玩笑。
艾香不好意思的纵了纵肩,没有吭声。
艾香和小军人来到楼下,艾香弯腰锁好车子,直起身看着军人。
“上呀,我站在这看着你快上。”军人扔掉烟头,用脚踩了踩。
“你送我上去好吗?”艾香几呼是用哀求的声音。
“呵,还要我送你上去,几楼呀?”
“五楼。”
“你上吧,我在这看着你,那个家伙没有进来。”
“求你了,送我上去吧,我实在是太害怕了。送到我家门口好不好?”
“好,好,我去车上拿个手电去。你说你这个女人,真麻烦,看我们当兵的好说话是不是?”
“不是的,我真的是害怕。”艾香说着,又跑着追上军人。
“哎呀,你别跑了,我拿上手电就来,真是的。”
艾香尴尬的跟出小区门,站在月光下,等着军人拿手电。猛一扭头,发现那个无赖还站马路边上吸着烟。艾香得意的说:“快回家找你姐讨价还价去吧,流氓,也不怕出门让车撞死。”
“哎呀,快上吧,那会儿怎么不去骂他。这会却逞能了。”
“那会没有你,这会有你壮胆呀,骂两句解解狠。”
“呵呵,还瞒聪明的嘛。叫什么名子?”
“我?”艾香边开门边问。
“嗯。”
“叫艾香,谢谢你!”
“不用谢,快关好门去休息吧。”军人说着,咚咚跑下了楼。
艾香关上门,闭上眼睛,头靠在门了泪流满面,含泪换掉鞋。回到卧室,看床上空空的,赵阳并没有回来,艾香一连打了好几个传呼。也没有回音,又站在阳台上,真想眼睛一闭从五楼下跳下去算了,觉得自己和赵阳这种没有责任心的人活着也是白折腾。
月亮躲进了云层,好象不原看艾香那悲伤的脸,悄悄的睡了。
艾香不知在阳台上站了多久,也不知什么时候上床睡的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八点多了。忙爬起来,胡乱洗漱了一下,骑车上班。
艾香在公司一整天都是昏昏噩噩,一点精神都没有,一天只吃了一个干饼子,幸好单位还是比较闲,没有多少事要干。否则艾香都不知自己怎么去应付。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下班,艾香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赵阳的歌厅,结果去扑了个空,歌厅只来了几个服务员。其他技术人员都没有来。艾香又下楼,直奔回到家,可是家里冰锅冷灶,赵阳并没有回家。艾香心里一阵烦躁,转身下楼,又骑车到赵阳歌厅,好多灯光都打开了,服务员都忙碌着搞卫生。
艾香来到赵阳的调音室没有人,艾香找了个凳子坐下,思绪万缕,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强忍着痛苦,翻看着点歌单。不知过了多久,赵阳来了,看到艾香似乎有点吃惊,边擦调音台上的灰边问:“你下班不回家,来这干什么?”
“别人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赵阳看艾香不高兴,倒了杯水问:“怎么?在单位受气了还是身体不舒服”说着抬手摸艾香的头。
艾香厌恶的扭了扭身子,不让赵阳碰。合上点歌单问:“你这几天不回家,是一直在改装歌厅吗?”
“嗯。”赵阳喝了口水说。
“昨天晚上改装到几点?”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改装到,改装到四点多。累得实在不行了,就在大厅的沙发上凑合睡了一会。”
“是吗,你们干活,老总把你们锁在里面干,还不开灯,摸黑干活?”艾香嘲讽着问。
“开着的呀,这大厅的照明灯都开着哩,门也开着哩。”
“你都和谁在干?”
“好几个人,全是男人,没有女人。”赵阳说着,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艾香。
艾香听着赵阳的谎话,真想上前给一个耳光。自己撒谎不说还说全是男的,没有女人,真是太过分了,把自己当想成什么人了?
艾香愤怒的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赵阳说:“全是男的,都是谁?”
“嗯,嗯、保安小陈,工程部的小李,还有……还有,哎,不信你去问保安小陈去,孙子骗你。”赵阳一本正经扳着手指头数着说。
艾香感觉自己的七巧都快喷血了,想着昨天晚上找他碰见的那个无赖,气不打一处来,便一字一句地说:“姓赵的,你给我听着,不想过了,离都可以,但我不希望你给我撒谎,懂吗,我这人最反感的是说谎。我昨天晚上二点多来歌厅找你了,大厅根本不象你说的所有的照明灯都开着,我来时,大厅的门紧锁着,你在什么地方干活?”
赵阳脸一红,忙站起来吱吱唔唔的说:“我错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敢了……”
艾香又一次听着赵阳的誓言,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胃里一阵抽搐,恶心想吐,忙用手抱着胸口,冲进卫生间,一阵干呕,只吐了两口酸水,也没有什么可吐的,一天只吃了个干饼子,早都消耗光了。艾香艰难的站起来,看着镜子里那腊黄的脸,绝望的用水冲洗着手,使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吧台收银的刘大姐进来了,看见艾香,边解手边说:“小陈,快抓紧时间给赵师傅生个大胖小子,赵师傅就不整天喝得醉醉的了。你们结婚都一年多快两年了,为什么你就没有动静呢?你看他那个老婆,整天来缠着赵傅哭哭哭啼啼,我和李萍烦都烦死了,刚才又来了,赵师傅让我们给泡壶茶,李萍气不过,把昨夜客人喝过的茶给加了些热水,在壶里给吐了两口唾沫,给端上去,几个人坐在那还喝了个香。刘大姐上完厕所,边洗手边笑着说完。走时拍了拍艾香的肩,笑着出去了。
艾香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心里舒坦多了,虽说自己不常来歌厅,和那些小姐妹也没有深交过,可是那些小姐妹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还比自己强,还能在茶壶里给吐口唾沫,可是自己面对他们都不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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