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失踪了, 还是在大家伙的眼皮子底下失踪的,明明是热热闹闹的杀猪宴, 却因为阮绵绵不见了, 整个热闹的氛围徒然一凉。
周秀英见人就问, 有没有见到他们家绵绵,可是大伙儿都说先前是见过的,已经有好一会不见人影了,时间拖得越久,周秀英就越慌神,她甚至在想, 之前喊她出去拿猪草的那个孩子, 是不是故意把她给调走的, 这样, 刚刚好和绵绵之间给错开了。
周秀英急的浑身发颤,最后还是支书家的提着一个木桶过来的时候, 对着着急的周秀英说, “我刚回去拿木桶装猪下水的时候, 在路上好像瞧见了绵绵, 只是离的比较远, 看的不是很清楚!”
周秀英激动,“老嫂子, 你是在哪里见到绵绵?”
老支书家的仔细回忆了起来,“好像是在往村口那边的位置!”当时她急急忙忙的回家,倒是没细看, 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看的并不是很真切。
但是这个消息对于周秀英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起码知道了绵绵大概在哪个方位,周秀英回头看了一眼满是内疚的江迟,“你这孩子,这事怨不得你,咱们找到人要紧!”
江迟哪里能不内疚啊!他觉得若是自己先前能够细心一点,哪怕是细心一点,把绵绵送到周秀英旁边,现在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奶奶,您记得那小孩长什么样子吗?”
周秀英回忆,“那小孩又黑又瘦,而且嘴巴上面有一颗黑痣,我瞧这不像是咱们村子的孩子,起码我没在咱们村子见过他,瞧着是个脸生的!”
这也就意味着,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不是七垭村的孩子 ,那就意味着可能还是周边县城的,只是这会再去找那个孩子,他担心时间耗费的太久,对于绵绵来说,也就越危险。
江迟心里转了一个弯,硬朗的线条满是冷硬,对着周秀英说道,“奶奶,您别担心,我一定会把绵绵给带回来的!”说完,就领着二愣子离开了晒谷场,他去的第一个地方,是江家!
绵绵消失的那会,怎么会那么巧,他刚好被江家人给绊着了,而周秀英被领出去拿猪草去了,显然那背后的人是故意的,故意把他们都给引走,这样才好把绵绵给骗走。
江迟离开了,周秀英也没了心思参加什么杀猪宴了发动着村里面的人,漫山遍野的去找人。
被大家记挂的阮绵绵,这会并不好受,她先前去临时搭建的厨房找了一圈 ,并没有看到自家奶奶,刚好过来了一个小孩说,她奶奶一个人在外面挖猪草,今儿的挖的有些多,她一个人拿不了,让自己过去帮一下忙。
在自己村子里面,还是从小长大的地方,阮绵绵还真没啥防备心,就跟着一块去了,不过走了一刻钟都还没见到人,她不由得好奇,“大伯,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我奶奶!”
阮国年身子一顿,他随手往前面一指,“就在前面,先前那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那大伯你怎么不去直接把奶奶接回来!”阮绵绵一脸狐疑,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没有做过力气活,哪里帮的上忙!
“你奶奶点名要你去!”阮国华抬手,遮了遮帽檐,一下子挡住了脸上的神色。
阮绵绵正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后脑勺一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只有一个想法,竟然被她大伯给阴了,也不知道她奶奶现在是不是好好的。
阮国年瞧着阮绵绵消失的身影,他低声喃喃,“绵绵,可别怪大伯心狠,要怪就怪你太值钱,别人又拿着秘密来威胁我,大伯也是被逼无奈!”说完这话,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林间小路。
漆黑的山洞里面,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年轻男人,手里掐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那死丫头还没醒来?”若是绵绵醒来的话,定然能认出面前的年轻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林书杨,现在的林书杨哪里还有当初在七垭村时的书生气,他现在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岁,一脸的狠意和报复,这明显是经过了社会的摧残,不仅如此,他整个人也变得扭曲起来。
“哪有这么快,那药的剂量可是翻倍的,别说一个小姑娘了,就是一头猪也能把它给迷昏过去!”说这话的是仇胖子,他回头看了一眼山洞里面没有知觉的阮绵绵,“林书杨,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林书杨一怔,他抬手把手里的烟蒂丢在了地上,用着鞋跟狠狠的抹了上去,“我后悔?我恨不得她去死!”若不是阮绵绵,他们家现在也不可能落到这个地步,而他也不可能落到有家不能回,只能在外面要饭的地步。
“我帮你把她给解决了,说好的一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林书杨淬了一口吐沫,眼里满是贪婪!
仇胖子满脸的横肉抖了抖,前段时间被人揍过的痕迹还很明显,他冷笑一声,“只要事成,少不了你的!”
“到时候,你可就成为有钱人了,还差女人吗?”仇胖子提起女人的时候,林书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没动方谷雨吧?”
他和仇胖子交易的时候,刚好被放晚工回来的方谷雨听见了,方谷雨和林书杨私奔以后,日子并不好过,林书杨被林家养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讲究读书人的志气,不肯出去打工,方谷雨没办法,就去找了个小工帮忙,赚钱养活林书杨的同时,还要供着他读书。
当时方谷雨听完林书杨和仇胖子的话,当场激烈反对林书杨去铤而走险,若是这次出了事,林书杨可能一辈子的偶毁了,很有可能跟她没见过几面的公公一样,要把牢底坐穿。
只是这一次的林书杨,却是铁了心了,不为所动,这一千块钱,他是一定要赚的。
只是他和方谷雨熟,仇胖子对方谷雨可是没有任何情面的,他当场提着方谷雨的头发拽了出去,林书杨看了看,并没有吭气。
至于方谷雨被拽到了哪里,他现在并不知道。
仇胖子摸了摸下巴,色眯眯的笑了笑,“你那女人,现在自然是没事的,不仅如此,还快活的很!”
林书杨虽然觉得仇胖子这话有些奇怪,但是却并没有往深处想,反而看向了山洞里面被迷昏了的阮绵绵,三两步走到了绵绵跟前,他抬手掐着阮绵绵的下巴,仔细瞧了瞧,感叹,“没想到那死丫头瘦了以后,还挺好看的!”
仇胖子咽了咽口水,“听说你和这死丫头当年还订过婚??”
林书杨胡子拉碴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那是很早的事情了!”他不禁在想,若是当时他没有执意退婚,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只是,没有如果,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仇胖子一脸惋惜,“这小丫头长的还挺嫩的,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个小姑娘长的都要好,待会,我玩完了以后,给你尝下她的滋味!”
“不用!”林书杨拒绝,“我不喜欢她!!”这话不知道是在告诉仇胖子,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仇胖子砸吧了下嘴,抬手就要去撕扯阮绵绵身上的衣服,因为是冬天,穿的就特别厚,阮绵绵更是在她奶奶的嘱咐下,一下子穿了两件棉袄,这会子倒是给她拖延了一些时间。
仇胖子一边脱阮绵绵身上的衣服,一只手还不忘在阮绵绵的脸上捏了一把,感叹,“这妞可真水灵啊!”比他以前玩过的那些,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
他算是明白了,今儿这是遇见了一个尤物,这种青涩的小果子,可要比熟透的果子,更有滋味一些。
林书杨犹豫了下,“你快些吧,别让人发现了!”临到了又补充了一句,“早些办完事,咱们就走!”
仇胖子嘿嘿的淫...笑了起来,开始把自己腰间的皮带往地上拽,“你放心,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人发现!”这个山洞,他可是找了一个当地的一个疯子,那疯子一消失就是很久,而那疯子现在也跳河了,除了那疯子,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至于林书杨,仇胖子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倒是不担心,倒是没想到阿雪的同学,竟然给他送来了一个这么好用的刀。
仇胖子裤子都脱了一半,正准备倾身上去的时候,冷不丁的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只是往日那双亲清澈的眸子里面,这会闪过森然冷意,阮绵绵也没想到再次醒来是这个场景,她轻轻的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无力,哪怕是被下了药,她的手脚仍然被绑在了一块,可见这背后人的谨慎。
“哟,小美人,你醒了啊!醒了也好,免得我对着一副尸体,也提不起劲来!”仇胖子摸着下巴,一脸淫...笑。
阮绵绵脸上闪过适时的惊慌,“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要做什么?”
一连几个问题,把仇胖子给问住了,他似乎很喜欢别人挣扎恐慌的样子,这下裤子也被他提起来,他一把手捏住了阮绵绵的下巴,同情的看向她,“我是谁??我是被你这贱人害的丢了工作,丢了家人的人,你说我是谁?”
阮绵绵的指甲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慌,“叔叔,我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害了你呢?”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无辜和纯良。
这让仇胖子也不禁松了几分警惕,“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也不需要认识我,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送你归西的人!”顿了顿,他抬手在阮绵绵的脸蛋上滑了一下,带着说不出来喜欢,“当然,送你离开之前,我会让你快活一把的!”
说着这话以后,仇胖子似乎不准备在和阮绵绵纠缠下去了,他也不嫌弃冷,直接把脱掉了外面的那一层厚裤子,只露出了里面一层薄薄的秋裤。
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她头往左一偏,仇胖子落下来的嘴,堪堪的刮过的耳边,仇胖子一下子火了,他满脸的横肉都透露着凶狠,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阮绵绵的手脚都在绑着,而且被下了迷药,这会是浑身头提不起力气,可以说是案板上的鱼一样,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在仇胖子落下手的时候,她的脸再次往前一片,到底是地方太窄,她活动的也有限,所以并没有完全躲开这一巴掌,只听见啪的一声,她雪白的小脸上,就带着几根明晃晃的指头印子。
阮绵绵瞪着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死胖子,唇里面也咬出了一阵铁锈味,她一字一顿,“杀人是犯法的!”
“杀了我,你也会为了我偿命!”
仇胖子这会整个人都处于即将胜利的疯狂状态,他哪里听得进去阮绵绵的话,他冷笑,“这里可是荒山野岭的,把你丢出去喂了狼群,到时候谁犯法??难道狼群犯法吗??”
阮绵绵最怕的还是来了,她一直在拖延时间,而且在套仇胖子的话,不成想,这里竟然是荒山野岭,那是不是意味着离七垭村很远了??
一想到这里,阮绵绵心里不由得有些发凉,心里不由得呐喊,快一点,在快一点,只是仇胖子延误了这么长时间,似乎不打算在给阮绵绵准备的时间了。
他整个胖胖的身子,一下子扑了上来,阮绵绵被压的闷哼一声,她想要挣扎,但是手脚的被绑着不说,男女之间的力气被就有这悬殊差,更何况面前这压着的人,还是一个胖子。
她舌头紧紧咬着舌尖,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她低声,乖巧的不像话,“你起开点,压疼我了!”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听在仇胖子的耳朵里面,却带着撒娇的意味。
仇胖子这人最爱的就是怜香惜玉,尤其是瞧着面前压着的一个人小小的一只,想着,反正到了这个时候,这贱人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所以,难得绅士了一次,他把肚皮稍稍往上移动了一些,和阮绵绵约莫着拉开了五六厘米的距离,他满心满眼都是肮脏事。
所以根本没察觉到绵绵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不仅如此,她手里面还攥着一个□□,一个抬手,阮绵绵用尽全身力气,把□□戳进了床仇胖子的肚皮上。
只是,她被吓了药,力气根本不大,哪怕是用完了吃奶的劲,也不过是戳破了臭胖子的一层肚皮,那□□最多也不过是进去了两三厘米,更何况,这仇胖子胖的不像话,肚皮上都是脂肪,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低头一看,肚皮上的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他心头一怒,“贱人!”骂人的同时,他一只手抓着阮绵绵的头,往墙上砰去。
头上的传来的刺骨痛意,让阮绵绵整个人又有了一些力气,她发疯了一样,拳打脚踢的对着仇胖子,只听见闷哼一声,仇胖子弯着腰,捂着肚子,从他的指缝之间,鲜血汩汩的往下滴,在这寂静的山洞里面,显得格外恐怖。
阮绵绵的小脸上煞白一片,她举起自己的双手,平时葱白一样的小手,这会沾满了鲜血,慢慢的那鲜血越流越多,地上的泥土都变成了暗黑色。
而先前还威胁她,侵犯她的仇胖子,这会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双手只是被动的捂着伤口,那鲜血越流越多。
阮绵绵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血能有这么多,能流这么多,她整个人都傻傻的,往墙角缩了缩,不停地往干净的地方躲去。
白起琛带着壮壮找到山洞的时候,就瞧见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一个人缩在墙角,她的衣服上,脸上,手上,全部都是红艳艳的鲜血。
白起琛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一缩,上前就要把绵绵给抱起来,谁知道,他刚把手伸出去,阮绵绵就吓的一激灵,在明知道背后就是墙面的情况下,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往后缩,嘴里喃喃,“血,血,好多血!”
“杀人了,我杀人了!”
阮绵绵低着头,双目无神,只是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血淋淋的双手。
瞧着这样的绵绵,尤其是脸上的红肿更是触目惊心,白起琛的心骤然一缩,抽着抽着疼,他向来古井无波的眼里吗,闪过波涛汹涌,良久后,终究化为沉寂。
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搭在阮绵绵的身上,仿佛在看稀世珍宝一样,他低声喃喃,“绵绵,不怕,小叔叔来了!”
“小叔叔来了!”他只是一直无力的强调这几个字。
他的声音,很软,很轻,就仿佛是从遥远天际飘过来的几个音调一样,把一直神游的阮绵绵拉回了神,阮绵绵木然的转了转眼珠子,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叔叔、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血。
仿佛要流干了一样。
白起琛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被吓狠了,哪怕是到了他的怀里面,还是不停的发颤,那滚烫的热泪砸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整个人都一缩。
他抬手,轻轻的,慢慢的拍打在绵绵的背上,声音更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没有!我的绵绵是打跑了坏人,她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
白起琛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轻,这么软,生怕稍稍加重了一点,就把面前的小姑娘给吓没了。
阮绵绵打了一个哭嗝,她不确信的抬头,磕磕巴巴,“没有吗?”
“可是……”她抬手指向不远处,那个地方,先前是仇胖子躺着的地方,只是这会却空无一人,原来是白起琛在发现阮绵绵情绪不对的时候,就以眼色示意田六子把人给拖出去了,所以这会,整个山洞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咦、没了?”阮绵绵有些不敢相信,她声音低低的,还带着颤音,尤其是刚哭过,一双眼睛被泪水洗的特别清澈,清清楚楚的把白起琛的倒影给印了进去。
白起琛从绵绵的眼里捕捉到了惶惶然和害怕,他心里也跟着一软,抬手轻轻的覆盖在绵绵的眼上,催眠一样,“这是一场梦,等你睡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声音似乎有着格外强大的魔力,原本惶然,惊恐,无措,害怕的阮绵绵,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眼皮子也慢慢耷拉下来。
整个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白起琛手心里面痒痒的,小姑娘的睫毛又黑又长,在他的手心里面扑闪扑闪的,他怕惊醒了绵绵,也不敢动,就那样半蹲着维持这一个姿势,就那样把绵绵搂在怀里面。
田六子收拾完了外面的人,进来的时候,就瞧着自家少爷,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半蹲在地上,怀里搂着一个人,动也不敢动,他刚要开口。
却被白起琛一个冷眼瞪了过去,他抬起食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田六子瞬间不敢动了。
约莫着又过了十多分钟,白起琛这才抬手在绵绵红肿的小脸上晃了晃,见彻底没了动静,他就知道小姑娘睡熟了,他轻轻的起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哪怕是站直了以后,也没能把怀里的小姑娘给惊醒半分。
出了山洞,他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林书杨,还有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仇胖子。
约莫着又过了十多分钟,白起琛这才抬手在绵绵红肿的小脸上晃了晃,见彻底没了动静,他就知道小姑娘睡熟了,他轻轻的起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哪怕是站直了以后,也没能把怀里的小姑娘给惊醒半分。
出了山洞,他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林书杨,还有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仇胖子。
出了山洞,他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林书杨,还有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仇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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