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十几个手持钢管的壮汉,全部退到了墙角。
定睛一看,白衣人、一头俊郎的大背头,大眼睛,方脸,虽然外形刚硬,可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一说一笑间更是透着十足的阴险与狡诈。
我不屑的吐了口、口水,“搞偷袭的卑鄙小人。”
白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再来。”
我调整好呼吸,径直向他冲去。可面对我的攻势,这个白衣人只是微微扬起袖口,一道白雾喷射而出,顿时辣的我眼冒金星。
心说,不好,是辣椒水!
结局不用想,失去视觉的我,再次被他偷袭。可这次、在他的拳头接近我时,白色的火蟒腾空而起,瞬间将他的手背烫的皮开肉绽。
“蓝影教的控火术?”白衣人惊叫道。
由于视觉暂时丧失,我只能通过白蟒的视角,才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卑鄙小人,你们把季影藏哪了?”
白衣人扯掉领带,将自己的手腕包好。
“想找我们‘于阿婆’要人,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白衣人冷声道。
话音未落,十几个手持钢.管的壮汉,重新堵在门口。
见状,我不禁咆哮出声,“你们找死!”
说完,我将地上的一根钢管抛向高空,随后托起双手,蓝白两色的火焰在手中高速旋转,瞬间融化“钢.管”后,在我手中形成了一柄暗红色的“灭灵火刃。”
“我再说一遍。交出季影,否则我就拆了你们这个yezonghui。”我一字一顿的说。
白衣人疑惑的摇了摇头,“玩火的小毛贼。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见多了,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儿稀。”
“那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这个小毛贼的能量。”
说完,我顺势抓起“火刃,”就要将它扔进楼内。
可正在此时,楼内却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女声。
“‘程飞,’医仙的客人,就是我们的客人,让他进来。”
闻言,被称为‘程飞’的白衣人顿了顿,随后向身后挥了挥手,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很不情愿的为我让出了一条道路。
我视觉丧失,只能借助白蟒的视角、小心的穿过人群。
而就在二楼的内部,一个老太太端坐在大厅的正中央。她瘦骨嶙峋,皮肤更是如同枯树皮般、没有一点生气。但就在这脆弱的皮囊下,那双冷静的双眸却明亮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而让我担心了一路的季影,则坐在一旁,正在为她诊脉。
见我进来,后者赶忙站起身,向我跑了过来。而我也是赶忙撤掉白蟒的防御,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你没事吧?我以为你被那些‘杀马特’抓走了,担心死我了。”我激动的说。
季影瘫软在我怀里,“没事的,刚才确实是那个豹哥想要抓我,是这的老板救得我。后来我就被请到这来了,这的老板‘于阿婆’只是想让我给她诊诊脉。”
我拍着她的后背说,“对不起,我还是大意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季影失笑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季影用手绢擦掉我眼角的泪水,“你眼睛怎么了?”
“只是辣椒水,流点眼泪就没事了。”始作俑者的“程飞”解释道。
“看来这小伙子、对你的感情很深啊。”老太太失笑道。
闻言,季影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韵。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怎么样?脉、诊完了吗?”我低头问道。
闻言,季影推了推我,“还没完呢,先把我松开。”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赶忙解开了对她的束缚。
重获自由的季影,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先是将我扶进洗手间,仔细的为我洗了洗眼睛。
“感觉好点儿没有?”季影问道。
“好多了。”
“试试看能不能睁开眼睛。”季影说。
我试了几次,但每次睁开眼都是泪流满面。直到用浸湿的手绢敷了半天,才再次睁开双眼。
“季影,咱们身边有其他人吗?”
“你还看不清吗?”季影担心的问道。
“很模糊,看什么都是红色的。”我无奈的说。
季影检查了一下我的眼睛,失声道,“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你的两个眼睛已经红透了。”季影说。
我凑到季影身边耳语道,“小心这个‘阿婆,’我看她们没安什么好心。”
季影给我吹了吹眼睛说,“不会的。我给这个‘于阿婆’看过病,她为人乐善好施,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
“你就是太善良。曾经的我跟你一样,把所有人都看成好人,结果受伤的总是自己。”我没好气道。
闻言,季影红唇紧咬,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了,等诊完了脉,咱们就立即离开。”
我恨不得马上离开,可无奈她.不从,我也只好半推半就的点头答应。
季影用手绢包住我的眼睛,“好了,跟我走。”
回到二楼大厅,季影再次抓起“于阿婆”的手腕。
见状,在一旁站着的‘程飞’恭敬的问道,“医仙大人,我们‘阿婆’身体可还硬朗?”
“嗯,‘阿婆’身体极好,一点儿也不像一个90岁高龄的人。”季影望着“于阿婆”乖巧的说。
“是吗?可我最近总是感觉‘心里难受。’”于阿婆说。
“阿婆最近想的事情太多,似乎有一件心事、正在困扰着您。”季影说。
“是啊。身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难医呀…”于阿婆叹了口气说。
“阿婆年龄这么大了。应该为自己而活,不要想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季影安慰道。
于阿婆摇了摇头,“这样吧,今天你就住下来,我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闻言,季影有些为难的说,“可我们出来已经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学校可能就要大乱了。”
“天黑路不好走。另外,那些杀马特的小混混虽然已经被赶走了,但说不定还在附近游荡,现在离开太不安全了。”于阿婆劝道。
闻言,季影用询问的目光望向我。
我叹了口气,这老阿婆说的也不无道理。想到这、对着后者点了点头,示意她先答应下来。
季影顿了顿,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既然盛情难却,那就在这暂住一晚吧。”
闻言,于阿婆顿时喜笑颜开,赶忙让程飞给我们安排住所。
后者点了点头,将我们带到了顶楼的两间套房。
“孙老弟,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兄弟不要见外。这是我们这规格最高的两间房,你们先住着,有问题随时叫我。”“程飞”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点了点头,跌跌撞撞地走入了一间套房。可没等我关门,拄着手杖的季影竟然直接跟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我有些紧张得问道。
“你眼睛看不清,没人守着不行。再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季影一把关上门说。
话音未落,敲门声却突然响起。
季影回身打开门,“程飞?还有事吗?”
后者递给季影一件高级礼盒,“这是‘于阿婆’送您的礼物,她希望您明天离开时,可以穿上它。”
季影打开礼盒,发现那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件镶满钻石的红色旗袍套裙。
“替我谢谢阿婆。”
程飞恭敬的点了点头,“二位早点休息。”
季影关上门后,赶忙取出了那件美丽的旗袍裙。盒子一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儿就开始弥漫全屋。
女人都是爱美的动物,她再清心寡欲,也无法抵御一件漂亮衣服的诱惑。
我望着那件衣服,疑惑的问道,“这个于阿婆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底细我也不清楚。不过是个势力极大的人。”季影打量着手中的衣服说。
“这么大的势力,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连鹤城都是卧虎藏龙,更何况比它还大的冰城。”季影说。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
“我想试试它。”季影轻抚过旗袍说。
“你确定吗?我看这件衣服有点别扭。”我疑惑的说。
“你眼睛看不清、还说别扭?”季影失笑道。
闻言,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好吧,那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季影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又看不清。”
说完,没等我解释,就褪下了、身上的卡其色晚礼服。
见状,我眼睛似乎是瞪足了10万瓦的灯泡,透过手绢薄薄的细纱,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
她前.胸.位置的皮肤,有很多条状的伤口。这可能就是救我时留下的印记。可即使这样,那迷人的.轮廓,诱人的.曲线,轻快的扭.动间,仍然是让人鼻血狂喷。
我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那个…”
季影试着套了一下旗袍裙,似乎发现有点瘦,她干脆直接褪下了自己的文.胸。
“怎么了?”季影随意的回复道。
我站起身、双手假装在身前探了探。果不其然,季影赶忙抓起我的手,“怎么了?你要干嘛?”
望着面前几乎透明的季影,我忍不住的用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长发。和上次不同,此时的她更加真实。而上次我和她那三天的缠绵,仿佛更像是一场梦幻。
“你…真漂亮。”我喘着粗气说。
季影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眼睛,“你能看见了?”
“我…我只能看见一个特别模糊的轮廓。”我含糊其辞道。
闻言,季影取出一根、很粗的银针,径直扎向我的眼睛。
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身体后仰,双手却本能的抓住她的纤腰,带着她一起摔了下来。
后者顿时惊叫出声,趴在.我身上怒道,“你真能看见了。”
“你别紧张,我又不是没见过…”我辩解道。
“那能一样吗?”季影喘着粗气说。
我指着季影傲人的本钱说,“你忘了?上次在车里我也是见过的。”
季影举起粉拳砸在我身上,“还说!还说…”
我无视了她的甜蜜.暴击,凑到她身前,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而让我意外的是,季影竟然扯掉我眼睛上的手绢,用相同的方式回应了我。
季影叹了口气,低下头说,“眼睛还是挺红,在这等着,我去给你调一些药。”
我抓住她的手,有些不舍的说,“没事了,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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