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巴德尔玛格丽特》第607章 烈火熔金

    在发现大门难以完全打开之后,萨拉森人选择从外面把大门也卡住。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在消灭了萨拉森铁甲兵之后留下一半人阻击返回的萨拉森人,带着剩下的人组织了一次突击,冲出大门外杀散了门外的萨拉森人,斩断了他们插在门外的长枪,然后就在更多萨拉森人杀过来之前撤回了大门里,关上了大门,将半截折断的门闩再插上,终于完成了大门夺回作战。
    见到后路被截断,城里的萨拉森人发动了一波堪称疯狂的反扑。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堵在了街垒的缺口处,又换了萨拉森人的铁盾,几乎被他们突破。
    而为了打通通道,解救被困在城里的人,原本已经放弃了对城墙攻击的萨拉森人又从主队调动了十个千人队,对城墙发动了一轮猛攻,逼得港务官连连求援,阿布萨朗也带着刚刚训练了没多久的奴隶弩手和佣兵们加入了守卫城墙的战斗。
    猛烈的进攻持续到夜幕降临才结束。城外的萨拉森人都撤了下去,而城里的萨拉森人也聚集起来,躲进了两间房子死守准备过夜。
    集合了所有的丹德斯武士、鹿厅学员和辛梅尔猎人之后,我们把数以百计的火箭射进了萨拉森人据守的房间,然后把所有冲出来的萨拉森人屠戮一空,才算彻底结束了一天的战斗。
    在所有的城墙上安置了哨兵,把伤兵全部运到造船厂里治疗修养,彻底的清扫战场,将萨拉森人的尸体在街道上垒好,把能用的武器盔甲分发下去,把已经损坏的运回造船厂交给工匠们修补重造。
    所有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完毕之后,我们才终于迎来了休息时光。
    造船厂里的厨子们用车把十几口大锅推到广场上,将整只的鸡鸭和切开的羊肉、整条的腌鱼和萝卜、卷心菜一齐丢进锅里,煮得油花四溅、香气扑鼻。
    然后,按照我一直以来的命令,那些没有受过伤,明天仍要上战场的士兵们也完成了简单的梳洗,踏入了广场。
    鹿厅学员、丹德斯武士、杰克船长所属、帝国士兵、聚居地居民、奴隶兵、辛梅尔港口民兵,以及港口的混混们,总而言之,除了今晚的哨兵和必需接受治疗的伤兵之外所有今天参战的人全都聚集在广场上,等待着丰盛的晚餐。
    然后,一盆盆的整鸡整鸭、牛羊肉和咸鱼被摆在了桌子上。紧接着热气腾腾的煮肉是各种腌肉、熏肠、咸鱼组成的冷盘。然后则是作为甜品的腌渍的蔬菜水果和小糕点,以及成桶成桶的葡萄酒和麦酒,全部都没有兑水。
    数十张桌子被各种食物摆得满满的,旁边则是堆积如山的酒水,还有成锅的肉汤。所有这些,都是我们今晚的晚餐。
    对于北地人而言,这样全部自取的餐会算是很熟悉的情形。但对那些非北地的人就显得很新鲜了。
    北地人镇定自若的走进就餐区端起盘子为自己取食的时候,那些第一次参与这样的餐会的人却显得有些拘谨。但是很快的,在饥饿的驱使下,他们也开始有样学样的端起盘子,给自己弄起了吃的。
    看到所有人都开始进餐之后,我也给自己拿了一只肥鸡,端了一角酒,在人群中找了片刻后径直朝着一群人走了过去。
    那是港口民兵扎堆的地方。
    看到我过来,一群民兵立即紧张起来,不但说话声音渐渐消失,而且连进食也停止了。
    看着一群拘谨的民兵,我笑着举起手中的牛角杯:“听说你们今天也上了城墙?”
    民兵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之前在造船厂里搬运货物的工人点了点头:“嗯。”
    “怎么样,还顺利吗?听说萨拉森人最后打得挺凶的。”
    工人摇了摇头:“还好吧,听说我们上去的时候,已经过去最凶的那一阵了。之前在城墙上那些人才真叫艰难,说是光被打死的就有两成。”
    这个数字我是知道的。实际上,死在城墙上的人远不止两成。帝国兵死了两成,伤了两成,还能参加明天战斗的只有一百七十来人。那些混混更是凄惨,只有十五个人能参加今天的晚宴。聚居地的武士因为体格和力量上的优势,伤亡反而小一些,但是也只有一百六十人能参与今天的晚宴。
    而且,民兵们也承受了很大的伤亡,死伤减员五十多人,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都可以说是幸运儿。
    不过,这并不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真正关心的,是还有多少人能顺利的参与明天的战斗。
    而考察的方法也很简单。
    我对着民兵们一举杯,将牛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将餐盘放在桌上,双手将肥鸡当胸撕扯开。
    顿时,我就听到了几个人压抑呕吐的声音。
    那名工人也是脸色一变,但距离呕吐还差得很远。
    于是我拿起桌子上的大木勺,舀了一勺杂碎酱浇到鸡身上。
    这下,几名民兵再也忍耐不住,放下餐盘捂着嘴仓皇跑开了。
    “你们,有谁要来点儿吗?”对于仓皇跑开的和悄悄退开的民兵我毫不在意,只是看着那些仍旧呆在这里的人们,比了一下手里的餐盘。
    工人脸色惨白的看着我盘子里的东西,搓了搓手:“我无意冒犯,但是,您真的吃得下去?”
    我笑着对着那些正在兴高采烈的大吃大喝,而且热烈的讨论着今天的战斗的同胞们比划了一下:“你看到我们这些人的表现了,今天的战斗只是小意思而已。至于我,我第一次杀人是六岁时候的事。”
    工人苦笑了一下:“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如果这是他们的第一战,那么他们胃口不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还是坚持:“如果你们愿意听我的建议,那么你们今天晚上最好吃饱、喝醉、睡好。因为明天还有更加艰苦的战斗在等着你们。如果你们饿着肚子,或者呵欠连天的上战场,那你们就死定了。”
    工人眨了眨眼睛:“如果我们按照您的建议,吃饱喝醉睡好,我们明天就能活下来?”
    “不一定。但是就算你们明天死了,至少你们今晚享受过了,不是吗?或许你们也可以试试看,明天丢下武器,跪在地上举手求饶,试试看萨拉森人的弯刀会不会对你们网开一面。”
    工人吞了口口水,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走到酒桶旁,给自己舀了一大勺葡萄酒倒进牛角杯中,然后一饮而尽,又丢下牛角杯,双手抓起桌上的一只大猪肘子,咬牙切齿的撕咬起来。
    看着一些民兵加入了进食的行列,另一些仍旧犹豫不决,我微笑着转身离开,同时和长桌对面的阿布萨朗交换了个眼神——这些能够强行把自己喂饱灌醉的,明天都可以作为队长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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