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亦正亦邪》第三百二十四章 灭赵!(下)

    低落的士气,糟糕的指挥使得赵军遭遇接连的败仗,越打败仗士气就越低落,就越难打胜仗,陷入一个死循环的胡同里。
    赵军危险的形势使得赵葱必须取得一场胜仗,否则要不了多久士气就会彻底的崩溃,到时候别说打仗了,恐怕会一触即溃,四散而逃。
    赵葱绞尽脑汁想要取得一场胜仗,而王翦则利用赵葱这种心理,安排了一个稍微费点心思才能察觉的破绽,以这个破绽为中心布局,彻底将赵军击溃,挥师邯郸!
    战争之中没有谁不渴望胜仗,特别是接连遭遇败仗的这方更是对胜利饥渴无比,自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了破绽,殊不知那破绽有可能是对方安排给你的。
    不过也没有办法,战机稍纵即逝,不果断出击的话就只能坐视战机消失,这对于连败急需一场胜利稳住阵线的赵葱来说是不可错失的。
    于是赵葱,赵军就掉进王翦,秦军精心编制的陷阱之中,十二三万赵军陷入到了接近二十万秦军的超级大包围圈之中,来了个瓮中捉鳖。
    丘陵山谷平原之间到处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恶战,战车奔驰,战马奔腾,弩箭破空,刀光剑影,双方在广阔的战场中疯狂的厮杀起来,残肢断臂,鲜血内脏,血腥气,杀气盈野。
    战场上的气氛是狂热而疯狂的,在战场上人很容易头脑一热红着眼睛疯狂杀戮,身穿黑甲的秦军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对着陷入包围圈,士气低落的赵军疯狂杀戮,赵军节节败退!
    战场中心地带,一座丘陵之上,白墨站在顶部俯视战场的情况,这种数十万的战争场面实乃难得一见,自然要好好的开开眼界。
    在白墨的眼里,秦军的战斗力果然惊人,各种动力之下,每个秦卒都彪悍凶猛无比,手持铜剑,戈矛往一个方向舍生忘死的拼杀,其余方向全部交给自己的战友。
    战场搏杀之术熟练,又懂得配合,再加上战后丰厚的奖赏,有这种战斗力就不奇怪了。
    在兵力优势,士气如虹,作战悍不畏死的秦军面前,赵军并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就出现了崩溃,逃散的局面。
    王翦见状连忙命令包围圈裂开一道口子,给予赵军逃命的希望,不要使得赵军陷入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绝境,否则十多万赵军的临死反扑也是相当可怕的。
    能活下去没人愿意去死,士气崩溃,士卒逃窜就像传染病一样疯狂的扩散,越来越多的赵国士卒逃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没有找对方向的赵国士卒被追逐的秦军追上纷纷被杀死变成秦军的功勋,而找对逃离的方向的赵军则汇聚成一大鼓力量冲击着还没有崩溃的赵军,也就是赵葱的嫡系力量以及北地的部分边军。
    王翦是何等水平的将领?这围三缺一,那道缝隙自然不会是随便开的,开的地方自然有讲究,找的就是赵军的要害,这样击败赵军又要省不少力气。
    赵葱面色铁青的命令着手下弹压,警告溃兵停下来,往两边移动,但已经被吓破胆后面跟着秦军的赵国士卒哪里听得进去?根本就是不为所动。
    就算赵葱命令手下杀了一部分溃兵也无济于事,因为溃兵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赵葱的举动可算是把溃兵们给激怒了。
    李牧将军,司马尚将军指挥的时候他们哪里会这么狼狈,现在他们被人追杀,生命危在旦夕,你这个统帅竟然还要杀自己人,简直欺人太胜!
    士卒们对赵葱,对赵国朝廷你不满一股脑的爆发出来,冲击那道缝隙更加猛烈了,数万溃兵的冲击根本不是赵葱那区区上万所谓的精锐能够抵挡住的,缝隙被冲破,那就是兵败如山倒,整个赵军再也没有能够安然不动的军队了。
    赵国已败,大局已定,剩下的就是秦军的饕餮盛宴了,能够斩获多少头颅,杀死多少赵军就关系到每位秦卒的功勋,功勋越大,战后的奖励越丰厚!
    白墨看到赵军崩溃就没有再看了,大局已定,秦吞并赵已经成了定局,除非此时其他国家开出大量军队进驻到赵国之中,可惜他们没有那胆子。
    三天后,秦军已经彻底打扫完战场,大军挥师邯郸,接着一鼓作气扫平整个赵国。
    赵国的精锐除了离开的五万北地军全部已经损失殆尽,每个城池那点微量的人马根本阻挡不了秦军的步伐,彻底吞并赵国也不过稍微花费点时间而已。
    ……
    邯郸城,因为大败,赵军战败的消息才由溃兵传到邯郸城,至于赵葱这场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战争打败了,他根本不敢回邯郸,那是要被生吞活剥的!
    听闻赵军战败,秦军挥师邯郸的消息,整个邯郸顿时气氛一变,无比恐慌的气息在城中蔓延,没有人再有心情寻欢问柳,饮酒作乐了。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赵国完了,现在他们也要遭殃了。有些人想要离开邯郸,可是邯郸城城门紧闭根本不放行,大开城门让百姓出逃,秦军一来不就完得更快吗?
    因此,无论多少人,无论如何哀求,城门依旧紧紧闭着,不敢开门,除了没有得到上面命令外,因为出去也不安全。
    赵王宫,正在后花园饮酒作乐的赵迁闻言当场就懵了,醒悟过来呵斥道:“你这个混蛋竟然敢谎报军情,拿国家大事开玩笑,莫不是想死了?”
    “王上,臣哪里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这消息是从逃回邯郸的溃兵得知的,不是一个溃兵这么说,而是所有的溃兵都这么说。”一位赵王迁身边颇受宠爱的侍者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
    赵王迁闻言顿时脸色惨白,手中的白玉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成粉碎,紧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道:“李牧这个佞臣误寡人,误赵国啊,要不是他蛊惑五万北地兵,私自带走五万北地兵,赵国怎么败?该死的李牧……”
    得了,赵王迁到现在仍然没有认识到问题所在,还以为是因为少了五万北地兵因此赵国才败了,殊不知就算有五万北地兵也不过是败得稍微好看一些罢了。
    “王上,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秦军已经挥师来邯郸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
    “走?”赵王迁眼睛顿时一亮,紧接着又黯淡下来,有气无力,绝望无比道:“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赵军能战之兵已经一败涂地,国中再没有大规模的能战之兵了,就算有,也没有钱财供养了。”
    “赵国已经毁在寡人的手上了,整个赵国已经都不安全了。”
    “王上,我们可以去其他国家啊?”那侍者也是心慌意乱,因此说出了如此天真的话。
    “没有国家敢收留寡人的,赵国已经败了,已经亡了,寡人哪里也去不了,也不想到处奔波了。”
    “寡人就待在这里,等秦军来了就开门投降,主动投降也许能像韩王安一样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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