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累轻轻扶住了陆春江,防止他从马桶上滑下去,还顺手按了下马桶干的冲洗烘干键,制造些声响,免得门外的人起疑。等陆春江稳稳靠在马桶上不动了,陈累这才彻底从洗手间的天棚顶顺下来,再取下绳索,挂在窗口,把绳子的另一端顺到楼下。
洗手间的透气窗在酒楼的后身,外面没有灯光直射,所以不太会有路人注意到这个地方。
陈累固定好了绳索,就回头把陆春江拽了起来,提了裤子,然后把人固定在绳索上,再用滑轮将陆春江从窗口一点一点送到楼下,接着陈累自己也从窗口逃出了酒楼。
在楼下的阴影里早就藏好了一辆车,陈累把陆浑江塞进车里,便一脚油门开离了市区。
……
……
随着一阵刺鼻的气味,陆春江猛地清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身在一栋废弃的小木屋里,身下是一张冰凉的木板床,他身上的衣服被脱了个精光,就像一只待宰的家畜被牢牢捆绑着。
“谁?!是谁?!!”陆春江怒吼着,一边吼一边扭摆着身体。
陈累站在房间的角落,昏暗的电灯照不到他的脸,只能让陆春江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我可以杀你全家!!”陆春江呲着牙威胁道。
“好啊,你去杀吧。”陈累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威胁了。
陆春江见过陈累,但对陈累的身影并不熟悉,所以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只是凭着本能改口道:“谁让你来的?他给你多少?我出双倍!不,我出三倍!我出三倍的价钱,你放了我!”
“我不要钱。”陈累说。
“那你要什么?你说,我都给你!”
“我要一个人。”
“什么人?”陆春江紧紧皱着眉,紧张地问。
“你在暗网上的供货人,听说他一年来国内一次,平时是在暗网上跟你联系,我需要这个人的信息。”陈累说。
“你要这个干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如果不想死,就把那个人的信息给我。”
陆春江迟疑了下,眼珠转了转,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问道:“你是李道林找来的?他想接我的生意?”
陈累轻叹了口气,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一把刀噗嗤一下扎进了陆春江的左手手心。
陆春江疼得嗷嗷直叫,身体也拼了命地扭动起来,但怎么也挣不开捆在他身上的绳子。
陈累并不打算折磨陆春江,尽管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刀还在陆春江的手心上插着,陆春江挣扎了一会就不敢再动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越动就越疼,反而一动不动才能有效地减轻痛苦。等他彻底老实下来了,陈累这才再次开口问道:“现在知道该怎么回答问题了吗?”
陆春江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他这次真的不敢再讨价还价乱提问题了,陈累那边一提问,他立刻用很小幅度的动作点了点头。
“那就说说吧,在暗网上跟你联系的人是谁?怎么能找到他?”陈累再次问道。
“他叫麦康,在暗网上有一个单独的加密社区,每个月密码都会换,只能用密匙进社区下载新密码,才能在下个月进去。”陆春江学乖了,老老实实地开始回答。
“你说的那个密匙在哪?”陈累继续问。
“在我家里,在卧室的保险柜,藏在油画下面的暗层里。”
“保险柜有密码吗?”
“有,就是数字的,左19,右6,左7。”陆春江回答道。
“密匙是什么样的?”
“一个黑色的U盘,上面有一个红龙线条图。”
“那你就乖乖在这睡一觉,等我回来。”说完,陈累拿出注射器,将动物麻醉剂注入到了陆春江的身体。
……
……
在酒楼那边,陆春江的突然失踪已经引起了大乱,寿宴被迫中断,所有在酒楼的保安都散了出去,四下寻找陆春江的下落,甚至连警察都参与到了找人的工作当中。
陈累知道会有多少人参与寻找陆春江,但也知道这些人最容易忽略的就是陆春江的家。事实也跟陈累猜测的一样,陆春江家里的防卫工作非常松懈,家里的保安接到了电话也都出去找人了,这让陈累很轻松就潜入到了几乎空无一人的豪宅当中。
到了陆春江的卧室,拿下墙上的油画,在墙壁上果然有一道内嵌的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很小巧的保险柜。
陈累转动密码盘,很快打开了柜门。
柜子里放着一些文件资料,在这些资料下面压着一个完全符合陆春江描述的U盘。
陈累无法确定陆春江是不是在撒谎,为了图个保险,陈累干脆把保险柜里所有的文件全都拿走装进了背包,然后偷偷溜出豪宅。
在开车往市郊走的时候,陈累发现路上的警车比平时多了不少,肯定都是在寻找陆春江的。所以陈累有意提高了车速,很快把车开到了藏着陆春江的那片人工河旁的树林里。进了林中小木屋一看,陆春江还老老实实地躺在木床上昏睡不醒。
陈累走过去,用同样的药剂把陆春江唤醒,然后拿出U盘给陆春江看了一眼。
动物麻醉剂让陆春江出现了神志不清的状况,他眼神迷离,说话都说不利索,但同时也让他丧失了说谎的能力。
“这个就是你说的密匙,对吧?”陈累拿着U盘问。
“对,就是它。”陆春江迷迷糊糊地说。
“要怎么用?”陈累继续问。
“去加勒比湾,有个在线销售商城,找安康鱼商城。进店的时候会提示你输入密码,你直接把U盘插上,就自动输密码了,也自动就把下个月的新密码下载进去了。”
“那你知道陈宥鸣、杜逸鸿是谁吗?”陈累又问。
“名字有点熟,想不起来了。”陆春江含糊地说。
“那我提醒你一下,杜逸鸿是杜成鹏的女儿,杜成鹏曾经是叱咤风云的大毒枭,是你的老前辈,大概二十九年前进了监狱,最后死在牢里了。这你应该有印象吧?”
“啊,哦,我知道了,哈哈,杜逸鸿,呵呵,她找死……”
“是谁下的手?!”陈累瞪着眼睛问。
“公司找人干的,职业的,不知道……不知道是……”陆春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要睡着了。
陈累听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所以也没再继续问,把陆春江手心上插着的刀子拔了出来,回手就在陆春江的脖子上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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