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狂三他们吵得欢,陈累早就和关景雄顺原路溜出了院子。在后院停着一辆车,两人开车一路开到江边,坐上早就准备好了小艇,开到了对面的江心岛,再坐岛上的车过了岛南的公路桥,进入三道村,再开往村外的高速公路,当晚便离开了北林,去了北林隔壁的鹤城。
狂三那边带着人发疯一样杀到了关景雄的酒吧,但酒吧提前一天就被关景雄被彻底关停了。他又让人把关景雄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遍,怎么都找不到了,便跑去了道爷那里要人,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关景雄早已经在鹤城跟陈累喝酒庆祝了。
在鹤城待了几天,关景雄也准备离开北林了,打算往南方走走。
陈累也觉得没必要在北林这个鸟不拉屎的五线小城市里混着,至于道爷那边,就由他过去打一声招呼。
隔天,关景雄安排了家人,一块往南方去了。陈累则打听了一下北林的风声,确定狂三那天没在闹腾了,才再次回到北林,去跟道爷见了一面。
进了道爷家门,李道林立刻问:“前几天,是你们过去把狂三揍了一顿吧?把他鼻子都给打废了。”
陈累呵呵一笑说:“那都是他自找的。听说,他还到您老这来要人了?”
“是啊,我给陆春江打了个电话,现在狂三已经变瘪三了,他是有点人不清楚自己是谁。”李道林轻描淡写地说。
落座之后,陈累把关景雄离开北林的事情跟道爷说了下。
道爷听后点点头说:“确实该走,我就是在这边住习惯了,不然肯定也走了。也别说他们了,说说你自己吧,前段时间网上全都是你的消息,你还把我那艘游轮给退回来了,当初说照顾我生意,结果一点忙没帮上啊,你小子。”
“哈哈哈,您就别提这茬了,我也是自身难保。对了,说起这个事,我那天突然开窍了,您突然找到我,又帮这个又帮那个的,是不是因为我姥爷啊?”陈累转移话题道。
李道林微微一笑,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但陈累看到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他便继续追问道:“那您知道远洋集团的人跟我姥爷进监狱有多大关联吗?”
“这个事我不太清楚,当年我只是跟班的小弟,等我混起来的时候,那些老江湖都已经转了正行做企业家了。我也是看着他们一点点发展起来,才开始有样学样的,要不然现在我可能也跟陆春江一样,窝在北林这个小地方干那些白货生意了。”李道林说。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和那些大企业家一样,往南边走走啊?”
“走是不可能走了,但我的公司已经开始往南边铺了,你今后要是没什么地方去,就到我公司来帮忙吧,保证不会亏了你。”
“谢谢道爷好意了,但是当过老板再要给人打工,估计是打不了了,不习惯。”陈累笑着说。
“确实啊,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对吧?”李道林笑着说。
陈累刚要点头笑一笑,忽然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陈累接起来问了声“谁”。
对面一个女声回答说:“请问是陈累陈先生吗?”
“对,是我,您哪位?”
“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是景仰园的,您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是关于您父母墓地的事。”
“啊?墓地怎么了?”陈累皱着眉纳闷地问。
“这……这个,您能方便过来一趟吗?”
“电话里不能说?”
“最好还是您过来一趟。”对方扭扭捏捏地回答道。
“行吧,我现在过去。”陈累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墓地出情况了?”李道林在一旁问道。
“嗯,我问那边是什么情况,她也不说,非让我过去看看,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陈累怀疑地说。
“嗯……那我安排些人手吧,别再是狂三给你设的套。”李道林建议说。
陈累本想拒绝,但转念再一想,如果自己真这么傻乎乎地过去了,被狂三算计一顿,那可真就不值了,还不如多欠道爷一个人情。所以在考虑之后,陈累还是点头说:“那就谢谢道爷了。”
李道林随后打了个电话,叫来了20几个人,身上都带着家伙,由他们陪同着陈累,一块去了景仰园。
一群人气势汹汹去了墓场,一进办公室,陈累就大声问:“我是陈累,刚才谁打的电话?!”
一个中年女职员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僵硬地假笑着冲陈累说:“您好,是我打的电话。”
“那就说吧,怎么回事?!”陈累问。
“是……是这样的。今天……就是刚才,有几个人过来非要看您父母的墓地,他因为提供不出来亲属证明嘛,所以我们就拦着了,但是……但他们带着很多把刀,我们也害怕,就……就……”
“靠!”陈累骂了一句,一把推开了女职员,迈着大步进到了墓地里。
他爸妈的骨灰都埋在墓地里面,可等他走到墓碑那里时,却只看到一个被挖开的土坑,骨灰盒已经不见了,里面放着一封按着血手印的信。
陈累气得手都在抖,他过去就把信拿了出来,展开看了下。
“你有种,把你朋友安排得挺明白的,但是有句话你可能不知道,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以为你没爸没妈没什么亲戚,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要是还想拿回你爸你妈的骨灰,就他妈今天晚上自己一个人来找我。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住哪,上次你来的时候路子摸得可挺清楚的,老子就在家里等着你。听好了,自己来!”
信没有落款,但是看内容也能知道,这是狂三留下的信。
陈累看完了信,把它攥在手心里,狠得把牙都咬得咯吱作响。
他在墓碑前面站了好久,等身体的颤抖稍微弱了些,才转身走回了墓场办公室。
见到刚刚的女职员,陈累问:“领头的是不是个矮子,鼻子带伤?”
“对,是有伤,那个……”
“没你事了!”陈累不需要对方再说什么,他直接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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