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其他场次的比赛还没打完,陈累和夏冬这场对决的视频就已经被上传到了校园论坛上。下面的评论分成了两个阵营,有人说陈累犯规,靠小动作才赢了比赛,并对陈累的人品提出了质疑,觉得他就是个喜欢花钱砸人破坏规则的狂妄之徒,但更多的人并不在意这些,他们都觉得陈累赢得很漂亮,本来格斗就不应该讲那么多规则。甚至还有人专门把陈累用旋肘击倒夏冬的片段截了下来,还添加了不同角度的慢动作回放,传到了各大短视频网站。
陈累倒并没有关注这些网络上的争论,他在打完比赛之后,就从体育馆后门出去,开车直接去了水源山搏击馆。
搏击馆主训练场正在进行成人跆拳道的课程,穿着蓝色运动服的大鼻头馆主悠哉地坐在场地边,评估着新来的跆拳道老师。
场馆大门一开,陈累走了进来。
馆主一见陈累,立刻笑着问:“怎么样?打赢了?”
陈累嘴一撇,点了点头。
“你这是啥表情啊?赢得不痛快?”馆主笑问。
“本来还想着要赢得光明正大一点,结果不行啊,那小子真挺厉害,单纯拳击的话,真打不过他。”陈累撇着嘴坦白道。
馆主听后哈哈大笑说:“那肯定了!我看过他几场比赛,如果让我训练他几年,都可以直接去打职业拳击赛了,不破坏规则,你肯定不行。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还真被你给猜中了,学校里还挺复杂的呢。”
“是啊,我一听是拳击比赛,就猜到会有这一手了。谢谢金馆长这几天的训练了,我感觉比之前强了不少。”陈累走过来感谢道。
馆长哈哈笑着摆手说:“不用客气,我跟苗楠是师兄弟,你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跟我客气,那就太见外了。”
陈累附和着笑了笑,随意闲聊了几句,接着话题一转,便表情严肃地问:“对了,金哥,你对苗楠的事非常了解吧?”
“是啊,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苗楠和刘雨泽,是不是过去有过什么事啊?”
“嗯?怎么问起这个了?”金馆长诧异地看着陈累问。
陈累耸了耸肩膀,笑了笑说:“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我跟他头一次来这边的时候,他问我跟谁学的格斗,我告诉他是刘雨泽,感觉他的反应挺奇怪的,但我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他跟刘雨泽有什么过往。”
“这个嘛,我确实不太清楚了,我就只知道刘雨泽以前是在部队做过教官的,具体什么情况你就得问苗楠了。”金馆长回答说。
陈累不傻,一眼就看得出,金馆长对这件事是有所隐瞒的。不过,陈累也没继续追问了,他觉得这事多半是跟苗楠放弃格斗有关,可能涉及到一些隐私,于是他就笑了笑,随即改换了话题,跟金馆长闲聊起了学校的事情。闲聊了十几分钟,陈累便拿了两张五月天演唱会的前排门票作为这几天训练的答谢,然后起身告辞了。
目送陈累开车走远后,金馆长不禁皱起了眉,拿出手机给苗楠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金馆长地说:“刘雨泽的事,陈累好像发现点什么了,你是不是哪句话说漏了?”
“他发现什么了?”苗楠那边立刻语气紧张地问道。
“他倒是没说太多,就问了问你是不是跟刘雨泽有什么过往。”
“他没提部队的事?”
“没,我感觉他可能压根不知道那事,这两天陪他一块训练,感觉这人还挺不错的,是不是你太神经过敏了?”
“以前我也觉得自己是神经过敏了,但出了那次事之后……”
“唉,明白,那我就不掺和了,反正我是觉得陈累没什么问题,我的建议就仅供参考吧。”金馆长微笑着说。
…………
陈累开车回到越洋酒店,刚一进门就看见王蒙坐在阳台那里,一边喝着香槟一边望着远处的海景。
“王总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看起来心情不错啊。”陈累笑着问。
胖子王蒙回头一笑,咧着嘴说:“肯定是有好事了!今天,岛上来游客了!”
“游客?!”陈累一愣,急忙跑过来惊喜地问:“岛上来游客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来游客,咱都没做过宣传。后来一问才知道,咱岛上不是有挺多工人在那边住嘛,你后来让建了鱼馆,还有怕岛上那些人无聊,给弄了个酒吧,还有一个小影院,后来岛上走班的那些人回去自己就宣传了,说在岛上日子过得可舒服了,结果就有人自己来了。”
“我去!这可是咱们岛上的第一批游客,得纪念纪念啊!”
“是啊,我这不就是等你回来了一起纪念、庆祝一下嘛。不过,比较可惜的是,那几个人总共就花了400多块钱,再加上咱们那饭店本来也是给工人免费吃的,所以根本没赚到。”
“没事没事,有这个开头就是好事,现在还是刚起步,等明年岛上这些种植项目开始赚钱了,有富裕的资金,再开始弄旅游的项目,回头我再看看从学校这边弄些学生过去帮忙,以户外实践授课的名义,再让学生会想办法做做宣传。”
“行,你这个院长真没白当,越来越有资本家的范儿了。”王蒙笑着吐槽说。
陈累也哈哈一笑,拿起酒杯倒上香槟,和王蒙碰杯庆祝。
…………
隔天上午,陈累本想先去公司看看,等下午再去学校。正要上车的时候,突然学院那边打来了电话,是院长刘建成亲自打过来的。
陈累接起来问:“刘院,该不会是昨天的比赛……”
“什么比赛?!不是这个事,是学院的老师!大三教管理学、货币学、还有电子商务门类专业课的老师,他们集体向我递辞呈了!”
“啊?集体递辞呈?因为课程改革的事?”
“是啊!这一个多月,他们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跟我抱怨,说学生越来越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了,之前那些学生经常旷课什么的也就算了,起码来听课的还认真做做笔记,知道准备考试。可是自从有了课程改革的事,来听课的学生是多了,但全都在质疑这些课程有没有用,天天出各种各样的难题来刁难老师,逼得他们都要精神崩溃了。”
“那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啊?”
“我……我不是觉得您天天挺忙的,公司学校两头跑,还要应付学生会那边,我就想,这么点事情,我应该能处理好的,结果谁成想……谁成想他们就突然要辞职啊!!”
陈累无奈地叹了口气,问:“总有几个辞职的老师?”
“总共有6个。”
“哦,那也不算太多。”
“啊?!还不多啊?大三那几个系,专业课本来也没有多少,这六个老师一走,除了信息管理那边的编程课,还有财务相关的课之外,其他的专业课就都要停了!而且,而且这是开了个头,万一其他的老师也都跟着走了怎么办啊?还有大一、大二的基础课,如果辞职、罢工闹大了,那可就真成大麻烦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六个老师现在在哪呢?走了吗?”
“还没,我让他们先去会议室了,等会我看看能不能跟他们再谈谈。”
“不用了,你不用谈,我去跟他们谈。”说完,陈累放下电话,坐上了车直接开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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