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者记》第七章 所谓魇狼

    “这就是我的恐惧吗?我最害怕的东西……真是太可笑了……我竟然会怕死……对,又有谁不怕死呢!”
    正因为亲身经历过死亡,所以李珂才会对死亡的可怕这么了解,这么恐惧,甚至连怒火都因为死亡的到来而消散一空。让他只能颤抖着站在原地,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但是随着魇狼的慢慢靠近,李珂眼中的死亡也‘越靠越近,他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恐惧死亡,去想一一些开心的事,那种无法阻挡,无法逃脱的恐惧就愈发的强烈,让他的身体没办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畜生朝自己走过来。
    往日的种种美好在李珂的努力下疯狂的在心里回荡,但是在这些美好的衬托下,那只剩下死寂的死亡却更加的可怕了起来。让他想哭,想要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永远不会被人伤害到的地方去。
    但这也不是没有作用,在他被死亡的恐惧几乎逼到绝路上的时候,魇狼更加努力的使用了它天生的能力,让李珂能够看到更多的让他害怕的东西。
    家人的死亡。
    他的父母因为无人赡养,而在困苦和孤独中死去的场景,他父母因为没有人照顾,结果在家里突发疾病倒在地上,想要求救却无能为力,只能像他一样在原地等死的场景。他父母因为去寻找他,然后在马路上被失控的车辆撞到的场景。
    这些场景都是他第二恐惧的事情,即是自己的父母与家人受到伤害,而自己无却能为力。这也是他一直在担心,并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亦是他对死亡如此恐惧的原因。
    他的命,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而他一旦在这里毫无意义的死去,那么这些可怕的场景就真的有可能会发生!
    他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恐惧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过度的恐惧无法再成为他行动的绊脚石,而是成为了某种东西的养分,在本是一片荒芜的李珂体内,种下了一颗不断生长的种子。
    已经熄灭的怒火再次燃气起,一股无法形容,但又确实存在的力量从他的四肢百骸升起,而李珂没工夫去在意这力量是从何而来,也没工夫去想这力量到底是什么,因为那只咬死了牛勇的魇狼正朝着他扑了过来,那张散发着恶臭的大嘴也即将要碰到自己的喉咙了!
    他伸出了双手,把自己双手当中的锁链塞进了这只畜生的嘴里,并且在对方下意识的咬住的时候,狠狠地把它往地上砸去,并在它砸到地上,还没有发出哀鸣的时候,一脚踢在了它的肚子上,把这只畜生狠狠地踢飞了出去。
    魇狼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足足滚出去了3米,而李珂也在做完这一套动作后,后退好几步才站稳。并且感觉到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双手和踢飞魇狼的右脚更是颤抖的厉害,还有一种想要抽筋的感觉。
    “我这是……在恐惧中爆发出身体的极限了?”
    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先不说他在那一瞬间不仅把魇狼的一切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动作也绝对没有那么快,能够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完成那套动作,自己的力气也不够自己一只2米长的‘狼’踢飞那么远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生死关头打开了对肌肉力量的限制,并且爆发出了自己的潜力了。所以才能够让自己拥有那么大的力气,以及那么快的反应速度的。
    “不得不说还真是时候啊……再晚一点的话,我就真的要死了…”
    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李珂发现还能走动,而且自己双手之间的链子上,也凭空的多了几颗尖锐且狰狞利齿。
    “很好……”
    发现魇狼额外的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李珂心中的恐惧也算是一扫而空,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种‘爆发’的状态并不能持续太久,一旦自己无法再忍耐伤痛,又或者是自己的身体无法在承受这种状态,那么自己还是要死于狼吻,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朝还没有站起来的魇狼冲了过去。
    而魇狼是真的不好受,因为李珂不在恐惧,又或者说不再恐惧它,所以它的力量就开始变弱了,身体的力量也极速的下滑,所以在李珂跑到它面前的时候,它还没有完全的从痛苦中缓过来,只能徒劳的抬起头,想要用那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巴咬住李珂。
    但它的挣扎也注定只是徒劳,在李珂手中锁链套到他脖子上的时候,它开始努力的挣扎,并且用自己的爪子去抓李珂的手臂,但深知自己绝不能放手的李珂,任由自己的皮肉被锋利的狼爪撕烂,依然死死的抱住这只巨大的魇狼,要把它用困住自己的锁链勒死。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氧气的缺少,魇狼的内心中开始出现恐惧,这直接导致他的力量开始变弱,身躯开始变小,狰狞锋利的爪子也开始变钝。
    甚至当李珂将它彻底勒死的一瞬间,李珂竟然从摔到了地上,紧紧绷住的锁链也突然分开,让他忍不住产生了惊慌的情绪。
    “绝不能让它跑了!”
    但是当他挣扎着站起来,去寻找那只足有三米长的魇狼的时候,却只在自己的面前看到了一只不到自己巴掌大的‘魇狼’。
    他有些发懵,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还身处原地,并没有到其他的地方。而他再看向那些锁满魇狼的笼子,却更加震惊的发现,那些让他夜不能寐,甚至深深恐惧的漆黑怪物,也和被自己勒死的这只魇狼一样,变成了一只只不到巴掌大小的小奶狗,甚至还有些畏惧的看着自己。
    “这就是他们这些人不把魇狼放在眼里的原因吗?那……那之前死的那些人…他们,他们到底算是什么?!”
    他混沌的大脑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更不想不通这个世界现在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于是他环顾四周,想要找人给自己一个答案,但是没有人给他解答,所有人都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他做的事情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除了一个女人,那个被称作门主的美艳女人,因为她正举着酒碗对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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