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看到单夫人对南上的态度,禁不住变了脸色。原来这个女人已经在单家获得这样的地位了?
单夫人刚才明明还跟夏夫人说了话,此时却亲切地跟南上聊了起来,显然是要晾她们一下,摆个下马威给他们看。
夏夫人心头的火腾地就燃了起来。她再不济也是豪门阔太,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对待过?当下就有点绷不住了,夏薰也眼神怨毒地看着她。
可她到底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了,这些年夏家的情势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对单家的依附越来越强,当年搬来这里时夏夫人还敢说一句自己跟单夫人平分秋色,可如今却不得不对单家低头。
纠结了半晌,夏夫人终于开了口,“单夫人,你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还真是刚知道,这孩子就是单驿博的未婚妻吗?真是标致啊!”
单夫人冷冷地瞥了一眼夏夫人表里不一而扭曲的脸,并不打算理睬她这虚伪的套话,转而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夏薰。
当年夏薰苦苦追求单驿博,单夫人是知道的,甚至还有几分喜欢这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却没想到原来她也是算计颇多,如今又看出了她的怨愤恶毒,实在令人失望。
“夏薰,你分明是认得南上的,也由着你母亲胡来吗?”
夏薰的脸顿时惨白了起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夏夫人见状连忙替她遮掩,“怎么会!原来夏薰你认得南上小姐呀?哎呀,你早来一些就好了嘛,”夏夫人期期艾艾地对单夫人解释道,“夏薰她刚过来,你看看,这真是……”
夏薰忙不迭地点头符合,南上见状不禁冷笑了一下,夏夫人和夏薰一家真不愧是一家人,智商都在一个水平,自己人就在这里站着,居然还要撒这么容易戳破的谎话。
不过南上并没有那个心思戳破她们,跟这种蠢货斗法总觉得伤了自己的智商,不如抓紧甩开这对奇葩的母女。
“阿姨,这件事大概真的是误会吧。”南上笑了笑,拉着单夫人的手撒娇道,“刚才出来的时候微风还是扑面不寒的样子,现在倒是有点冷了,不如我们回去吧?夏夫人,你们也在这风口站得久了,早点歇着吧。”
夏夫人二人回到家,一个老佣人迎面过来,朝他们两个打了招呼,却被正在气头上的夏夫人怒斥了出去。老佣人有些不自在地出了门,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这个喜怒无常的主人朝他们他们撒火的事情。
佣人一走,整个大厅就剩下夏夫人和夏薰两个人,夏薰也终于绷不住了,哭哭啼啼地道,“母亲,他们欺人太甚!”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若是个争气的,就应该拿下那个单驿博!若你堂堂正正进了单家的门,哪里还轮得到那个小贱蹄子猖狂!”夏夫人面色狰狞地破口大骂,夏薰被吓得一愣。
“那个什么单夫人,呸!老太婆!”夏夫人越说越来劲,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什么话!叫我以后长点眼睛?呵,若不是正雄现在有求于单家,我怎么能忍的下这口气!”
“是我,有求于单家吗?”
威严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将母女二人都吓了一跳,夏夫人定睛一看,正是夏家家主夏正雄。
“老公?”夏夫人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她几乎完全不理解他刚才说了些什么,那冷峻的气质让与他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自己都有些陌生。
“你啊,不知收敛。”夏正雄走了下来,阴沉的气质压得人喘不过气,“你以为是我的事业有求于单家吗?你以为你的委屈都是为了我受着吗?”
“你看看你住的别墅,再看看你穿的名牌,想一想这些都是从哪来的!”夏正雄气极,“你再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一个两个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爸爸?”夏薰原本听着母亲挨骂还没什么反应,被点到了骤然生起气来,她本以为自己受了委屈父亲会宽慰自己,没想到回到家还要被欺负,眼泪就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你还有脸哭?”夏正雄看着这个娇气的女儿,心里更烦躁了。自己也算人中龙凤了,没有单驿博那样极具商业天分的儿子也就罢了,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望女成凤地培养着,竟然也不堪大用。
“你们两个,抓紧准备一下去单家道歉!”
此话一出,母子二人都愣了起来,夏正雄不耐烦地道,“你以为这种事能糊弄得过去吗?上上下下哪里不得打点好关系?快去,别再给我丢人现眼了。”
单家的茶室里,南上窝在单夫人身边,笨拙地摆弄着两根毛衣针,却总是不得要领。单驿博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了过去,两只手灵巧地穿针引线。“看我是怎么弄的,再看看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吗?”
南上一开始还不信,还以为单驿博是在装腔作势,硬是爬了过去凑到近前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织毛衣,顿时沮丧了起来。
“你怎么学会的啊,学了多久?”
“这还要学?”单驿博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我有时候路过,看了两眼就记住了。”
南上一时语塞,心里想称赞单驿博一句,却还是放不下面子,强撑着嘟囔,“哼,也没多厉害。”
虽说南上没说什么,可眼角眉梢已经透露出了她的心思,单驿博与她朝夕相处,她的想法也自然看得出,不禁笑了出来。
“笨死了,”单驿博用力地揉了揉南上的头,心里痒痒的,南上却拼命反抗不让他碰,“谁笨啊?你知道什么叫酶标底物吗?知道窦房结吗?知道交感神经和迷走神经的位置和功用吗?”
看着这个好像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的女孩,单驿博不禁笑了出来。于是夏家母女进门的那一刻,就正好撞上单驿博直接把南上扑倒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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