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飞机在巨大的候机室玻璃中,慢慢驶出了停机坪。
这是一架带着铃木夫妻和他们女儿铃木砂羽返回东流球的飞机,作为铃木砂羽的朋友们,杜公平、凯萨琳、乔安娜和艾西瓦娅专门进行了送行。大家都知道,这次一别之后,真的很难再有什么相见的机会了!特别凯萨琳三人,基本上这就等是永别。
飞机走出停机坪很久,杜公平、凯萨琳三人依并排站在候机室大厅的这块可以看到部分停机坪的玻璃前。
乔安娜,“他们走了?”
凯萨琳,“是啊,可能以后永远不再会回汤国、回这个伤心的地方。”
艾西瓦娅,“只是,铃……”
艾西瓦娅的话说到一半,自己也无法再说下去了。但是大家都明白艾西瓦娅未说出来话的意见,那就是铃木砂羽的这一生就这样毁了!永远的毁了!
几人同时一阵叹息,然后各怀心事一同走出了机场大厅。
机场大厅的门口,杜公平,“我送你们回纽大?”
凯萨琳,“不了!我们准备先不回纽大,我们先找个地方玩一玩。”
乔安娜,“放松一下心情!”
艾西瓦娅,“真是太压抑了!”
虽然是说着某种狂欢的事情,但是几个人脸上都看不出一点点快乐或期盼快乐的表情。不过,确实这件事结束了,大家都需要各种释放自己心理压力的地方和方式。杜公平点头同意了她们的决定。
杜公平,“好吧,你们注意安全。”
凯萨琳,“知道了。”
…………………………
下课铃声响起,走出教屋的苏珊再次看到站在外面走廊一角的杜公平,于是高兴地走了过去。
苏珊,“最近这么有时间?这么乖?天天等我。”
杜公平,“因为这是一种幸福,我们要知道珍惜眼前的幸福。”
苏珊,“你变成了一个哲学家?”
杜公平,“我更希望变成一个爱情的傻子。”
苏珊,“不是疯子?不是一般的说法都是爱情的疯子。”
杜公平,“疯子太可怕,还是傻子比较可爱一些。”
杜公平的话引得苏珊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苏珊告别了自己的同学,然后开始与杜公平慢慢并排行走,一直行走入风景如画的校院树萌中。
苏珊,“铃,她们走了?”
杜公平,“是的,上午的飞机。”
苏珊,“希望她们一切顺利。”
杜公平,“是的,希望这样。”
苏珊,“你说的那个德兰女士的事怎么办?”
杜公平,“只能先放我那里了。人已经几乎变成了一个白吃,好在还是有自理能力的。会自己吃东西、自己喝东西、自己上厕所。所以生活上,倒不用我操太大的心,只等政府和教会那边的收容所成立的消息了,然后就送过去。”
苏珊,“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
杜公平,“又可怜又可恨。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越是亲戚越是对自己家人伤害越大,这件事情也是一样,我不难理解铃木砂羽父母为什么不愿意收容她的。”
苏珊,“是啊!这世界确实是这个,越是自己人越是对自己人伤害越大。她只是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什么也没有与铃的父母、铃说清楚,给别人一个完整的信息,由别人自己选择,而是自己就那样帮助别人选择了人生,不仅把自己害了,也害了自己最亲的亲人。”
杜公平,“是啊!这件事情想想都叫人心痛。那种浓浓的恨意,就算是我,也是无法克制的。”
苏珊,“杜公平。”
苏珊突然认真地看向杜公平。
杜公平,“怎么了?”
苏珊,“我们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以后你是准备回东流球,还是留在汤国。”
杜公平,“说实话,我最早来汤国的时候只是为了散心。那是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感情事件……”
杜公平看向苏珊,仿佛是在看苏珊的想法和情绪。
苏珊对杜公平笑了笑,“我知道这个事情,我没有那么小气的!”
苏珊示意杜公平继续说,杜公平就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题,或是对苏珊重要问题的回答。
杜公平,“但是现在我也准备认真考虑,考虑是否永远留在汤国。所以,苏珊,我的爱人!请告诉我,你的想法是什么?它对我十分重要。”
苏珊微笑,“我当然最喜欢你留在汤国、留在纽市。但是如果你真的决定回东流球,我会与你一起回去。”
杜公平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杜公平,“谢谢!谢谢你的支持!下个月就是我的博士典礼,我的父母会从东流球赶来,我会与他们认真商议,留在汤国的事情。”
苏珊,“谢谢!我非常非常地高兴,你能选择留在汤国。”
苏珊热情地给了杜公平一个亲吻,换来杜公平无比幸福的微笑。
杜公平,“我非常高兴,你能喜欢。看来,最近我需要找校方了解一下有什么新的协议可以签吗?”
苏珊,“我想我可以帮上忙的。”
杜公平,“没有问题。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
一辆朴素的小汽车停到一家此时新闻记者众多的社会福利机构的外面。没有人注意它的到来,因为这里的关注点依然全是这个社会福利机构的里面。
这是一个刚刚宣布与教会进行合作,对这次末日邪教事件中受伤害者提供救助和帮助的社会福利机构。根据一些小道媒体的爆料,这个社会福利机构的本身就具有很多的教会色彩。这次教会谴责邪教行为和后果,宣布对在这次邪教事件中受害者提供帮助后,这个社会福利机构就是成为纽市三家提供这样的帮助的机构。这也是一家公家承诺可以接受那些无家可归的受害人的地方。
所以杜公平来到这里。杜公平看着自己那辆并不起眼的朴素小车来到这里,同时带来了这起邪教事件中的一个受害者铃木德兰。铃木德兰是铃木砂羽的姑妈,正是因为她迷信末日邪教蛊惑性的教义和主张,所以把铃木砂羽和她自己带进了一场可怕的灾难,一条不归路。
铃木砂羽的父母带着铃木砂羽返回了东流球。但是他们怎么也无法原谅她,原谅这个给自己女儿、自己家庭带来一生灾难的亲人、女人、妹妹。所以他们留下了铃木德兰,并委托杜公平将她到这种专门为这次事件提供救助的半政府、半教会、半民间的社会福利机构。这就是他们作为相互亲人的最后一点善意。虽然没有明说,但真实的态度和行为已经表明他们以后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的接触、往来,甚至是信息的了解。
老死不相往来!
这就是铃木砂羽一家与这个同样姓铃木的德兰最后结局和态度。
越是最亲近的人、越是亲人往往越是伤人最深!
由于是亲人,人们往往会忽略很多东西去相信他们,但是他们不一定都是什么好人、善人、没有恶性的人。这就是社会的现实,也是这起事件的现实。
由于在铃木夫妻离开后,杜公平不得不处理这些最后与铃木家有关的这点事情,铃木夫妻甚至还给杜公平一封足够权力的授权书,从而彻底将铃木德兰所有的监管权都交给了杜公平,以便杜公平有足够的权力将铃木德兰送入这个接收铃木德兰这样人的社会福利机构。
汽车静静地停在路边,铃木德兰安安静静地坐在杜公平车的后排,但是杜公平却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这家已经公示,正式开始接受邪教事件受害者的社会福利机构。
新闻媒体真是太热情了!杜公平害怕自己拉着铃木德兰的狗链一走出这个汽车的一瞬间,自己就变成一个四周全围闪动着闪光灯的记者,然后就自己就成为今晚电视新闻和明天报纸头条的照片人物。
杜公平看了一眼那里绝对不会一时散开的机构大门口,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排安安静静的砂羽姑妈。
看来只能等事情稍稍平息后,媒体没这么热情后再来了!
汽车启动,然后这个朴素的汽车就消失在这个没有人关注它的街道马路上。
…………………………
杜公平送铃木德兰去那个社会福利机构的事情,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了。杜公平将这件事情电话告诉自己的苏珊时,引起了她很大的开笑。
苏珊,“新闻记者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不会消停的!”
杜公平也明白苏珊话中的含意,由于这起末日邪教事件的余热还没有消失,所以很多地方、很多国家的媒体都十分关注着这件事情。所以这种刚开业的事情收容机构,正是被无数人盯着的时候的。
杜公平叹息,“这就意味着我需要还要照顾这个德兰女士一段时间了!”
苏珊,“虽然我可能有渠道,悄悄地将这位德兰女士送入这个社会福利机构,但是相信新闻记者们一定会对这个机构中出现的任何一个受害人都充满无尽的好奇。”
杜公平,“所以之后,我还会陷入麻烦之中?”
苏珊,“是的!汤国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家,有些事情,费兰克和丹尼尔也无法帮助我们太多。”
杜公平,“这样一件小事,我也不想麻烦他们!”
杜公平看了看自己房间中,绝对乖巧的德兰女士,长叹了一口,“好在她绝对安静!”
苏珊,“看来你已经有你的决定了!”
杜公平,“是的!我会暂时照顾德兰女士一段时间,直到时机成熟的时候。”
苏珊,“虽然德兰女士遭受了这样的磨难,但是我依然认为德兰女士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上帝的信徒,我很高兴你能选择帮助她!”
杜公平有些奇怪于苏珊的态度,“你的意思是……”
苏珊,“主告诉我们,要爱所有人!我认为你不要因为这次末日邪教的事情对迪督教的本身存在着偏见。”
杜公平,“我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偏见!”
杜公平依然不断体会苏珊话中的可能其他含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意思?或者想对我说的?”
苏珊,“没有!但是我们家可是传统的迪督教徒。”
杜公平,“我知道。”
苏珊,“这就是我想表达的。”
……
铃木德兰暂时无法送到铃木夫妻离开时交待的事件收容机构,事情再一次地偏离了人们原来的计划。杜公平结束完与苏珊的认真讨论后,拿着手机认真思考是否要将这件事情通知铃木夫妻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那里已经明显再也不想再听到铃木德兰这个人任何事情的明确态度,自己为什么还要去打扰他们并不宁静的生活呢?
再说这并不是一件解决不了的事情,只是事情的早晚罢了!
杜公平收回了自己电话请示铃木夫妻的想法,从冰箱中拿出一盘食物,拿到了铃木德兰的面前。
…………………………
一个属于一个校内咖啡店的店外小桌,丹尼尔监督着杜公平一张一张地签完所有的文件。
文件收好,丹尼尔给杜公平一个亲人般的拥抱,“你现在已经是纽市警察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了!”
在丹尼尔难得表现自己红脸热情气质的时候,亨利竟然开始客窜现来丹尼尔白脸坏人的角色,开始浇冷水。
亨利,“对真正的纽市警察来说,没有从警察学校毕业的加入者就像是男人情人的那种情况。年青漂亮时如胶似漆,人老珠黄时,一脚踢开!”
丹尼尔转头看向了亨利,目光之中满是指责。
杜公平也侧头看向亨利,目光之中尽是微笑。
丹尼尔,“你是来帮助我砸场子的吗?”
亨利,“不!我是建设我们亲爱的杜,走一直警校过程。”
杜公平微笑,“我会认真考虑的!如果我最后真下决心加入警察部队的话,我会去警校的。”
亨利,“警察是世界上最最棒上的职业!比任何职业都棒!”
杜公平点头,“是的!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的!”
丹尼尔,“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需要好好庆祝一下!”
亨利鼓掌,“你的建议真是太正确!太棒了!有什么好地方,建议?”
杜公平立即想起了这两个家伙上次带自己到一个夜场叫一个比基尼女郞给自己跳舞腿上舞上不良记录。
杜公平,“我不是有苏珊的!我不去你们上次去的那种地方!如果你们敢拉我去,我会告诉苏珊的!”
杜公平说得快速且坚定,丹尼尔和亨利只能相互对视了一个失望的眼神。因为苏珊很强大,而且苏珊确实是丹尼尔和亨利的软肋。
丹尼尔,“如果这样的话,我还有一个第二方案。”
亨利,“什么第二方案?”
亨利在沮丧的表情中,无奈地了解丹尼尔所谓的第二方案。
丹尼尔,“今晚洋基队要大战挑战者队!”
亨利立即神色严重了起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比赛!”
丹尼尔,“是的!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比赛。”
亨利表情再起兴奋起来,“好吧!我们用酒和热情来共同庆祝洋基队的再次大胜吧!”
丹尼尔和亨利再次快速地达成一致,然后相互击掌手后,看向杜公平。杜公平只得无奈地点头表示同意。
…………………………
杜公平虽然逃脱了艳舞的挑战性节目,但是依然逃脱不了醉酒的必然结果。
一个属于洋基队的洒吧,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环境中,杜公平被一杯接一杯的酒水给干掉了。酒醒时,发现自己果然又回到了雷根家的二楼小卧室,那个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卧室,现在它已经也与杜公平产生了感情,要不为会杜公平近一年来只要是酒醉,必然一定是会在这里醒来。
杜公平用清水洗去了自己全身的酒气,走下二楼的时候,果然见到了对自己一脸慈爱微笑的老雷根和苏珊。
一杯新倒的酒被老雷根放到了杜公平手中,“醉了?来喝一口,解解酒?”
看着自己手中的方杯,杜公平一阵无语,不管杜公平从那个知识体系去求知,从来没有得到过酒能解酒的神奇知识和经验。
但是老雷根依然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杜公平,仿佛杜公平如果不喝酒,就是不给他面子。
关键时刻,还是苏珊过来解的围。
苏珊过来,拿过杜公平手中的酒杯,将它倒入老雷根正握在手中的酒杯中,非常严厉地说,“杜,不能再喝了!”
老雷根仿佛受到巨大的委屈,“这只是醒酒酒!”
苏珊,“醒酒酒也不能喝!”
老雷根在苏珊的强大的气势下,也只能不得已地进行屈从,“好!你是老板。”
苏珊不仅解除了杜公平继续饮酒的危机,还体贴为杜公平换上一杯清水。
苏珊,“今晚留在这里?”
杜公平摇了摇头,“不!我需要回去。”
苏珊,“你需要回去?”
杜公平叹息,“德兰女士!我记的,我还没有为她准备晚饭。”
杜公平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再是原来那个,一人吃饮全家不饿的快乐单身汉。由于铃木德兰现在还不得不暂时居住在杜公平的那个公寓,杜公平还需要像照顾小狗一样照顾她。
由于已经是自己最最心爱的未婚妻,杜公平不可能放任苏珊再深更半夜地送自己返回学校,所以手机叫来了一辆出租车。只是杜公平坐在出租车将要返回学校的时候,苏珊再次敲开了出租车的车门。
苏珊,“再过两天就是詹姆士的毕业典礼,你可一直要参加啊!”
苏珊再次强调,“他已经说了好几次的!所以不要出任何意外啊!”
杜公平一个军人般的致礼,表示自己已经接收到自己女王的命令,“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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