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市的警察局,杜公平带着铃木砂羽的父亲见到丹尼尔、亨利之后,两人就把铃木砂羽的父亲丢入一个无人的审讯室里。毫不顾及这个从东流球千里迢迢赶到这里的伟大父亲的个人感受,房门一关,那里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世界。当然这也是一个很正常的情况,如果不是杜公平在这里,现在最大的可能一定不是放在审讯室,等待着警察是不是接受他这案件的消息,而是来一个美丽、漂亮、性格好好的女士将他劝说回去。
审讯室的外面,丹尼尔、亨利一左一右地将杜公平围在中间。这里才是这起案件最后接不接受的真正决定中枢。虽然现在杜公平、丹尼尔可以算是半个一家人,也有很多同生共死的革命友情,但是这里是汤国、这里是纽市,最后立案不立案,也是大家要依法办理的。不可能因为你是一个自己人就浪费警察的警力和纳税人的金额,帮你找两个已经成年、有独立自主行为的、想要躲避社会的愤世女青年。所以这个话题一经开始,双方就矛盾激烈。
丹尼尔,“我知道是你前任女友的事情,苏珊也打招呼说一定要尽力帮忙。不过,案件的卷宗我已经看过,说实话实在有些牵强。或者实话实说,它根本达不到立案的标准。”
杜公平,“我知道!我也不会利用关系来滥用警力的。忙我一个小忙好吗?我想相信我很快就可以证明这起案件并不大家想像中的那简单。甚至处理不好,影响不会低于之前的连环自燃案和哈尔的连环流浪者谋杀案。”
杜公平一本正经地开始危言耸听。如果是其他丹尼尔、亨利一定会当他是在放屁,但杜公平是不一样的。至少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杜公平还是有自己的信誉保证的。当然就算是这样,丹尼尔依然是以一种审视的表情、动作看着杜公平。
丹尼尔,“你没有开玩笑?说真的,这个玩笑可真不好笑。”
杜公平一本正经地看着丹尼尔,“我为什么要开玩笑?我们是自己家人,我不可能是骗一把就走,对不对?”
丹尼尔已经开始认真起来,“你是认真的?”
杜公平,“你认为这几天,我们在协调东流球大使馆发来通知函的同时什么都没有干吗?我们在一直进行案件的调查!说实话,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丹尼尔,“不是因为你的前女友的原因在里面?”
杜公平,“说实话!开始有,现在真的感觉并不简单。”
丹尼尔,“我怎么感觉主要原因还是在你的前女友身上。”
杜公平,“如果你再这样说,我将打电话,叫苏珊来亲自和你聊聊!”
杜公平不仅这样说、这样威胁,而且还把自己威胁的重要有力武器——手机拿了出来。这么长时间的接解,杜公平已经明白,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怕的丹尼尔其实还是满害怕自己的妹妹的。
丹尼尔果然立即投降,再不纠缠在铃木砂羽是自己前女友的事情上。
丹尼尔,“好吧!说说你都有什么收获?”
杜公平从背包拿出了一本黑色的圣经,打开它,指着那一页印着出版人的地方。
杜公平,“帮我查一下这个教堂是什么情况。”
然后,又拿过桌面的白纸,拿下一个地址。
杜公平,“还有这个地址,我想了解它以前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
丹尼尔没有去接杜公平提供的白纸,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杜公平。
丹尼尔,“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理由。”
杜公平,“你需要理由?”
丹尼尔,“是的,我需要理由。”
“现在还没有理由!”杜公平没等丹尼尔出声拒绝,继续说道,“记不记得那个自燃狂魔事件?当初我们也是没有理由的,所以现在我能要求的,只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丹尼尔接过了白纸,“我相信你。”
杜公平,“谢谢!”
丹尼尔拿着白纸,“如果这次调查发现不了什么,事情一定会叫停的。”
杜公平,“没有问题。”
丹尼尔再次与杜公平进行了眼神上的对视和交流。
丹尼尔,“希望你能理解,这次的事件不比上次,教堂、工会这些就像部落、黑帮一样麻烦,没有人愿意接手这样的麻烦的。就是老板也是一样!”
杜公平,“没有问题。”
丹尼尔对着杜公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旁边的亨利,示意他看向旁边的审讯室。
丹尼尔,“帮他录一下口供,别叫他立不了案。”
亨利先给杜公平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打出一个夸张的手势,“放心吧!没有问题。”
…………………………
杜公平返回铃木砂羽父亲的那里时,亨利正和他进行深入友好的聊天。虽然没有到手把手教这个来自东流球的老实人怎么弄虚作假,也基本将铃木砂羽父亲述说案情中,所有达不到立案标准的内容都出来。意思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兄弟,你如果不加大点事情可能度描述的话,谁帮助不了你!
不过老实人的可悲就在这里!就在亨利这样近似当面指明铃木砂羽父亲述说案件不行的情况下,铃木砂羽父亲竟然不知道怎么来提高详述力度,从而达到立案标准。
不过,杜公平回来了。杜公平坐到了铃木砂羽父亲的身边,亨利的对面,对着两人一一展示了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然后直接从自己的书包中拿出了一封粉红信纸的信放到了亨利的面前。
杜公平,“这是铃木砂羽留成自己闺蜜乔安娜的信!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铃木砂羽现在遇到了危险!”
这是一封仅仅写着“救救我!”两个字的纸,只是上面写了一个叫“乔安娜”女孩的名字,下面写了一个“铃木砂羽”女孩的名字,没有日期。
亨利拿过了一封疑惑地看着杜公平,“这真是你的那个前女友留给她闺蜜的信?”
杜公平对着亨利,“它当然是!不信,我可以帮你把那个女孩叫来。”
亨利一看就知道那个铃木砂羽父亲根本就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所以善意地将这封信展示给铃木砂羽的父亲。自己依然慢慢与杜公平进行着貌似对手的对话。
亨利,“仅仅只是这样一封信,也说明不了解。救救我,这句可以代表很多含意。就像我们上厕所没带草纸,也会使用这样的词句。所以,仅仅这样一封信是不够的!你还要提供更多、更有力的证据!”
杜公平,“没有问题!有曾经伤害别人的精神病病史怎么样?”
亨利,“你要能证明它!”
杜公平指着自己身边的老实人,“你看我身边的这个先生,正是那个失踪女士德兰的小姐的亲哥哥!他可以证明这位德兰女士在东流球时,就患有可能伤害别人的精神类疾病。现在加上铃木砂羽小姐与她同事失踪,而且铃木砂羽小姐在她失踪前,给自己的最好朋友留下了求助的信函。所以我们需要纽市警方的协助!”
亨利点点头,结束与杜公平的交流,目光投向杜公平身边的老实人——铃木砂羽的父亲。
亨利,“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吗?”
杜公平这些铃木砂羽父亲之前完全不知道的话语和事情,已经完全把这个老实人打晕了。
铃木砂羽曾经留过什么救命的信?
这一定是肯定没有的事情,如果有自己就早该知道。
自己的妹妹,铃木德兰曾经有精神病?而且是那种有可能伤害别人的精神实现?
这个更是从来没有情况。
铃木砂羽的父亲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地看着杜公平。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亨利的话语。
亨利非常善解人意,“用不用,我出去一趟?”
杜公平对亨利摇了摇头,然后认真严肃地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实人。
杜公平,“你想不想立案?”
铃木砂羽父亲认真思考后,认真点了点头。
杜公平微笑地转头看向亨利,“你看!他已经完全想起来了。”
……
在铃木砂羽父亲的有效配合下,亨利快速地为铃木砂羽父亲办理了立案相关手续。然后,亨利带着铃木砂羽父亲回到了杜公平的身边。
亨利,“杜公平,帮一下忙,告诉他,他可以离开了,好吧。”
杜公平看向铃父,铃木砂羽父亲则开始不断地摇头。
铃木砂羽父亲,“公平,我那里不去。我要一直留在这里。”
杜公平,“叔叔!听我的,先回去!我会一直离在这里的。你留在这里,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会影响到警方的工作。”
铃木砂羽父亲,“不,我不会离开的!而且我会很安静,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任何麻烦的。”
杜公平,“不!伯父,听我说。这个案件警方来本就不想接。如果你一直在这里不走的话,会被认为是对警方施压。很可能会带来相反的情况。”
铃木砂羽父亲,“真的?”
杜公平,“是的。相信我,砂羽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跟到底的。您先回去,阿姨正在那里等你。告诉她一切正常,让她放心,好吧?”
铃木砂羽父亲犹豫了一下,终于认可了杜公平的意见,“砂羽一定能被找回?”
杜公平,“您是知道我的,我不会叫您失望的。现在阿姨更需要您、需要您的鼓励和支持,告诉她纽市警方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警察,有他们的加入,砂羽一定会很快找到的。”
铃木砂羽父亲,“是吗?”
杜公平,“当然!这也是我想办法报案、立案的原因。”
铃木砂羽父亲,“好吧,我相信你。”
杜公平,“很好!您先回去,告诉阿姨,叫她放心。然后好好吃一顿、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您们也不希望终于找到了砂羽,而你或阿姨却病倒了,对吧?”
铃木砂羽父亲,“公平!一定要把砂羽找回来!”
杜公平,“没有问题,一定会很快找回来的,您和阿姨放心。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砂羽找回的!”
铃木砂羽父亲,“好吧。”
铃木砂羽父亲终于在杜公平的劝说后,憔悴地离开了警局。亨利和杜公平并排立以警局门口,看着铃木砂羽父亲慢慢离开,坐上警局门口的一辆出租车。
亨利,“嗨!杜公平,你可真利害!”
杜公平不解,“怎么了?”
亨利,“竟然可以为了前女友的事情,麻烦现任的女友和她的家人。你也不怕出现那种可怕的战争?”
杜公平,“苏珊是我未婚妻,不是现女友。而且苏珊很善良,这件事情我是和她说过的,她表示强力支持,而且她对砂羽印象也很好!”
亨利,“善良!”
苏珊很善良?
亨利感到一阵后背发冷,打了一个冷颤。引得杜公平有些奇怪。
杜公平,“怎么了?”
亨利,“没什么。”
杜公平,“你是不是生病了?”
亨利,“没有,我身体好的很!”
杜公平,“真的没有?”
亨利,“真的没有。”
…………………………
接来的事情,就没有杜公平什么事情了。因为警察已经开始行动,等警察收集资料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完成的。所以杜公平决定用这一段时间来补补觉。没有办法,因为杜公平已经整整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为了以后的忙碌可能,杜公平也不得不逼迫自己进行睡觉。
亨利很自己人地给杜公平找了一个警探们经常用来补觉的地方。没有办法警探这种工作一忙起来就是那种二十四小连轴转的工作,所以大家都需要一个临时休闲、临时补充体力的工作。
睡觉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当你不想睡的时候,它就会像美酒一样不仅入浸你的精神,而且还入侵的身体、四肢。但当你想睡觉时,反而亢奋地,久久睡不着觉。
就当杜公平以为自己真的睡不成的时候,杜公平被丹尼尔叫醒了过来。杜公平这时看看手机,竟然已经过去二个小时的时间。
丹尼尔看着杜公平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之前多久没有睡觉了?”
杜公平想了想,“大约30个小时吧。”
丹尼尔,“你为你前女友的事情还真得很拼。”
丹尼尔竟然再次将话题拐到前女友这个永远说不清对错的谬论之上,杜公平十分无奈。
杜公平,“这和是不是前女友真的没有关系!”
丹尼尔,“真的没有吗?”
杜公平,“真的没有。”
两份文件放到了杜公平的面前。
丹尼尔,“你要的东西,希望你给我们一个答案。”
杜公平自信微笑,“没有问题。”
说实话,并不是杜公平真的这样自信,而是如果杜公平现在稍稍表现一点点不自信,不管是从纽市警察这边,还是铃木砂羽父母那里,事情都不再可能进行入去。所以这就是人生,就像一句东方老话说的那样,人生有时就像下坡的时候,你跳下了所骑的毛驴,一步踏空就步步踏空,就不得不一直地坚持、继续下去。
这是两份杜公平所要的文件,虽然杜公平为它们费尽力量也没有拿到,但是对于国家暴力机关——警察来说,这并不算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一份是铃木砂羽姑妈小楼的信息,果然如杜公平之前猜测的一样,有问题。那里的房主并不是铃木砂羽姑妈而是一个教堂的公共资产。根据调查信息,在铃木砂羽姑娘入住之前,曾经也有过两任住户,但是都是以主动脱离社会、失踪的原因,不再出现。
接着是第二份文件,就是那个圣经印制的教堂,竟然和铃木砂羽姑妈的所有者是一个名字,而且这个教堂是以极端主义而出名。据说信奉是一种原教条主义,要求信徒执行非常古老、严格且没有人性的各种教规。两份文件再进行比对,又发现铃木砂羽姑妈那个小楼的前两任住户也都是这个教派的坚定信徒。
杜公平将这两份文件推回丹尼尔的面前。
杜公平,“有什么感觉?”
丹尼尔,“非常不好的感觉。不会是真的吧?”
杜公平,“我不知道,我也希望只是我的个人瞎想。这样的话,我就要拜托你帮我再做一个调查,那就是像这样的小楼或公寓,这个教派在纽市有些,这些住户是不是也出现了失踪情况。”
丹尼尔,“这个教派在纽市有那些资产,我可以通过法院想法办法,拿到批文,还是可以查清楚的。不过,有那些住户失失踪,可能就需要我们自己一家一家地查了。”
杜公平两手一摊,“没有别的办法的话,也只能这样。”
杜公平、丹尼尔两人如同相互猜谜一样的对话,立即引起了一直立在两人身边的亨利的非常不满。
亨利,“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是在排练舞会节目吗?怎么说得我晕头雾水的。”
丹尼尔看了看杜公平,“我现在就去办法院批文的事情。”
然后一指亨利,“他的疑问,就由你来解释、回答吧。”
杜公平,“好的。”
杜公平转过身,微笑地把这两份文件递到亨利的手中。
杜公平,“先看完它们,然后告诉我,你有什么想法和感觉。相信自己,你是有这个实力和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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