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天府别墅庄园,周府。
周建国紧张的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敲着手指,眉宇间全是阴沉。
在周建国左边的一张躺椅上,半躺着他的儿子周震。此时的周震和他老子一样,神情紧张,眼神里也带着同样的狠辣,还有一丝明显的期许。
而周家父子的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看上去干瘦如材,头发三两根,一脸雀斑的老头。老头的模样看着有些渗人,哪怕是什么也不做也让人觉得阴深深的不愿靠近。此时老头的面前摆着三个空空如也的大碗,手里还捧着一个,正呼哧呼哧的吃着面条。这食欲就算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比不了。
“周总,我给你说过,不要急,就算那姓白的武功高强,只要还不是先天化境的宗师,那他今天就难逃我手。等着就行,算算时间也快到了。”老头哧溜了碗里最后一根面条,咧着嘴,露出一口残缺的大黄牙朝周家父子笑着安慰道。
周建国摇了摇头,不太赞同老头的乐观,一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边的儿子,声音含怒的说:“牛长老,不是我周建国对您有什么怀疑或者不信您的实力,而是那姓白的实在太过厉害。你也看到了,贵族的族长赐予我的那道蛊盾已经碎了,而我的儿子甚至就只是被那符咒的雷电波及了一些就差点丢了小命。这一次姓白的已经朝蓉城动手了,要是弄不死他,我周家也就只能远遁国外,再不敢回来了。”
周建国一点虚言都没有,他的确是被震慑到了,而且他的儿子周震也的确差一点被电死,要不是运气好,估计现在周家连找个继承人都难办。
回来之后,周建国才开始调查白木边的资料,一查之后觉得白木边绝对不像资料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要不然为何只有短短不到一年之内的资料?之前的哪里去了?
本来周建国是要先到国外避避风头的。可他却没想到白木边的手这么快就已经朝着蓉城伸了过来。虽说是伸向地下世界,可周家却和地下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蓉城还是周家的大本营,这条路他周家丢不起。所以只能另寻法子对抗。甚至周建国一直觉得白木边打蓉城地下世界的主意主要就是为了来对付他周家的。
而周建国找到的帮手便是眼前这位老态龙钟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老头。
老头叫牛河,不是蓉城人,而是滇城人。属于一个神秘强大且诡异的族群中的一员,而这个族群自称为“蛊族”,顾名思义,这一族都有着一种诡异的手段:控蛊、养蛊、炼蛊。
也是好多年前,陈建国在一次途径滇城时机缘巧合下接触到这个不为人知的神秘族群,后来也是互惠互利,周建国帮着蛊族建立了更好的生活区域,还帮着他们做一些生意,壮大族群的实力。作为回报,蛊族也会帮周建国处理一些棘手的人和事,也给了他一些自保的手段。比如说当初挡下白木边一记雷刺符的那个液体黑盾便是蛊族给周建国的保命手段:蛊盾。
如今面对恐怖的白木边,周建国也唯有寻找蛊族的帮助,这样才是最快最稳妥的。至少在周建国看来只有蛊族可以无声无息的收拾白木边而不让其逃掉。这也是周建国没有去找“阳关下的力量”介入的原因。因为他担心闹大了,白木边逃掉藏了起来,那他周家可就寝食难安了。
牛河到了之后,先是用蛊弄死了十几个白木边的手下,而后顺利的引白木边现身蓉城,接着一路跟踪,然后再实施袭杀。这计划是牛河想出来的,周建国也知道,可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心里虚得慌。
“啧啧,周总啊,你这是杞人忧天了。我这次用的是“掏心蛊”,算得上我族当中可以排进前十的攻击类蛊了,只要没有达到先天化境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掏心蛊”的攻击......”话说了一半,牛河脸色一顿,旋即哈哈笑了起来。
周建国连忙问道:“牛长老,可是得手了?!”
牛河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我的“掏心蛊”已经传回了感应,它已经钻入了姓白的的体内并且利用毒素控制住了他的神智,现在正带着姓白的朝你这别墅过来了。看看时间最多四十分钟就能到。”
“好好好!牛长老,这次我周家欠你还有蛊族一个大人情,今后必有厚报!”
心头大石落地,周家父子相视而笑,这一次白木边算是难逃一死了。为了报之前的仇怨,周家父子甚至还给白木边准备了一间地下室,他们要好好的让这个敢于挑衅周家的人知道后果,绝对不单单是一死了之就能结束的。
开了酒,好酒,周建国朝解决了周家大麻烦的牛河敬酒,话里话外全是感谢,还拿出了很多承诺,有给蛊族的也有个牛河个人的,当然还有个蛊族族长的。几杯酒下肚,很快别墅的门铃就响了。
“来了!”三人哈哈一笑,看着让周家父子纠结和惶恐多日的白木边如同木偶一般木讷着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牛河笑得最是畅快,他来这里可不是单单帮周家这么简单。传说中的符咒秘术现世,蛊族又怎会错过?所以在将白木边交给周家之前他还有很多事要问白木边个清楚。
“现在跪下!”牛河轻喝一声,他要开始利用“掏心蛊”的威能迫使白木边讲出所有的秘密。
周家父子也是知道牛河的目的,但他们不在乎,他们现在就想看着白木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他们要亲手了结这个敢惹到周家的混蛋。
“你特么的不是很拽吗?现在你再给老子拽一个啊?”周震也是安了心,见到白木边这副木偶的样子,听到牛河让白木边跪下,他立马就站到了白木边的跟前不到三尺的地方,似乎想要白木边朝自己下跪。
但白木边却没有按照牛河的吩咐跪下,反而是脸上慢慢浮现出一股微笑。
牛河脸色陡变,大喝:“不好!上当了!”下一秒便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朝着白木边的脖子斩去。
“砰!”一声闷响,牛河以更快的速度被轰得倒飞,撞在墙上,砸落地上之后吐出一大口血,没死,但脸色苍白,似乎再难动弹了。
而白木边笑眯眯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小指头大小,黑色的甲虫。然后捏在指尖,朝周家父子道:“你们好啊,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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