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没有人预料到。
即便是李二和玄奘也没有预料到。
凭什么啊!
你都已经背叛朕了,朕大度网开一面释放了你,你反倒是恩将仇报来对朕出手,犯得着么?
这是李二清醒时最后的记忆。
“呔,老匹夫尔敢!”
那边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秦叔宝和尉迟恭顿时瞪大了双眼,就要去擒住魏徴。
“噗~”
只是不等两人动手,原本虽然显得很凄惨,但却精气神十足的魏徴倏然间喷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在这一瞬间更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身形亦是瞬间变得佝偻了许多。
下一刻,姗姗来迟的秦叔宝擒住魏徴,事实上不需要擒拿。
魏徴整个人就这么躺在那里根本不做丝毫的抵抗,虽然活着但却显得全无生气好似整个人已经彻底死去了一般,根本不做任何的反抗。
“陛下殡天了!”
尉迟恭扶住倒下的李二,声音颤抖道。
“在场所有人全部不准离去,谁敢离去杀无赦!”
秦叔宝眼疾手快,对着下方有些骚乱的人命令道。
帝王殡天,这可是天崩了一般的大事,若是操控不好的话,刚刚结束混乱没多久的大唐会再一次陷入混乱也说不定。
至少要把一切事情商量好之后和平的过渡这段时间才行。
“不用准备了,陛下不久之后就会醒过来,我们只需要当陛下睡着了便可。”
躺在地上的魏徴操着有些干涩的桑子艰难道。
此时此刻真的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就算玄奘若不是亲身经历,也不敢把面前这个随时可能嗝屁的老头子和刚刚那个敢跟自己硬碰硬的老头子联系在一起。
“不用如此防备老夫,老夫此刻文宫已碎,更是透支了精血,活不了多久的。”
魏徴非常淡定的说道。
只是在说到自己生死的时候,非常的平淡,好像即将要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当然不是因为自己死后还能上天继续做天官的原因。
对皇帝出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气运反噬之下文宫俱碎,魂魄也处于破碎的边缘,想要死后成为天官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也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神强者无数却又必须要自己这个半截棺材入土的老头子出手的原因了。
不过明知道被利用,魏徴也是丝毫的不在乎。
所有的一切的代价,值了!
“你这老匹夫究竟知道什么,当真想死不成?!”
秦叔宝一把抓住魏徴的衣角,满脸愤怒的问道。
“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魏徴拿出江流儿诗集上的句子反驳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陛下待你如何,你又如何对待陛下?!”
说到这里,秦叔宝更加愤怒了。
世界上为何会有如此厚脸皮之人,当真是无耻到家了!
“哼,尔等匹夫又如何能明白吾之想法,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江流儿能懂老夫,可惜死之前不能与之一见~”魏徴叹息道。
江流儿当真是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才之人。
所写诗集,简直囊括了天下间所有的一切,恨不能与之一见。
“那个...其实我不认为你这样的做法是对的,也不认为江流儿会认可你做的事情。”
玄奘举起手有些弱弱的说道。
“哼,你看过江流儿诗集么,你一个卑鄙无耻吃肉喝酒的花和尚懂什么叫江流儿!”
魏徴顿时怒喝道。
江流儿诗集在魏徴心中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虽然没有见过江流儿,但是在魏徴看来,那必然是一位德高望重,将毕生都献给了诗词一道的先行者大贤。
如今,玄奘这么一个在长安城风评并不好的花和尚有什么资格出来评论江流儿,你懂什么叫江流儿么?!
“阿弥陀佛,那个贫僧有个笔名叫就叫江流儿。”
玄奘有些羞涩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一个胡子一大把,可能下一秒就嗝屁的老头子在你面前这么吹你,饶是以玄奘的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
“阿弥陀佛,你要是不这么说的话,贫僧还没认识到贫僧原来这么优秀的。”
连贫僧自己都不理解贫僧自己,玄奘真心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牛逼了。
“不可能,不可——”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以佛祖的名誉发誓。”
魏徴的话戛然而止。
莫名的觉得玄奘的话很有可信度。
不过,为什么要拿佛祖的名誉发誓,难道玄奘这小子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名誉可言?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是信仰的崩塌。
自己的偶像是江流儿,江流儿等于陈玄奘,玄奘等于花和尚,所以说自己的偶像是一个花和尚?!
“不过,若是贫僧所料不差的话,陛下这是去了地府了吧。”
玄奘的话让呆滞中的魏徴浑身一震,随即故作镇定的装作不知道。
玄奘看着魏徴的表情,心中的那个想法却是越发的淡定。
西游记中曾记载。
泾河龙王魂魄找李世民共同到阎罗殿理论。
但李世民魂魄到了地府之后却是没有直接去阎罗殿。
而是见到了自己死去的兄弟纷纷要找自己索命,最后到了阎罗殿也没有什么理论不理论的事情,泾河龙王的鬼魂也消失不见。
好似一切就只是走个过场。
泾河龙王的鬼魂也消失不见,对于李世民没有救下自己的事情也只字不提,这事情显得很是怪异,但是看到魏徴现在这个样子,玄奘隐隐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只是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就真的是大手笔了。
“混蛋,陛下万金之躯,如何能去地府,阳寿未尽地府又如何敢接待陛下?!”
秦叔宝拽起魏徴怒喝道,。
虽然感觉三界之中没人敢对李世民不利,但进了地府那地方总感觉情况并不好。
“哼,我只是奉命让陛下去地府一游罢了,今晚过后陛下就会醒来,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魏徴沉声道,对于玄奘的猜测不知可否。
对于秦叔宝等人的威胁则是直接无视了,既然做了这事儿,那自己便做好了子网的觉悟,只是不管如何你们也不可能猜到真正的原因啊。
“李代桃僵?”
魏徴脸上的表情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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