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之暗》第二百四十七章 代价

    第二百四十七章
    “首先，我们不承认你们出示的材料中的任何一次任务。国土安全部从未执行过你所说的黑色任务。其次，他们是特工，政府的重要职员。他们理应服从命令，执行所有的任务。身为外勤特工，服从命令是他们的天职。”
    “我反对你的说法。首先，他们是特工，但是不是国土安全部的特工。他们是美利坚合众国的特工。其次，不管是特工也好，军人也好，警察也好，所有的这些暴力机关的职员。他们的天职从来都不是所谓的服从命令。那只是你们为了洗脑而制造的口号而已。
    他们的使命是守卫这个国家，守卫人民，守卫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处合法的财产。当上级的命令违背以上任何一条的时候，他们有权利拒绝。但是你们使用权利压迫所有人，信奉你们的绝对服从。这跟那些恐怖组织，那些邪教有什么区别。他们是特工，同时也是人，他们享有每一个公民应有的权利，宪法赋予他们的权利。”
    典型的偷换概念，断章取义的巧辩。但是你却很难反驳。怎么着，我说的不对？军人的职责是保护国家，保卫人民，这样说不对吗？谁敢说不对？
    “他们没有，为了国家安全。每一个国土安全部的特工，在入职前，都曾经接受特殊条款。他们承诺放弃一部分宪法赋予他们的权利。他们不再是普通的公民。”国土安全部的代表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说了以上这段话。（中情局的特工应该是有这么一说的。国土安全部我不知道，就当有吧。有知道的说一声。）
    整个法庭一阵寂静。这种特工部门中的特别条款，正常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陪审团一阵寂静之后，紧接着就炸了锅。
    “竟然还有这种条款。”
    “上帝啊，他们连一个普通人都不是了。他们甚至失去了宪法赋予的权利。”
    “这种堕落腐朽的部门，干脆关门算了。”
    “.…..”
    法官同样愣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条款。顿了一下之后，他开口道。
    “安德逊先生，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没等名为安德逊的代表开口。被告的十几名律师就抢先发言了。
    “抗议，法官大人。宪法赋予的权利，就如同一个人的生命一样，神圣而不可侵犯。就算一个人，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也不代表另一个人可以杀死他，并且无罪。宪法赋予的权利也是一样。他可以宣布自己放弃。但是只要他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公民，宪法仍旧会保护他。在这个国家，宪法高于个人的意志。”
    这场争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了。其实双方的律师都知道，辩论没什么意义。结果早已经预定。只是他们还是要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扯淡，至少要让雇主觉得自己对得起那份高昂的薪水。
    陪审团作为美国司法体系中，最为重要的环节。但是在这次庭审上，他们其实没什么用。每一个人都已经收到足够他们做任何事的好处。他们只需要在最后时刻，给出雇主想要的结果就好了。
    至于陪审团随即选择，无法被收买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是扯淡，不管再怎么随即，程序，以及操作者都是人来进行的。只要是人，就会存在收买的可能性。
    这种大型案件，原本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是一年以上的反复开庭。但是这一次，美国的司法体系，展现了史无前例的效率。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当法官说出了两名被告无罪释放的时候，他自己都感觉一阵不爽。但是想到自己家中的那个兔崽子，肇事逃逸，录像还掌握在对方手中，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那个判决。两个杀了十七名同僚的凶手，被判无罪。
    法庭上一阵喧嚣。即便是整个舆论已经出现了一边倒的现状。但是，说实话没人注意到，判决结果会那么快，那么干净利落。
    任何一个高中以上文凭的人，都能够看出其中的疑点，以及种种不合理之处。但是没有人在意，顾城要的就是那两个人以无罪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出法院。
    法院的对面，一做酒店内。顾城跟劳伦斯正在端着酒杯，看着法院门口的喧嚣。
    无数的记者疯了似的冲上来，将话筒堵到他们两个的脸上。
    “请问冤屈得到洗刷之后是一种什么感觉？”
    “请问，两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请问你们对于赔偿还满意吗？”
    “.…..”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的记者突然间变得善解人意。几乎没有几个问题，是那种刁钻，以及具有攻击性的。想反，他们的话语之间，几乎都是站在两名被告这边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羞辱整个国家安全部，或者说羞辱这个国家？看起来那些人说的没错，你真的是那个人。”
    劳伦斯看着眼前的混乱，抿了一口红酒，轻轻的说到。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正在拯救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
    “恕我直言，我没有看出丝毫的拯救这个国家的迹象。你将这个国家最强力的部门之一彻底的击垮了。从此国土安全部，不管是在民众心中，还是在白宫的心中，都不在具有丝毫的公信力。
    而且这次事件会引发整个国土安全部的重新洗牌。Fbi，cia，ctu都会被牵扯其中。整个国家的情报部门，都会跟着一起动荡。你用一己之力，削弱了这个国家的防御系统。你现在告诉我，你在拯救它？”
    “呵呵。”顾城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下面的混乱。而劳伦斯等了一会，见顾城没有回话的意思，只能自顾说下去。
    “我隐约明白一些你的意思。国土安全部重新洗牌，能够有效的清理那些原本被各种黑暗力量渗透的高层，我们可以趁机安插我们的人进去。但是这种操作，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代价这种东西，是要跟收获相提并论的。你没有看到收获，又怎么能说代价大呢？”
    “那好吧，你来告诉我，我们究竟收获了什么？”
    “收获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主要是，付出的还不够多。”
    “什么意思。”劳伦斯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法院门口突生异变。只听见碰碰的几声枪响，两名华人探员带着一脸的不敢相信，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