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阳看着三个黑衣人在他的房间外鬼鬼祟祟的,好像想进去,但是在犹豫,想来应该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他好像没得罪什么人吧?
下面的黑衣人靠在一起低声说着他们的计划,却不知全然被奚阳听了进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小姐,里面似乎没有人。”
“人都找好了吗?”那三人中的女子有些紧张的问道。她知这样做有违女戒,可是,她已经被逼无法,只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了,她要保证一举得手,不然她的名声就毁了。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放心吧,小姐,都安排好了。”
那我先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许偷懒。”那女子还是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她本是威武侯府的郡主,两年前,得了天花,是奚神医治好了她的绝症,那神医长得高大俊郎,省得一副极好的皮囊,是她心里欢喜的模样,她本打算以身相许,奈何奚神医拒绝了她,七次,但她不死心,这样医术好,人品佳,性子还老实的人才配得上她的高贵身份!今晚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他是娶还是不娶。
“是。”那两个黑衣人听言,一个躲在了门口不远处,另一个躲在了房间窗外的树上。
“阿……”
奚阳本想转身同奚辰讲话,却不想奚辰靠得太近,两唇相碰,两个人都同时愣住了,奚阳先反应过来,拉开了一点距离,奚辰还楞在原地。
奚阳是习惯了的,但没有记忆的奚辰纯情得不行,脸和耳根立马就红了。
奚辰的脑子当机了,记忆还停留在两人亲在一起的瞬间。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爹爹的嘴巴真软!
奚阳拍了拍他的脸,这孩子,现在是回忆甜蜜瞬间的时候吗?
“爹爹”奚辰红着脸低声说道。
“今晚我们去客房睡,且看她明日要如何。”奚阳凑到他耳边说道。
“好……好,好的,爹爹。”奚辰搓了搓自己原本就通红的耳朵,爹爹靠近他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从小到大他与爹爹也是这般亲密的,可是现在为什么有不一样的感觉了呢?
奚辰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奚阳,见对方没发现自己的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奚阳没有管下面的三人有何动作,继续靠在奚辰肩上赏月,只等明日一早的大戏,渐渐有些困了,这才让奚辰抱着他下去睡觉。
“阿辰,我困了。”奚阳朝他伸出双手,让他抱自己下去睡觉,他之前也是这样公主抱把自己搞上来赏月的,现在自然也要让他带下去。
奚辰抑制住自己快汹涌而出的鼻血,天!爹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简直犯规!
奚辰红着脸,一把将奚阳打横抱了起来,从屋子的另一面下去,来到了客房。
“阿辰,晚安。”奚阳亲了亲奚辰的额头,同他道了声晚安便没有了动静,沾床就睡,他近日的睡眠质量极好。
“爹爹,晚安。”奚辰回礼,在奚阳额头上印上一吻,勤快的替奚阳更衣,解去发带,以免他睡得不舒服。
第二日一早,仍是习惯了早起的奚阳也没能睡到他自然醒的时候,外面喧闹得不行,吵得他再也睡不好了,这才爬了起来,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许是早早地起来给他做早饭了。
奚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便起身下床去找自己的鞋子,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便下意识喊了一句:“阿辰。”
也亏得奚辰练过武,耳力极好,不然如此吵闹的环境还真听不见奚阳喊他。
“爹爹,怎么了?可是又找不到鞋子了?”奚辰围着奚阳亲手做的围裙冲了进来,手上还傻里傻气的拿着一个勺子。
“嗯,帮我找一找。”奚阳搔了搔后脑勺,他上床睡觉时都习惯把鞋子胡乱蹬开,省了脱鞋子的时间,所以经常早上起来都找不到自己的鞋子,奚辰都习惯了。
奚辰找了几个地方,终于在床底边沿看见了两只白色的鞋子。
奚辰没有管外面闹得多厉害,爹爹昨晚说了不让他插手的,他只得细细地替他穿好鞋袜和衣衫,又打了洗脸水,这才回厨房去准备早饭。
奚阳洗了把脸,拿上自己的白大褂就出了房门,他一出现,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怎么?这么多人都来找我看病么?”奚阳站在楼梯上环视了一圈,大多数都是一些嘴碎的妇人,还有几个闲着无事的老赖,一群妇人中间是一个锦缎华服,面容姣好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哭哭啼啼十分不讨喜。
奚阳认得她,威武侯府的郡主,徐紫烟。
“奚神医,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一个妇人扭着她肥胖的身子从一堆妇人里挤了出来。
“就是呀,奚神医,女子的名声可重要得很,开不得玩笑。”另一个穿着粗麻布衣的妇人也站了出来指责奚阳。
这人奚阳是识得的,邻村王富贵家的二房媳妇,为人十分抠门,牙尖嘴利,撒得一手好泼。
“奚神医,今天这是你确是糊涂了一些。”
“是呀,这要传出去徐姑娘还怎么做人啊。”
奚阳静静的听着,心道,只要你们不作妖就什么事都没有,这些人就爱装个脸面,在这儿跟他嚎,他还饿着肚子呢。
“奚神医,你看,这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我们这个日子帮您办了这一桩天大的好事?”
好事?怕不是家门不幸,奚阳默默的吐槽着,莫说他不会娶徐紫烟,就算要娶,徐紫烟唐唐一个威武侯府的郡主,她的婚期岂是这乡野妇人可以择日而定的,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众人的大牙。
“就是啊,这可真是一桩大喜事。”
“……”
奚阳听着下面开始讨论起他的婚事来了,丝毫没有要管他的意见的意思,偏生这时候徐紫烟又开口了。
“奚公子,,小女子不求什么名分,只求在你身边,若不然我这,还不如去撞墙一百了算了。”徐紫烟从袖子里抽出了了一条丝帕擦眼泪。
奚阳扯了扯嘴角,演得还像那么回事儿,不过,不求名分这话是不是就太假了。奚阳就静静的听着,左右他是个性无能的哥儿,又该怎的凭空玷污了她
“徐姑娘万别想不开啊”
“就是呀,徐姑娘,奚神医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奚神医,徐姑娘都不求的名分了,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了呀”
“奚神医,徐姑娘这样好的女子不多了,你可得抓紧了啊!”
“是吗”奚阳挑眉看向徐紫烟,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奚公子,我……”徐紫烟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虚了,连忙拿着手帕小声抽泣起来。
“是啊,奚神医,你这也都二十多岁了,跟你同岁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徐姑娘人好,模样好,脾气好,看面相也是个有福气的,又是大户人家的金小姐,您啊,就偷着乐吧!”
“我见识少,你们可别骗我。”奚阳扫了一眼徐紫烟,没有管她,看向了那一群八卦妇人。
“那是当然啦”
“就是,奚神医,你救过我们我们怎么会骗你呢?”
“俺,给你打包票,徐姑娘是个正正好的姑娘!”一个妇人拍着胸脯说道。嘴上打着包票,心里却想着货物出门,概不退货,是个做惯了媒婆的八卦婆子,死的都能给她说成活的。
奚阳道:“是啊,那我可真是没见识了,还真设见过往人床上爬的好姑娘。”奚脸上还是平易近人的微笑,说话的语气却是十足的嘲讽。
“奚神医我一个弱质女子,又怎会如此不顾自己的名声”徐紫烟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咬唇说道,看起来像是对方在推脱责任一样。
“就是呀,奚神医,这可说不得笑。”
“这姑娘家家的,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么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奚阳看着自己被声讨无动于衷,倒是做好了早餐出来的奚辰火气上了头,想揍她们一顿,被他按住了,这种事情讲道理没有,用武力也解决不了,反而会让人落下舌根子。
奚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怒气这才渐渐平息下来,在他这里,没有男女之分,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爹爹和外人。
“说完了么?”奚阳看她们说得口干舌燥,这才开口。
“奚公子,我……”徐紫烟绞着手中的帕子,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这奚阳怎么还这么淡定?
“徐小姐,表演完了便请回吧,没有做过的事情,奚某不认若是要闹到侯爷跟前去我也是不怕的。”
奚阳看了一眼低头玩着他衣角的奚辰,揉了揉他的脑袋,想着先把人赶走,先用了早饭再说。
“奚神医,纵然你医术高超,可为什么你敢做不敢当呢!”徐紫烟伤心的看着奚阳,纵使他们双方都很清楚什么事情对没有发生,但是她衣衫不整的在他的床上被人发现,她的名声也臭了,如果他不对她负责,她以后怎么见人?
“那我想请问徐姑娘,可是执意说我强暴你?”奚阳的耐心已经快被耗尽了,既然好言相劝她不听,那他唯有直接撕破脸皮了,威武侯现在还需要他的救治,断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牺牲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奚公子,我的清白已经被你玷污了,若是你不肯对我负责,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徐紫烟坚持自己的说辞,就是不肯松口。
“阿辰,去报官,便说我这里有人闹事。”奚阳也顾不得用早饭了,让奚辰这快手快脚的去衙门报案,先把这一桩子破事儿解决了再说。
徐紫烟一听报官二字,脸唰的白了一下,然后又调整了过来,报官之后,无论发生无与否,她的清白是彻底所没了,就算奚阳承认他没碰过她,那她日后也是嫁不出去了的,所以这一回,她是无论加何也要嫁进奚家的家门里去。
奚阳听着下面对他的不断声讨,安心的等着奚辰回来,这一次,纵然她是郡主,这巡府也不能包庇了她去。他相信,威武侯也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不消半个时辰,就听见奚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爹爹,我回来了。”
不多时,只见奚辰身前有两个新面孔,别着京尹衙门的标志性佩剑,他们一进来,那群妇人愣住了,没想到他还真是有种报案。
“何人报案“一个官差看着安静的小宅子里竟有这么多人,像是在聚众闹事一般。
奚辰悄悄的站回了奚阳身后
奚阳看了一眼,举手道:“官爷,我报的案。”
“所为何事?”官差一板一眼的问道。
“草民状告威武侯之女徐紫烟诬谄草民强暴她。”奚阳毫不留情的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没有要顾及她女子名声的意思,反正她也不想要了。
这些妇人大多是乡野村妇,平里嚼舌根子惯了,最怕的就是吃皇粮的,所以此时都不敢出声了。
官差犹豫的看了眼,还是真是威武侯府的郡主,这可不好办了,这要是把威武候的嫡长女抓了回去,别说是他们,连京尹大人都会被连累,到时候他怕是小命难保啊!
“官爷恕草民提醒您一声,草民如今可以是皇上的座上宾。”奚阳见官差没有动作,知道他们心里有所顾忌,提醒了官差一声,就连他现在宅子外面挂着的那块妙手丹心的匾额还是皇上赐的。
“奚大夫,这,我们很难办的。”官差本以为是个小事,没想到如此棘手,这,他们两头不是人啊!
“二位官爷放心,威武候是个明事理的人”奚阳微微一笑,他明不明事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威武侯这种人是很怕死的。
“得奚神医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两位官差听奚阳这样说,知道对方肯定是有底牌的,不然也不敢这样大胆的就让他们抓人,于是把徐紫烟架走了,那群八卦妇人也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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