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索尔德又和莉迪亚聊了一会儿,索尔德想到过几天的遗迹探查,于是试探着问了莉迪亚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莉迪亚的回答是接下来就要为聚会做准备了,这次来参与聚会的人很多,所以聚会的规模应该相当大,有可能会持续数天之久。
她问索尔德要不要来参加。
索尔德见遗迹探索计划和莉迪亚的日程并不冲突,心里正松了一口气,听到莉迪亚的邀请就随口拒绝了:“莉迪亚小姐说笑了,这种等级的聚会我可不够身份去参加。”
莉迪亚哼了一声:“你可是我们家族的贵客,这个身份就已经够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也并没有真的认为索尔德能答应她的邀请,不过随口一提罢了。
如果索尔德真的去了,肯定少不了被针对和嘲讽吧。她暗暗想到。
看到索尔德似乎是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事情,再看看时间也该回去了。莉迪亚便干脆地起身告别,索尔德赶忙起身也要离开,莉迪亚却优雅地挥手示意不用了。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倒是您,作为这个俱乐部的会员,还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俱乐部吧?”莉迪亚用眼角余光轻轻瞥了索尔德一下,眼里掩藏不住笑意:“您去多认识认识这个俱乐部的其他会员,都是有好处的。”
“是。”索尔德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莉迪亚这是好意,但是让他这种随便惯了的人去学习各种礼仪参加上流社会的人际交往,啧,想想就麻烦的不行啊。
临别时,索尔德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唠叨,嘱咐莉迪亚千万不能对别人透露自己的守秘人途径相关内容。毕竟实在过于惊世骇俗,但凡泄露出去王尔德家族也无法保护住她。
等莉迪亚离开后,他又坐回舒适的软椅上满腹心事地喝了口咖啡。透过窗户,他看到莉迪亚离开了俱乐部的门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虽然莉迪亚只是一个人慢悠悠地散步,但是索尔德却看到周围的街巷有不少人人一直在严密地保护跟随着。
“大家族的千金啊。”索尔德意义不明地叹了口气。喝完杯中剩余的咖啡,他决定还是得采纳一下莉迪亚的建议——既然好不容易加入了这个俱乐部,应该妥善利用它的资源比较好。嗯……自己差不多又饿了,要不然去这里的餐厅弄点东西吃?
这家黑郁金香俱乐部的分部外面看上去不大,里面倒是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健身房,餐厅,咖啡厅,会议室这些基本的地方自然不用说,索尔德还在挂在墙上的房间分布图上看到了诸如武器室,忏悔室之类提供给有特殊需求的客人的设施。
俱乐部内总体颜色和霍勒那家没什么区别,都是以黑红为主体。每条走廊上都有金属标牌详细地标注了这条走廊导向的地方——这倒是免去了索尔德找人问路的麻烦。
索尔德顺着路牌一路笔直走下去,打开偏里面的一扇门眼前便豁然开朗。
餐厅非常的亮堂,这是索尔德没有想到的——虽然俱乐部内部并不昏暗,但是黑色和红色的交织总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而在餐厅则全然不同,这里的墙被漆成了米白色,让人进来便有一种焕然一新豁然开朗的感觉。
餐厅的墙上窗户不少,此刻朝着北方和西方的十几扇窗子全都是打开的。索尔德先前并没有对这家俱乐部的地理位置有什么期待,因为莉迪亚可是带他在巷子里绕了半天的路。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俱乐部不愧是高规格的上流俱乐部,所占据的地理环境可谓是优越非常。
北边的窗户外是一处不小的花园——廷尼特尼的夏天总是生机勃勃的,花园里的树木长的正好,修剪整齐,高高的椰子树和粗壮的棕榈有序地在眼前排开,使花园看上去更加开阔。
而索尔德透过西边的窗户看出去更是惊喜不已,楼房在眼前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碧蓝的海水和绵延细长沙滩,远方正对着竟然还有一处悬崖。
餐厅墙上的吊钟响了,九点了,但是在夏天的廷尼特尼,这时候天色甚至还是亮着的,一点都没有暗下去的意思。而餐厅各处竟然很是有些人,或三三两两聊天打牌或独自一人看报读书。
位置空了很多,索尔德随意挑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这里正好处于花园和大海的分界线,两边都美景都能毫不费力地收于眼底,而桌上刀叉食具,都早已摆好。
索尔德刚一坐下,就有穿着正式,腰部口袋里放着白布的侍者恭敬地递上菜单。索尔德随便翻看了一眼,当真是花样万千让人眼花缭乱,这一眼刚看上去,他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快要咕噜抗议提示该补充能量了。
他忍住一种将看上眼的菜色上下点一遍的“我全都要”的冲动,合上菜单强作镇定表面不慌不忙语速却十分之快地问侍者道:“今天的特殊菜式是什么?”
“慢烤羊肉和蓝鳍金枪鱼配上沙拉,今日例汤是培根土豆汤。”训练有素地侍者没有任何迟疑的立刻回答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鱼肉吧?”索尔德不确定地抉择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他不那么喜欢的鱼肉。
餐厅规模相当大,厨房的规模也相应地可见一斑——食物很快便送了上来,这顿晚餐包括有:由新鲜时蔬和水果构成的浇上酱汁的沙拉,一盘炸鱼块配上可供选择的白酒汁,还有一份分量很足的蒜蓉土豆泥。当侍者询问索尔德想喝点什么酒的时候,索尔德果断地选择了果汁。
这些食物并没有给索尔德多大惊喜——当然了,并不是说它们不美味,事实上炸鱼块内部的鱼肉嫩的快要让索尔德把舌头也吞下去。而是因为这些菜色太过平常,任何饭店都会做这么一手,只不过是味道的区别罢了。索尔德还是更加期待能多出一些新的花样来。
在十点的时候,索尔德意犹未尽用纸巾擦了擦嘴宣告这一餐的结束。他从餐室起身循着指引走向大厅,那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装饰着许多画像和雕塑,每张名贵图画上都挂有标着价格的标签——便于会员们看上了某副画想要购买下来,而雕塑的底座上则清清楚楚地刻了雕刻者的姓名,如果有必要的话会员们可以通过俱乐部与雕刻者进行联系来订制雕像。
大厅的中间是一处喷泉,围绕着水池的则是一圈沙发。上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有人穿着正式的大衣,也有人好像只是睡衣外边套了一件外套就来到了这里,看上去相当随便的样子。索尔德看到这副场景心里或多或少地放松了一些——太过严肃正经的场合他可应付不来,不过现在看来会员的行事和衣着应该没有太大限制,这是一个好消息。
他随便选了一处角落坐了下来,沙发柔软的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陷进去,一瞬间舒服地竟然有些睁不开眼。他转头一看发现自己选择的这一处沙发旁边就是巨大的圆形书架,上面按字母顺序排列着各种各样的报刊和书籍随便。索尔德来了精神,仔细寻找了一番发现这里提供的书籍相当全面,从晦涩难懂的文学哲学科学到街头随处可见的没什么营养地都是一应俱全。
在索尔德入神地一本《大陆古今信仰文化通史》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沙发再次松软地塌陷下去——他的旁边有一个人坐了下来,并且离他相当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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