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情劫乱我心》第910章 耿耿于怀

    “放手!”白桑不胜其烦,她本来心情就很差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别给脸不要脸。”
    忍不住怼了一句难听的话。
    谁知张程一听更兴奋了,愈发的泼皮。“嘿,我就不要脸了怎么了?”
    仗着自己男人力气大,他还就不相信征服不了一个女人,带刺的玫瑰才有意思呢。
    “你——”
    白桑一恼之下,抓起一杯酒就朝张程脸上泼了过去。
    “哗——”
    “你清醒了没有?”
    张程没想到她敢来这一下,酒泼在脸上,顺着他的脸狼狈地往下淌,引来一片嘲笑的声音。
    太丢脸了。
    “白桑你特么才给脸不要脸,你当你谁啊。”张程恼羞成怒之下,起身一耳光就过去了。
    白桑始料不及,没反应过来要躲闪。
    一阵凌厉的掌风朝着她的脸招呼过来,但在半空中被截住了。
    张程手腕一阵剧痛,恼火地扭头瞪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帝王般的男人。倨傲尊贵,身材比他还要强壮,比他还要高。稳稳地,却又不费吹灰之力地扣着他的手腕,叫他一下也动弹不得。
    “你……你谁啊?”
    欧溟?白桑的心又是“噔”的一声。
    “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欧溟说着,一拳就把张程砸趴下了。
    “咣咣咣——”张程摔倒的时候连带着打翻了桌子,在那嗷嗷惨叫,不敢起身回手。
    等白桑回过神来,就只看到那道黑色的背影,她忙追上去,“欧总、欧总……”
    踩着高跟鞋,小跑着,堪堪地追上他。
    两片粉唇一张一合,小口喘气,“谢谢你。”
    欧溟顿步。“谢我?我以为你会说我暴力。”
    白桑挠挠头。张程那种人就该给个教训,而且只是一拳,他已经很克制了。
    “总之谢谢你……”
    欧溟冷笑了一声,坐进车里。
    “欧先生……”
    “怎么?你还要跟上车?”欧溟冷冷淡淡的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好似她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
    白桑咬唇,“起诉毛利先生的事情,能不能请你再考虑一下?”
    “高抬贵手,放过他好么?”
    “我可以,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欧溟目视前方,侧脸隐匿在黑色的车厢里,看上去尤为冷漠。
    的确是没有什么理由让他这么做。
    “您不是没投资么?那就还构不成犯罪……”白桑说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谬论的理由,声音很低,没底气。
    “呵。”
    欧溟嘲弄地冷笑一声,朝她看来。“没构成犯罪,是因为我聪明,不代表他没有犯罪。强奸未遂,不算强奸?”
    白桑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开车。”
    “是,总裁。”
    眼见欧溟要关上车门,白桑来不及多想,飞快地钻进车里。
    “你这是做什么?”欧溟皱眉,一脸嫌她烦。
    “我……我喝了酒没办法开车,能不能麻烦你顺路捎我一程?”
    “你怎么知道顺路?”
    “那,那就送我。”
    “我为什么要送你?”欧溟反问。
    “……就当做好事。”
    “抱歉,我从来不做好事,我只做坏事,你很清楚这一点。”
    白桑不这么想。这几年在国外,她没有主动去探听他的消息,但是也偶尔能在国际频道上看到他的消息。短短几年内,他名下所有公司已经改走正途,他将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财产用于做慈善。
    他与过去那个欧溟已经彻底告别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白桑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难不成你要跟我回酒店?”欧溟问道。
    “可以。”白桑讷讷的,随即补充。“我是指,跟你回到酒店后我再自己打车回去。”
    欧溟忽然轻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几年前,你避我如蛇蝎。几年后,你却缠着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白桑的心被揪疼了一下。
    果然,他还是介意的,恨着她的。
    这几天他字里行间极为冷漠,她以为他已经不在意了,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来。
    “对不起。”
    五年前机场没有说的话,五年后,说出来了,当着他的面亲口说的。但已经太迟了,没有意义了吧?
    欧溟望着她,握了握拳。这句对不起,听来实在讽刺,却能勾动他太多情绪。他并非不在意,只是努力表现的不在意罢了。
    他一遍一遍警告自己,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他不要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不要再爱她,不要再被她牵动任何情绪。可是太难了,看着她的时候,过去的回忆就都涌了上来,爱,伤害,恨,各种交织在一起。
    可是,他不要再一次在她面前那样狼狈不堪,毫无自尊。
    “开车。”
    “是,总裁。”
    欧溟转头望向窗外,但是窗上映出了她的影子,他无法不看。
    他想问她这几年是不是过得不好,因为他能看出她眉宇间的疲惫,至少她很奔波,很辛苦。
    她的那个男人呢?怎么舍得她如此劳累?
    如果是他,一定将她宠爱得像个公主,比五年前还要年轻。
    “怎么?不继续替你老板求情了?”
    “我求情,你会听么?”她怕适得其反。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和毛利合作了很多年,当初是他带我入这行的,他是我的师父,我很感激他。他一直为人正派,所以我没有去查过那笔资金,更想不到他会中间获利。我知道有这种情况,但他从来没有过。他也是因为女儿要出国读书,急着用钱才……”
    “才来骗我的钱?自己往枪口上撞。”
    “他是有错,这一点我没办法替他辩解。只是站在朋友、同事、上下级的位置,我不希望他有事。”
    是啊,她白桑多善良,多会关心人,她的狠心只对他一个人而已。
    五年了,至今想起来,欧溟仍耿耿于怀。他也不想自己这么小心眼,但是一个人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受过伤,那么那道伤疤哪怕愈合了,也会一直在那儿。
    接着是一阵冗长的沉默,白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有时候语言是苍白的,很多时候都是,在欧溟面前尤为如此。
    迈巴赫抵达酒店。
    “谢谢你送我,欧先生,晚安。”白桑,推门,下车。
    车内那道英挺的身影不为所动,犹如一座冰冷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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