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基金专门租用了一个大的会议厅,下面已经做了很多人,前几排都是专座,上面有名字,其中阿尔法基金的九大股东都前排就坐,后面是一些知名的金融人士与一些国外使领馆的代表。
会议厅只有五百个座位,可报名的人不止这些,最后都是阿尔法基金严格选择,才勉强控制住人数。
宋亦路对金融界的人了解并不多,他其实对于哪个圈子的人了解都不多,他只喜欢与自己熟悉的人一起玩。不过他还是看到了熟人索额图,两个人在一起耳语了几句,握了握手就离开。
洪岩今天特别忙,八家的子弟谁也不可能去做接待工作,他只能勉为其难去做这件事。
宋亦路也没对洪岩有特别的表示,这都是人生的一部分,你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而且他被推到前台,就是为了应酬这些事。
洪岩有了在魔都学习mba的经验,在房地产业摸爬滚打了几年,倒对于这套程序很熟悉,只是偶尔也能流漏出倦容,看来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每个人在自己人生阶段都遇到不同的事情,洪岩从开始高中毕业当个小老板,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今天。他也庆幸自己跟对了好朋友宋亦路,无条件的听从他的意见,十一年间,从一个小混混混到了今天的成就。
自从宋亦路上了大学,洪岩就不太懂这个好朋友,好像变了一个人,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最后他不去想这些问题,反正想也想不明白。
他为宋亦路私下里也做了不少事情,一些脏活累活都是他找人出的手,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他都想明白要自己去承担,宋亦路起码能保证他家人的生活。
何况每次他做事都很小心,用自己的心腹用匿名的方式与地下杀手组织联系,地下还有地下的规则,很难找到委托人。
九月五日上午十点钟,会议正式开始,上台说明的是阿尔法基金总经理哈瑞德,他并没有辞去魔都大学通勒经济研究所的职务,甚至一些与他亲近的学者都参与到这项事业上来。
哈瑞德从对冲基金产生的方式说起,都是大致的过程,这是当年通勒经济研究所的一项具体研究内容。如何创建数学模型,怎样通过计算得出结论,再把这个结论包装成产品,这些核心的细节内容则是一嘴带过。
在台上他主要谈了对冲基金产品的收益预期,在金融危机下,对冲基金如何成为避险的工具,以及对冲基金的玩法。
很多人只听到大致的内容,对对冲基金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对对冲基金产生的效益十分感兴趣。
接下来是授权仪式,承担销售的几家金融机构上台来接受阿尔法基金的正式委托,帮助其发行对冲基金。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会议内容,之后还有午宴,午宴可不是五百人都参加,受到邀请的只是少数人。
作为阿尔法基金的股东,九个人都参加了午宴酒会,酒会属于冷餐会,大家随意拿去食物,也方便交谈。
宋亦路在哈瑞德的陪同下,接待了许多国家使领馆的人员,很多人表达了要学习对冲基金的想法,宋亦路把这些人介绍给哈瑞德,到时候这件事由他来具体操作。
另一边荣德琴也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作为世界顶级富豪,宋亦路排在97位,她排在98位,进前一百名真就是世界顶级富豪,大家只是数字多寡的问题。
最清闲的就是赵铁安与李万民,两个人都在国防部任职,只不过一个管理军事基地的资金,一个管理国内防御部队的资金往来,在这个地方反而没人认识他们是谁。
在这里能看出区别,宋亦路身边是一群外交人员,荣德琴身边大都是金融领域的人员,不乏一些俊男,万宏涛身边则是犬派的商业人士,齐世龙与岳清友身边多是与政治有关的那些人,楚家信则多是鸡派的商业家族成员,洪岩身边有一群不太知名刚混进来的人,这些人巴结不到太高,只能巴结他。
宋亦路很少与鸡派的商业家族有来往,顶多苗岂枫算是他的妹夫,平时两人交往也不多。他又不搞商业,只是有个投资公司,有个电影工作室,这一次富不富杂志公布世界富豪排行榜,有些人才知道这位宋二公子还有自己的产业,做得还不小,都能达到千亿以上的水平。只有个别人知道这次金融危机与宋亦路有关,大部分还很奇怪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一位出来,是不是宋家提前分家了。
下午,哈瑞德还有会议要参加,中午酒会之后大家各自散去,宋亦路本来想就此回沙尤旗,却接到了荣德琴私人邀请,晚上要给他接风。
晚上,宋亦路坐着车到了荣德琴邀请的地方,还是在上次与荣主母见面的地方,直接有人给他带到吃饭的地方。
宋亦路一进门,就看见了荣德雨,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大胖,这么巧。”宋亦路笑着走进门去。
“老宋,你也来了。”荣德雨站起来。
“我接到了荣德琴的邀请,她说晚上聚一聚,也没告诉我是谁。”宋亦路说道。
“哦,她也是下午打电话说得,没说具体有谁。”荣德雨说道。
“哦,是这样啊。”宋亦路想了想,不会也邀请李岚婧了吧,他倒是无所谓,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再见面也最多客气客气,不能再发生什么。
“最近一期富不富杂志看到你都进前一百名了,恭喜啊。”荣德雨还是那个性格。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机会抓得好,我投资的沙尤旗费钱啊,军方只援建了基地,剩下的费用都是我出,如果不能有产出,我的资产会很快缩水。”宋亦路说道。
他没有说什么我给你机会,你自己抓不住的话,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何况宋亦路从来不强求别人,最没想法的洪岩就是个例子。
“荣德琴看来是沾了你的光吧?”荣德雨问道。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看准了一个时机,赚取不同的利润。”宋亦路没有推脱。
“你说那个索额图背后是谁在支持他?”荣德雨问道,她对于此事愤愤不平,如果没有夜郎银行的失误,她的排名不会掉这么多。
“这可不好说了,我也查过他的底细,有多家公司控股,但再往后查就不好查到了。”宋亦路说道。
“哎,不说这事了,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叫着我,我跟着你做。”荣德雨试探地问道。
“到时候再说吧,下一次什么时间还都不好说,从哪个方向上出问题也不知道。”宋亦路没有答应。
俩人正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荣德琴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你们都来了,这是我妹妹,叫荣德婵,这位是我经常说道的宋亦路,宋二公子。”荣德琴把荣德婵介绍给宋亦路。
其实酒桌上有点尴尬,宋亦路对于荣德雨已经没有了朋友之间的关系,他假客气可以,但也只是客气客气,不愿意与她说得太多。还有一个不熟悉的荣德婵,宋亦路觉得很不自在。
三个女人倒是很熟悉,经常她们说一些话,让宋亦路来评判,宋亦路直接怼了回去,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对没有错,别人又不是你,不会从你的角度去看,又怎么能看出对错。
饭后,荣德婵先走了,剩下三个人。
“老宋,你觉得荣德婵怎么样?”荣德琴问道。
“你不会保媒拉纤吧,我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等我需要的时候会与你讲。”宋亦路无奈地说道。
“你这样带着一个孩子也不是个事,还是找一个人帮你分担吧。”荣德琴说道。
“怎么?老宋你有孩子了?”荣德雨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倒是知道宋亦路与李岚婧离婚了。
“是我大哥的孩子,过继到我的名下,现在是我女儿。”宋亦路解释。“至于你说得孩子,我会尽量给她我想给她的东西,但我不会因为她而强求我自己。”
“那好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下次不再这么鲁莽了。”荣德琴点头。
“其实我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不是很在意,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快乐,我这辈子只是不想无所事事,才让自己去玩一些事情,比如我去当导演,我去搞投资,我去做航天,我只想在这一世学到点东西,但我对这些事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在意。我只是个过客,做好我过客的身份,经历这一切,体会其中。”宋亦路第一次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友情、亲情也一样,谁离开谁都死不了,即便我死了,太阳一样生起,人们还一样生活。我对死这件事也不十分在意,因为早晚我有死得那一天,但重要的是我在我活着的经历中,有感悟是好事,没有感悟也是一辈子,都无所谓。”
“我是个孤独的人,孤独不是寂寞,我很享受孤独的感觉,这样才能审视我的内心,不断与自我谈话,不论争论什么,我错了,我也对了,其实胜负都无所谓,最重要是明白自我。”
“我只是孤独道路上的行者。”宋亦路是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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