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热河的战斗,东北军打的极其艰苦,在日伪军的空中优势和炮火优势下,很多战场都是一触即溃。
因为日军兵分四路,目标都是承德,就有大量的游兵散勇,顺着道路,退到了承德。
除了往承德退,他们也什么地方去。
不远处是山势险要的长城地带,凡是要道,不是打的正热闹,就是被封锁的水泄不通。
他们只能从往承德走。
有些是被战争吓破胆的人,管他什么国家大义,想尽办法,在战斗开始前,就丢下枪弹,一路往大后方跑着,哪怕是回家种地,也要躲过这场貌似与他们无关的战争。可惜,这些人因为跑的最早,多数都被拦在了承德这一带,成为王洪修建承德工事的苦力。
也有人动了上山做土匪的念头。
有些是被打散了的溃兵,他们会抱着团,四处寻找自己的军队,这里头有不少是成建制退下来的部队。
当然,这建制都很小,最大的也不过是个连级的军官带上一两个排的人手。
其中有一队士兵人数最多,接近了100人。
这是一个排的兵力,从日军攻击的缝隙,退了回来。他们一路上收拢了不少人,都没有找到原来的部队,一见王洪的士兵在拦截退下来的士兵,就主动要求归建。
王洪这里正缺人,早先抓到的那些逃兵,做什么事都没有积极性,一个个只想离开战区,让他们挖个工事,甚至得派兵拿枪顶着。
他见到这队士兵都是打过仗,不得已才退下来的,心中生喜,就找到这队士兵中,官衔最高的那个排长聊了一会儿。
听了这个排长的描述,王洪这才了解到,顶在一线上的东北军,战线长,战术死板,火力不足,根本挡不住日军的炮火。
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只能用步枪和轻机枪还击,极少的炮兵和重机枪这些重火力,被飞机和大炮压制的都不敢动弹,士兵们打的极其憋屈。
再加上,部队之间极不熟悉,平时有龌龊,甚至不久前还是对手,都以各自防区为主,有什么行动也不对友军报个信。
他们部队被打散的原因,就是正打着,同一战线的友军撤退了,可他们这个部队还不知道。
等日军从侧面切了进来时,这场仗打成了被日伪军两面夹攻。
在日军空军轰炸扫射,炮火直瞄下,上面的长官下达的命令很不及时,下面的部队又不知道敌人会从哪里冒出来,布置了很多无用的措施,在被日伪军全线冲击,多处被日军突破后,只能各自为战。
他们这个排本来守在最前面,因为地势稍好,日军攻打了一次,就绕开了他们,直接冲向了后面的营部团部。
这个排见后路被抄,只能自行撤退,跟日伪军小小的交火几次,绕了几圈路之后,就再也没找到营部和团部的所在。
在回承德的路上,他们倒是收拢了不少本团的人,都是打乱战走失的士兵,就这么到了王洪设的路卡。
王洪心道,这才是好兵,好军官,在战局不清的时候,知道拢人,知道归建。便使劲拍了拍这位姓马的排长,直接任命他为营长,让他带兵整顿那些溃兵和逃兵。
这马排长愣了半天,这官升的也太快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有了这一股溃兵做例子,凡是成建制,或者没有失去武器,主动归建的,都成了这个收容队的骨干,开始准备在承德这里接敌。
民团中的骑兵们,也接到了他们的任务。王洪让他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侦察承德四周几十里地的各路军队和敌情。
而商队进出承德城,则让商会做保,才能出行。这使得商会一下就忙了起来,天天为这些商队做保,虽然在没有士兵的地方,嘴上还对王洪说道说道,可心里已经认可了,王洪在承德街面上的老大地位。
随着前线战败的地方越来越多,短短两天,承德城竟然收容了七八百个溃兵和逃兵,其中最大的一个军官居然是个受了轻伤的连长,他见找不到部队,就带着几十个士兵退到承德来了。
王洪把这些人整合成一个团,也不交给城里的张作相和汤玉麟,直接把那连长提拨成了收容团的团长,就在城外驻守了起来。
可人太多了,连吃饭、睡觉都成了大问题,王洪只能找承德的地方协调粮食、协调地盘。
汤玉麟早就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他任命的地方官员,多数也找不到人,少数还留下来的,却是一问三不知。
王洪只好带上兵,砸开汤玉麟的仓库,直接从里面搬运粮食。
见承德已经是兵荒马乱,老百姓们也暗流涌动,王洪便把出城的主要路口,都换成了他的手下以及收容团的人,由民团那些本地人在城中巡逻,承德城里总算没出更大的乱子。
承德,主要是康熙修了避暑山庄,这才慢慢发展为一个城市。
这一带地形西北高东北低,属山地丘陵地带。四季分明。冬天寒冷少雪,春秋季气温偏低,降水少。夏季凉爽,雨量集中,基本上无炎热期,是旅游避暑胜地。
一条铁路经过承德,西连北平,东接赤峰、朝阳。
只是这里的山林并不茂密,做为战区,军队的调动无法隐瞒,无论东北军怎么调动和布置,都躲不过日军飞机的侦察,更难以躲过日军已经派遣过来的小股侦察部队。
日军越来越近,在承德周围的守军也只余下承德城内,张作相的一些卫队和汤玉麟的一个特务大队时,王洪就让收容团的人,开始在承德城外选择可以做战场的位置,做好战斗的准备。
民团已经知道了学好武艺可以保家,却不愿意去打仗。王洪也不勉强他们,把民团中会骑马、熟悉地形的都派了出去,只求他们见到日本人,对天放上一枪,给城里做个提前预警,再跑回来报个信儿,这就行了。
在这个简单的要求下,这些人倒也勉强的出了城,执行所谓的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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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说:“剑走青,刀走黑”。青与黑,是春典中的词义。‘青’者,轻也。剑走青的意思是轻兵器不能硬磕硬碰,要注意躲避敌锋,伤了剑刃是小事,剑被打的脱手就完蛋了。闪的干净利索还能还手,称之走青;没躲好,就称为沾青。所以剑法要‘逢坚避刃,遇隙削钢’。‘黑’的意思等同于‘狠’,刀走黑是指刀法拼比谁更狠毒,招法常恐力气不足,所以无法走轻灵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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