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个超能力》第一百九十四章 纠结的原因

    众人在小银的带领下一路前行，曹汢总算切身体会到了《红楼梦》里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时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他现在的状态就跟那差不多，简直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几双眼睛好同时看遍四面八方。法师基地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实在是充满了新奇。
    “各位现在正走着的这一部分走廊，就是我当初刚来这个星系的时候建的，”小银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曹汢等人介绍道，“毕竟我的种族比较特殊，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擅长的。”
    根据小银的介绍，当初为了能够让这么多种不同文明风格的建筑连接起来，外星法师们可谓废了不少心思，甚至还专门为此成立了一个相关的研究组。且由于这里的管理是完全开放式的，因此直到现在都还时不时会有新的法师来到这里，去建造自己独特风格的建筑设施。
    曹汢一行人听得津津有味，对小银说的这些外星法师之间的趣事啧啧称奇。同时通过对方的讲述，他们也对“法师”这个宇宙间最为独特、神奇的组织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在这趟前往法师们的临时基地之前，曹汢原以为地球上那百来名半常驻的外星法师数量已经算多了，就算不是法师队伍的全部，也至少应该占据了他们总人数的绝大部分才对。
    但事实证明他的猜测不仅错了，而且还错的非常离谱！
    地球上那百来个法师在整个宇宙的法师团体中甚至连冰川一角都算不上，说是皮毛可能都有些夸张了。而曹汢他们之所以在地球上感觉不到法师们势力之大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地太偏。
    要知道对于一个连母星都还没有完全跨出的一级文明来说，如果不是空间裂缝的出现，地球上的各国政府甚至还无法完全确认外星人的存在，并且直到现在地球人都还没有把自己的目光投放到太阳系以外，这在整个宇宙的角度上实在太小太小了，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至于为什么曹汢会产生“法师们势力不大”这样的想法，一方面是因为银霜平日在家里不靠谱的表现。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他原本的印象里，像法师们这种各个单体实力爆表的强力存在，其实行的应该都是精英制：也就是成员与成员之间没有太过紧密的联系，并且势力遍及也不是非常广泛的那种。
    毕竟银霜曾经说过他们是神明的弟子，曹汢也就下意识把法师们当成了某种在宇宙中特立独行的小团体，只不过人家背后有着祖法师这位神明大大的撑腰罢了。
    但在这之中他却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就算人家祖法师对于法师们的挑选真的是精英制，当这个精英制的范围扩大到整个星系乃至整个宇宙后，其存在的规模也是远远超出自己想象的。
    这真的是一个会让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的群体：他们有着强大的个人实力、遍及全宇宙角落的庞大势力，以及远超任何一个已知文明的高超技术，却对掌握权力没有任何欲望。甚至法师们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不求回报地帮助他人：种族、国家、星球、星系、文明这些对于法师们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事不对人。
    就像现在银霜他们对于地球的帮助一样。一旦空间裂缝的事情解决了，那么地球上的一切对于法师们来说就再没有任何插手的必要，无论地球上的哪个国家最后会统治世界，无论地球人类建立起来的文明会不会被其他种族替代灭绝，甚至在这之后地球会不会被人类造出来的原子弹把自己给炸了，这些都跟法师们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这些都是属于文明的自然发展范畴，不在法师们的负责范围之类。地球人类建立起来的高楼大厦跟地球上一群蚂蚁建立起来的小巢穴，这两者在法师们的眼中压根没有任何区别。也许这么听起来会显得有些过于冷漠和绝情，但这就是法师们对待事情的真正看法。
    另外有关法师们的组织构成，曹汢还从银霜的口中得知了最最重要的一点：法师们替祖法师做事是没有工资的。
    是的你没有听错，他们是没工资的！
    没工资啊！！
    虽然这点乍一听可能会让各位觉得笔者是在刻意搞笑，但有偿和无偿确实是区分一个团体性质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从各种角度上，曹汢觉得法师们所属的与其说是一个机构，倒不如说更像一种宗教组织，而位于顶点的自然是被他们尊为神明的祖法师。
    但法师们对祖法师的态度又并不像一般信教者对信仰对象的那种崇拜，说是宗教似乎又有些不对，曹汢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他曾经询问过银霜对于地球人信仰耶稣和释迦摩尼这事有什么看法，而后者的回答则是没有看法：在法师们看来，建立自己的宗教并信仰，这是每个智慧文明都会出现的一种自然社会现象，仅此而已。身为神明的祖法师并不在乎各个文明的信仰对象是不是自己，法师们亦然。
    事实上在这个宇宙中，除了法师们以外，确实也有着极少数信仰祖法师的文明存在。只不过这些文明往往都是发展到一定高度后才会这么做，而地球文明则还远未接触到那个层面。
    因为理解不了，所以地球人对祖法师的存在自然也就不会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所以各国政府才会对此感到忧心忡忡：他们只是把法师当成一种宇宙中存在的普通外星势力罢了。
    曹汢虽然与银霜他们接触的比较多，对法师们也有着相对更加清晰的认识，但是对于那位传闻中的祖法师，他也仅仅是处于觉得“对方可能真的是一位神明也说不定”的这种程度。至于神明的具体定义是什么，祖法师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这些他就不知道了。
    小银带队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对于众人沿途中一个相关人员都没有见到的情况，它也是没有隐瞒地做出了解释：“整座基地基本都是靠智能系统来维持自动运转的，所以平时也不用特意安排人手在这管理什么，只需要定期检修一下就好了。”
    一行人在路上有说有笑的，要让外人见到了，怕不是会以为这是哪个地方来的观光旅游团，没一会儿曹汢几乎都要忘了他们这趟原本的目的是要干嘛来了。唯一情绪有些不对的就是银霜那丫头。
    她自从向小银确认了众人即将去见的那名法师身份后就一直在旁边耸拉着脑袋，看上去十分无精打采的样子。但当曹汢问起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又不肯说，只是整个人都仿佛对这趟基地之旅失去了兴致。
    “呐当家的，要不我就不跟着你们一块过去了吧？”眼看着实验室的位置越来越近，银霜终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出声，“反正我又不用做身体检查，让小银带你们过去就好，我就算了......”
    “你到底怎么了这是？”曹汢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银霜，后者越是像现在这样，他越是对对方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感到好奇，“那人跟你有过什么过节？”
    银霜晃着脑袋假装没听到，小银在旁边本来想要解释的，但也被她给一眼瞪了回去：“哎呀，当家的你别问那么多，总之你们过去就是了嘛！”
    实验室的大门已经就在眼前，银霜不管不顾地推了推曹汢的背后，想要让众人直接过去不要理会自己。然而她还没往前走两步，当外星少女推着曹汢靠近实验室大门十米范围内的那一刻，整个基地的走廊上突然就响起了震天的警报声！
    “警报，警报，检测到超一级危险目标靠近实验室！”
    “警报，警报，确认危险目标为编号0001的法师银霜，危险级别：一生之敌。”
    “警报，警报，本系统现已开启自动防御模式，实验室脱离将于半分钟后完成，在此期间若拦截危险目标失败，还请编写这段代码的人自己另想办法，不要迁怒于本系统...以上，开始执行！”
    曹汢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