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学院里的武当弟子》第九十五节 虚空之眼——奥科

    “你是……是活的？”张雨辰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阴气团。这阴气团是有意识的？它具有感知能力和很高的智慧？张雨辰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物质生命体狭隘！”阴气团用理所当然的陈述语气答道，“至于我是否有生命，那要看你对‘生命’这个词的理解与定义了：如果按照最狭隘的碳基生命的定义——由有机物和水构成的一个或多个细胞组成的一类具有稳定的物质和能量代谢现象，能回应刺激，进行自我复制的半开放物质系统——我不能算是生命体，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拥有感知与思维的能力。”
    张雨辰摇了摇头，说：“我……不太明白。”随后张雨辰神识和阴气团开始了交流。就像意念或是两个电磁场的信息交流。不是语言和肢体，而是通过电磁辐射式的，直接于思维意识上的交流。
    “所以物质生命体狭隘！”阴气团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有名字吗？”张雨辰问道。
    “我叫奥科。”
    “你是怎么到这个星球的？”张雨辰问出心中的疑惑。
    “物质生命体对宇宙抱有敌意，你们刚刚炸开一个黑洞。”黑色阴气开始翻腾，变成一个漩涡，阴气旋暗褐色的表面散发着黯淡的光，恍如世界末日般的强烈压迫感，即便是张雨辰也会为之感到片刻的震撼——这是一种被埋葬般的恐惧，因为自身渺小而受到的震撼，是潜藏在人类基因深处但早已为大多数人所遗忘的、对于不可抗的强大自然力的恐惧。“黑洞爆炸，时空扭曲错乱，我被次生气旋带进物质世界。”
    “我……呃……我是说……”张雨辰吞了口唾沫，“那个……很多名词不明白。”张雨辰小心向奥科说：“请收起你的漩涡。”
    “我在模拟次生漩涡，可以撕裂宇宙边墙的次生漩涡。”黑色漩涡回到阴气团的状态，奥科发出生气的信息，“我差点被次生漩涡撕裂。”
    “宇宙边墙是什么？”张雨辰觉得他就像个懵懂的幼儿，对奥科说的一切都很好奇。
    “物质生命体无知！”奥科轻蔑的陈述道，“物质宇宙是有边界，那是光也无法触摸的地方。宇宙边墙的扩张速度大于光速，宇宙边墙颠覆宇宙法则，虚空先知都无法解算物质宇宙边墙。”
    “玛尔扎哈？”张雨辰顺口说道。
    “物质生命体也知道先知？”奥科疑惑不解，“是伟大的虚空先知，虚空世界的智者。”
    “虚空先知为什么要解算宇宙边墙？”张雨辰认真的说，“如果我理解正确，宇宙边墙是物质宇宙的保护壁垒，如果失去宇宙边墙的保护，物质宇宙很可能毁灭，对吗？”
    “物质生命体愚蠢！”奥科抖抖阴气团，好似嫌弃道，“越靠近物质宇宙边墙，时间和空间越没有意义，先知认为当到达宇宙边墙时，时间和空间会被清零。”奥科抖动阴气团，似乎有些激动。“我的数据储备告诉我，物质生命体对物质宇宙充满欲望。你们总认为其他智慧形态会对你们造成危害，但你们才是宇宙最残暴的凶手！”
    “嘿嘿…奥科！别激动，我没有恶意。”张雨辰赶紧安抚奥科，他怕奥科激动之余会有他不理解的举动，就像刚才奥科模拟次生漩涡。“说说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随后奥科这样介绍虚空世界：虚空世界是物质宇宙边墙之外的宇宙空间，随着物质宇宙边墙扩展，虚空世界也在扩展。虚空世界，顾名思义，不存在物质，那里只有能量和辐射。所有虚空生物都诞生在这些能量和辐射中，天生就能操作相应的能量和辐射。但是，每种虚空生物都有不同的智慧天赋，比如奥科，虚空孕育出的奥科，赋予他一种为了学习为目的可怕智慧天赋。奥科能不断吸收知识，并透过大量的测试和扫描累积各种理解。任何出现在他眼前的东西，必须研究分析清楚它们的构造。不幸的是，这些测试对奥科来说富有效果，但同时也会彻底摧毁物质。
    “虚空世界和物质宇宙通过相连吗？”张雨辰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物质生命体低级！”奥科用阴气团模拟出黑洞，张雨辰可以看出奥科模拟的黑洞，周围光线都是扭曲的，并且黑洞周围有一片空白的天区，“先知认为物质宇宙边墙可能就是黑洞，所以越接近宇宙边墙和黑洞，时空越无法计算。在物质宇宙黑洞是黑色，但在虚空世界黑洞是白色的。”
    “不太理解！”张雨辰摇摇脑袋，疑惑道：“你的意思，黑洞在物质宇宙和虚空世界是一体两面的？就是说同一个黑洞，出现在物质宇宙和虚空世界？”
    “物质生命体在思考！”奥科回到阴气团的状态，“你的回答超出我的数据储备。”
    “奥科，你没有大脑，是如何形成智慧意识的？”张雨辰又问了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
    “物质生命体肤浅！”奥科陈述，“意识是一种知觉、察觉或者感觉的状态，是一种理性的感知能力。从本质上来讲，物质生命体的意识源自特定的、脑组织内通过化学反应所产生的生物电信号。正如你所知道的，生命体的感知能力在本质上是神经系统和脑组织内生物电信号作用的结果，但非生命体电信号从理论上讲也能产生同样的效果。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带电粒子扮演着类似于脑细胞的角色，只不过我们不需要通过神经系统，而是依靠改变局部区域的能量密度来实现对‘身体’的控制，并通过接收电磁辐射来感知外界事物并相互沟通。换句话说，只要你的大脑思考，发出脑电波，我就能和你实现沟通。”
    嚯…张雨辰心想，很有意思的解释，大大的长见识了。
    “我感知你是带着疑惑到来，所以我和你沟通。”奥科模拟出卡鲁祭司的模样，“这个生命体带着敌意出现，所以我会攻击。”
    这是虚空版的敌我识别系统吗？张雨辰庆幸，辛好被奥科那一团阴气团里发出的脉动给惊到了，来不及表示敌意。
    “虚空世界生物多吗？”张雨辰问道。
    “物质生命体自大！”奥科用阴气团模拟出好些种虚空生物，有的有形体，有的没有形体。“虚空是和物质宇宙并行的能量宇宙，是高于物质宇宙的世界。”
    张雨辰听后噜噜嘴，不以为然。虽然他的物理知识少得可怜，但是，既然是宇宙，那就不存在高低之分。看来虚空生物也是带着偏见看待物质宇宙。“奥科，既然你来到物质宇宙，你以后会做什么？”这是今天的核心问题。
    “研究物质宇宙！”奥科陈述道，“我诞生时间不长，虚空广阔，碰到同胞极为不易，我还未和同胞交流过信息。我的数据储备很少，所以我要研究物质宇宙。”
    张雨辰心中咯噔一跳，虽然对虚空之眼的“研究方式”有所了解，但还是忍不住问：“用什么方法研究？”
    “扫描和分解！”奥科理所当然的叙述，“我被次生漩涡拉进物质宇宙时，损失了很多能量。我通过扫描和分解物质补充能量，累积各种理解，吸收各种知识。”奥科阴气团开始收缩、聚集，最后成了淤泥般浓稠的阴气流体。形状像不太规则的黑色椭圆形，就像是漂浮在开水里的荷包蛋。荷包蛋里面出现一个立着的六棱形紫色圆柱晶体，紫色圆柱体涌出无比亮的光，把一部分黑色荷包蛋也印的发紫。
    张雨辰凝神戒备，他停止心脏跳动，悄悄的唤出桃木剑，死死盯着虚空之眼。
    “新的生命形态！”奥科不带情感，质化的陈述道，“你是带有能量的物质生命体，新的知识。我会扫描你，分解你，吸收你，你会变成知识储备在我的数据结晶里，会和奥科一起探索物质宇宙。”奥科的陈述给张雨辰的感觉好像是理应如此的样子，在虚空生物眼中，知识就是高级的生命。
    然后，荷包蛋一样的阴气团收缩翻滚，强烈的能量涌入奥科紫色结晶的眸子，忽然间，奥科射出紫色的电浆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