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愿觉得此事有些不妥,毕竟商裕一向是明君,如此做法却有些残忍了。
“皇上,此事臣希望皇上三思。”沈祁愿还是开口劝道。
“杀害太子之罪,刺杀皇后之罪,你觉得哪一点朕能够原谅?”商裕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众人都听到商裕口中的一句皇后,郑询元拉着沈祁愿不愿让他再说,沈祁愿只得叹息一声领命。
他其实早就应该知道,商裕在遇到程娇娥的事情之后根本就一点冷静也不剩下了,之前闯到漠北也是如此,作为臣子沈祁愿也无能为力。
另外一边月倾城写好了药方放在张太医手中,张太医看着月倾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华贵妃果然是神医,不知老臣可否请教那止血粉的配方……”
“止血粉乃是我月倾城独门配方,太医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月倾城笑了笑,这才上前一步,“我看的出来懿贵妃之前喝的养胎药都十分的珍贵,否则这次懿贵妃也不会如此容易保下性命,我想知晓那保胎药的配方是什么?”
刚才给程娇娥治疗的时候,月倾城就发现了,程娇娥虽然被这一刀伤的不轻,但好在体质还不错,应该就是之前养胎药的缘故。
张太医有些发愁,这才说道,“这养胎药不是老臣开的,而是懿贵妃娘娘自己写的药方,让婢子去煎药的,基本上这些事情懿贵妃都吩咐自己的人去做,老臣留在昭阳宫,不过是为了防止万一,却不曾想居然真的有这么一个万一。”
那张太医许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而且年过半百,这么一折腾也的确受不了,但他的医术是真,对于医术的爱好也是真,所以才会忍不住同月倾城开口。
月倾城略一点头,更是若有所思,“原来这懿贵妃居然也是个医者,可惜啊医者不自医,纵然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治好自己的病。”
见张太医一脸渴望,月倾城大笔一挥开始写止血粉的药方,“我看的出来,你这老头是真心喜欢医术,想要研习医术的,药粉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救人的,给你也无妨。”
张太医自然是千恩万谢,便下去督促着众人去煎药去了,月倾城则独自一人回了瑞和宫。
冬儿夏儿和迎春一同迎上,看起来都有点担忧,冬儿性格直爽,而且知晓月倾城性格本就不是拿捏身份之人,便直接开口询问道,“公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懿贵妃被人刺杀,肚子里面的孩子死了。”月倾城累的不行,眼看着就要天亮了,夏儿贴心的给月倾城倒了水。
迎春也在一边忧心忡忡的看着月倾城。
“什么?”冬儿一脸惊讶,“没想到刚到京城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公主为何去了这么久?”
“本公主出手救人自然花费了些时间,这天奕的太医实在是不够资格,好在本公主嫁过来了,要不然今日便是程娇娥的忌日。”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迎春被吓了一跳,谁不知晓程娇娥是商裕最重视的人,谁也不敢在后宫乱说程娇娥的坏话。
荷花苑内。
此时接近天亮,整个荷花苑却全部被围住,内中的人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团团围住不敢乱动,商裕踩着秋意踏入荷花苑,沈祁愿和郑询元一左一右跟着商裕,荷花苑的所有婢子宫人都在院中集合。
三人在寝殿内走了一圈,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荷花苑十分干净,除了商裕后来赏赐的一些东西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更不要说什么异常了。
等到商裕三人走出寝殿,郑询元便上前去询问了,“现在你们彼此看看对方,这院子里面可有少什么人?”
宫人婢子开始彼此对视,过了一阵,一个声音弱弱的开口,郑询元便看见人群中有个小宫女举了手,“你说。”
“星儿似乎不在了。”小宫女说的犹豫,但是她话一说出口,众人便都发觉了此时,一同应和着,“是啊,星儿怎么不在了?”
郑询元和沈祁愿经常在宫中游走,虽然不知道每个宫人的具体名字,但是说出口之后两人还是脑中有印象的,毕竟这个星儿多半时候都跟着孔桥,也算是孔桥的贴身婢子了。
“那就在全宫搜索此人,务必把此人找回来。”商裕一开口,众人自然不敢怠慢,等到天彻底亮了,商裕却突然昏倒,致使今日早朝商裕并没有去,等到中午商裕醒来后也得到了星儿的消息。
商裕昏倒的原因是急火攻心和太过劳累,他的确是很劳累,毕竟昨天一整日都不得闲,加上这阵子一直忙着西江的事情,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对于商裕是天大的打击,现在程娇娥还未苏醒,商裕的一颗心也是悬着,宛如放在火上烤一般。
郑询元和沈祁愿见商裕一脸疲色,也是不忍开口,不过商裕倒也缓过来一些,期间太医来看过说不是什么大毛病,毕竟商裕年轻力壮,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便彻底倒下。
“你们不必犹豫,有话便说。”
郑询元和沈祁愿对视一眼,两人便也不再犹豫,由沈祁愿开口回答道,“回禀皇上,昨夜星儿连夜离开了皇宫,借口要去帮孔桥买做梅花糕的材料……”
他话未说完,便直挺挺的跪下,“这件事是臣的疏忽,之前孔桥同臣说懿贵妃娘娘喜欢吃梅花糕,但是宫中却没有材料,所以希望臣给她一块出行令牌……”
郑询元看着一边的沈祁愿,沈祁愿跪伏在地面上,神色的确自责,他想来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点善意居然招惹了今日的祸事,商裕因为这件事有多生气郑询元和沈祁愿都是知晓的,果然商裕久久不说话,沈祁愿便始终跪着。
郑询元看不过眼,便也跪下道,“臣已经派人追查了,想来是出了城,臣会找到星儿的踪迹的。”
“沈祁愿,令牌私自交人你知晓是什么罪过么?”商裕不看郑询元,而是冷眼询问沈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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