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上官漫雪》第315章 赶的早不如赶巧

    “额……的确是够稀奇的,那最近去世的那一位又有啥特别之处呢?”
    为了配合这位大姐,我们都表现出很吃惊的表情,若是常人听到这样的事件是应该有所表现的,要不然显得不正常。
    “唉……说到刚死的那位,死的就更离奇了,他也姓张是个铁匠,就在前几天突然疯了,披个麻袋子光着身子手拿把刚打好的菜刀说要砍人,但是没见他砍人却自己把自己砍死了……这个人一直都好好的,从来没有精神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村里人都觉的太邪了。他一死全村人彻底慌了,也不管啥良辰吉日了,忍受不了的几乎今天全走了,好了就说这么多吧,你们小哥几个千万小心了,尤其是这位老岁数也快四十了吧?这岁数最危险,时间不早了,大姐我要走了,再见!”
    目送那位热心肠的大姐离去,我们四个面面相斥,尤其是大姐离去时,说老胡像快四十的人,老胡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好久没刮的胡渣,尴尬一笑。
    我们四个逆流而上,也算是引人注目,看着他们时不时投射过来的同情眼神,就好似我们四个去的是一条不归路,那村子就仿佛鬼门关……
    压抑的感觉是有的,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并不算啥大事,毕竟时差与死人阴邪打交道,遇见那些害人的东西要尽己所能除掉,还人间一个太平,当然也是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所以我倒是很迫切的希望能将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希望别再死人了。尤其是回想起那位大姐离别家乡时不舍的眼神。
    那小小的村落就在眼前,一阵阴风刮过,到处都是白色纸钱,本来就破旧人稀的村子此刻更显冷清与凄凉,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口放着花圈,门框上贴着惨白的对联,白纸糊的灯笼在风中摇曳,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十来岁痴痴呆呆的丫头无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六神无主的看着门外。
    那一刻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用多说这丫头失去了她的天,失去了她最爱的父亲,棺材就在院子当中,从那风中飘荡的生卒殡词中我知道那大姐所说的刚死人家就是这家,张树林……
    我们四个很默契没有任何交流,便一同进了这户人家,可那丫头就仿佛没有看到我们一般,依旧在愣神,正这时屋里走出一位全身披麻戴孝的妇人,约莫三十七八,面容憔悴还算有几分姿色,她看到我们时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毕竟没啥人愿意进一个毫不相干的刚死过人的人家,更何况还是接连死了好几个,大家举族搬迁的日子里。
    “你……你们是昨天打电话叫的抬棺材的吗?不是说明天到吗?”
    那妇人居然将我们当成了下葬的抬棺人,一般这种活在农村都是家里亲戚或者村里交好的朋友帮忙,不过看这里的情况,男人死了不少,抬棺材估计都得从别处请人。
    “额……大姐您误会了,我们四个只是路过,听说您家遭遇了不幸,也算是缅怀一下逝者,我们四个是采风的记者和作家,想了解点这里的事情,来的有些唐突,实在是打搅了,不过……您家要是却人手帮忙,我们四个也能搭把手……”
    毕竟这不是谁家结婚来者是客,人家愿不愿意提及家里的哀事这还真不太好说,我也只能尝试一问。
    “啥?记者?采风什么意思?你们没看到村里人都搬走了吗?还敢来我们村?不知道这里叫寡妇村吗?我家男人才刚死,四个男人来我们这孤儿寡母家合适吗?走!走!走!我们家没啥好采访的……”
    张家妇人的话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要是换个厉害的主,早就开骂了。
    “子腾……算了,咱们还是走吧,人家刚出了事……”
    四哥拉着我的胳膊,他知道我的性格,是想来解决问题,查个明白的,可这种情况下明显不太合适。
    “唉……”
    很无奈的一声叹息,我们四个只能灰溜溜的选择离开,正当我们转身离开之时,“叮铃铃!叮铃铃……”身后那张家妇人的手机响了。
    “什么?你们不来了?不是说好了明天到的吗?你们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别……别……挂……我,我再加点钱,求你们了!村里都没啥人了,我们母女俩咋抬棺材啊……嘟嘟嘟……”
    也就三五个呼吸后,张家妇人一路小跑追到家门口,“你……你们几位小哥慢走……我可以让你们采访,不过……不过你们能不能帮忙将我男人下葬?我……我可以给你们工钱的!五百!不不!八百成吗?昨天约的人突然说不来了,我……我们母女俩真的没辙了!刚才是我不好,几位小哥能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吗……呜呜……呜呜……”
    张家媳妇说着说着就要下跪,那哭腔谁听了都会感觉无助与凄凉。
    “大姐……你别这样,我们可以帮忙,你……你快起来!我们不要钱,管饭管住就行,眼看天就快黑了,我们也没落脚地……”
    老胡最见不得女人哭,一个箭步上前,就将张家妇人扶了起来,不过对于老胡来说,他最在乎的莫过于能否睡个安稳觉,吃顿饱饭,至于什么妖魔鬼怪鬼魅魍魉的灵异事件,他并没有太大兴趣,准确的说是排斥。
    “行!行!行!饭管够,西屋空着有大炕,足够你们四个住了,没想到你们四个如此好心肠,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来来!快进屋,大姐给你们沏壶茶,先歇歇脚……”
    这眨眼功夫儿,待遇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转变,我都想隔空感谢那几位爽约的抬棺下葬人,也是赶巧了。
    “大姐,这到底是咋回事?年轻轻的,我听说是疯了,大哥他……自己把自己砍死了?是不是外面的人谣传啊?还是大哥得了啥重病?”
    我也是乘着张家妇人态度转变,有分寸的小心发问。
    “唉……村里人没瞎说,虽然我自己都不信你大哥他会自杀,可……可他自己把自己头都快砍掉了,就在桥头跟前,早上才发现,昨天警察来过了,调查的很仔细,可经过分析说是自己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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