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言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云软禁不住想要更加的沉沦。
而这晚她睡过去后,万俟言独身出去坐在了窗边,银色的月光撒下来铺满整个大地。
他细长的指尖拿着一块白色的玉佩,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能够看清楚里面的纹路。
这不是块普通的玉佩。
万俟言仔细打量,眼眸危险眯起他冷笑着将玉佩握在手心。
在张开手心时,玉佩已经化作细沙从他指缝中流失。
而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乌云遮盖了月光。
万俟言慵懒抬眼透着冷意的眼眸看向天空,不屑冷嗤。
手一挥,那些细沙与尘土化为一体。
……
云软睡得并不安生,她又做到那个梦了。
不过梦中的场景不复当初的温馨。
城镇荒凉,乌云蔽日。她一路朝着太阳的方向走了很久,半路没见过任何一人一物的身影。
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抬眼看着昏沉的天空,四周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嘴干涸得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她的手下意识去触碰腰间的水壶却猛然顿住。
抿着唇,她放弃喝她一路剩下的最后一滴水。
她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漫无目的逃不开的荒凉,她还要找万俟言。
只是……
他在哪儿?为什么不来找她了?
云软有些失落的想着,只能割破手指喝血暂时的止咳。
好在她的体质很好,虽不知为何灵力使不出来,但到底没什么关系。
敛下眼眸,她看着有好几道已经结痂的伤口苦笑。
寻了处阴凉的地段休息了会儿,正当她准备继续赶路时。
遮天的风沙忽然蔓延过来,她抬步想逃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乱进风沙之中,天昏地暗间,她似乎听到兵戎相撞的声音。
云软费力地想要睁开眼,只是碍于风沙太大,她什么都看不见。
倒是那些声音忽近忽远的,听得不是太过真切。
在醒来时,云软以为自己应该是可以回去了。
她没想到的是,当她睁开眼便看见一道提剑的黑色身影缓缓靠近。
那剑上还低落着粘稠的鲜血,那双脚一步步走来,就好似接下来解决的是她的拧一般。
云软瞬间清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掌心里捏着一块玉佩,那似乎是万俟言给她防身用的。
黑衣的男子将剑插在她身旁的泥沙之中,他蹲下身子,强大骇然的气息将她笼罩。
男人细长节骨分明的指腹带上薄茧捏住她下巴,令她被迫抬眼与他对视。
仅仅是这一下,她便撞进了他深沉如同古井的黑色眼眸。
一时间,她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流动,耳边的风沙声也消失了,只听得见心脏发出的“扑通、扑通”的声音刺激着她的大脑。
她瞪着眼,张着唇看着他那张熟悉越发俊美略显消瘦的脸。
“为何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他嗓音沙哑低沉。
指腹划过她侧脸上,有小拇指大小的伤疤,目光晦涩危险。
“伤,谁弄的?”他又问。
云软宕机的脑袋很快开始工作,她怔怔看着他,眼眶便红了。
有些委屈和无法言喻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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