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个青年明显也被这泼辣的女人给震住了,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其中一个黄头发的青年嬉笑着走了过去,敞开黑皮衣,掀开弹力背心,露出满肚子的花纹纹身向女人挑衅,那意思仿佛在说有种就往这里捅。
周围的青年无不哈哈大笑,他们根本不相信这女人敢出手。
松岛纪香担心出大事,连忙安慰这泼辣的女人。
女人肩膀一抖,将松岛纪香甩开了,猛地一刀捅了过去,半截刀身扎进了黄发青年小腹,鲜血立刻冒了出来。
黄发青年发出杀猪一般嚎叫,小腹肌肉下意识的收缩夹紧了刀刃,女人用力拽拉,竟然拔不出来。
其他几个青年看到女人真的动手,顿时也被激怒了,有人搀扶被捅的青年,有人过去走到女人身边,薅住她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一耳光抽了过去。
女人咬牙低头闪躲,同时一脚踢向男人双腿之间。
砰。
这男人哀嚎一声,脸都要绿了,口吐白沫,双手捂着小腹蹲了下去,女人反手一拳甩在这男人腮帮子上,将他竟然打昏了过去。
另外两个青年一左一右冲了上去,这下不再客气了,其中一个挥起拳头,一记老辣的勾拳捣在女人小腹上,另外一人一记低扫腿,将女人抽倒。
松岛纪香虽然没动手,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是这女人的同伴,眼看也要遭殃,有人准备朝她出手。
一个身材接近两米的光头巨汉出现在这人身后,粗糙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子,宛若无物一样,将他扔了出去。
另外一个青年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蝴蝶刀,还未出手,旁边一个面带凶相的刀疤脸过来,抓住蝴蝶刀噗嗤一声,捅在了青年自己的小腹上。
老释,疤子,两大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硬汉出现在了松岛纪香身边。
那矮小的大肥胖子看着这两人,不敢在嚣张了,嘴里嘟嘟囔不知在说什么。
“松岛小姐,受惊了。”老释一脸正气,双手合十。
松岛纪香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老朋友,“你们……你们……”
疤子淡淡一笑,道:“松岛小姐,请向后看。”
松岛纪香心头闪过一阵激动,她意识到那个思念许久的人或许已经出现了,当下转身看见了不远处站立的江无尘,还有他身边的武藏次郎。
松岛纪香还是那么美丽,她一直都是武藏次郎所喜欢的类型,武藏次郎曾经一度将松岛纪香视为自己的女人。
不过这一刻他明白,今生他将和松岛纪香彻底无缘。
半个小时后,京都府一处茶厅。
这里是武藏家的一处小产业,在这里工作三年的店长还是头一次见到武藏次郎,激动的语无伦次,这是武藏家的少主,将来的主人,他们所有人都是在为眼前这个英气不凡的男人打工。
武藏要了一个安静的包间,江无尘等人暂时在这里等待着,武藏次郎已经安排人处理这件事。
和松岛纪香一起的泼辣女人实际上是她的表妹——山口小卷。
山口小卷今年不过二十岁,国中毕业后就辍学混了社团,这是山口家的传统,社团就是他们的生活。
不过此山口非彼山口。
山口小卷所在的家族,在京都府也只是小社团而已。
小卷性格霸道火辣,和松岛纪香差了不少岁数,但并不妨碍她喜欢松岛纪香,事实上小卷幼年时期曾经在松岛家寄宿。
那时候小卷的父亲还不是社团老大,只是一个小头目,因为犯罪,整日东躲西藏,或者被人追杀,生活不安稳。
小卷只能寄宿在姨妈家中。
松岛纪香对她十分照顾,两姐妹的感情也是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今日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小卷开车追尾,是事故的主要责任人,但是前面的铃木车也有一定的责任,首先是压道行驶,其次是忽然踩刹车,就算没有故意也有过失。
小卷并不在乎钱,在撞车之后,提出赔钱,但对方狮子大开口,然后还讥笑松岛纪香,言语之间带着不友好,这是矛盾激化的主要原因。
茶室中,小卷眨眨眼睛,瞅着江无尘,随后又看看老释和疤子,小卷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年轻,但也有几年社团经验了。
一看疤子和老释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绝对是超级社团中的金牌打手人物。
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青年绝非普通人,至少她能感受出身边表姐对他的那一抹尊敬和浓烈爱意。
小卷在这里,还有江无尘的手下,松岛纪香并未展现出太多的热情,她是个含蓄的人。
“姐姐,这位无尘哥哥跟你什么关系?不光是认识吧?”小卷笑着说,她用的是日语,江无尘听不懂。
但从她的言语之间能看出怕是在议论自己。
松岛纪香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她和江无尘算是什么关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时候那名铃木司机进来了,不过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满脸是血,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小卷很是得意,对司机一顿臭骂加羞辱,随后让他走了,这个杂毛已经不重要了,眼前这个哥哥才重要。
“你什么时候来的京都府?”江无尘问道。
松岛纪香含蓄的笑了笑,道:“有三天了。”
“哦。”江无尘道:“怎么……没联系我?”
实际上早在一个多月前,江无尘前往东灵山瞻仰寂殇师太渡劫的时候,就曾经答应过松岛纪香陪她一起来京都府,见见她的家人。
松岛纪香摇摇头,道:“你最近很忙,也没有太大的事,然后我就自己来了。”
“哦。”江无尘微微点头,“你的家人还好吗?”
“嗯,还……不错。”松岛纪香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说,是今天,明天也行。”
她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期盼,江无尘本想今日就回去,但着实又不想让松岛纪香失望,“当然。”
“我有个家宴,你能陪我出席吗?”松岛纪香声音很小,脸颊也红了,随后道:“如果很为难,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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